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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大王今天犯病了吗[穿书]》 60-70(第5/15页)
反而更殷勤地将刻本引到族学中,要从自己的身上下功夫。
可棉花种植和占城稻的进度要过问,李家那边的纺织技术也得关注着。来满园中拜见的人渐渐增多,高素之总不好一个都不见,应酬一多,人就被迫变得忙碌起来。
高素之与苏州那帮本地大族打交道的同时,王映霜也频频地跟州中有头有脸的大户家中女眷碰面,其中格外关注沈家四娘子的动态。在沈家一族中,支持她的人并不多,她再要强,也抵不过宗族都对她名下船行的围打。宗族的人试图以长辈的名义压制她,逼迫她将名下船行给不济事的沈六,至于她自己,则是早些嫁人,增强沈氏的联姻网。
沈初月当然不愿意受制于人,她苦苦地维持着原有的局面。可沈家人不想给她生路,一边跟她抢夺生意,一边从她名下的船行中挖人,还散播一些船只质量不好的谣言。
“沈家的生意很广,最主要是跟官府合作,打造一些价格不菲的漕运船。这方面金钱收益不高,但隐形的利处甚多。”王映霜道。整个沈氏宗族和沈初月,州县必定倾向于沈氏宗族。如此一来,对沈家宗族逼迫孤女的事,他们就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漕运之事不好插手。”高素之蹙着眉沉思道。长安人口多,关中粮食已不能供给,依托水渠、运河将南方的粮食送到汴京,再进行转运。在粮食收成不好的时候,天子还有就食洛阳的旧俗,每每被人笑说是“逐粮天子”。
“多请她来满园,至少能让沈氏宗族忌惮一二。”王映霜想了想,又问,“大王是不是想请她造船?”
高素之沉思片刻,说:“只是不知她有没有远航的胆量和魄力。”她其实想请人造战船,不过这事儿太危险,很容易踩到泰始帝的逆鳞,只得暂时作罢。沉吟良久,高素之下了个决定,道,“让崔乌去跟她谈!”崔阊走南闯北的,在江南这边也有人脉在。想要船出海,暂时不能以她的名义去。
苏州沈家。
自从双亲去世后,沈初月便从宗族聚居的地方搬了出来,远离那些如豺狼似的叔伯,可饶是如此,也不胜其烦。那些叔伯们为了拿到她父母留下的产业,可谓是不择手段,抢夺了不少生意。就连过去跟父母合作数十年的老顾客,也纷纷转向那帮人。
“阿姐,不提窦娘子,就说满园那边,她们对船业似乎感兴趣,要不——”沈六在一旁劝说。
“你给我闭嘴。”沈初月看着游手好闲的沈六就觉得烦,做生意不成读书也不成,跟着张家那些人走,险些将沈家拽入漩涡里。她能做的,难道沈家那帮家伙就不能吗?先前沈家还在商议抵抗刻本呢,在她将典籍送到满园后,那些人立马就跟上了,总之不愿意让她好。
正当沈初月感觉前路彷徨的时候,一位自称来自蜀中的商人出现,想要参观她家船行。沈初月斟酌片刻后,应允了这位大客户的请求。在船行中观看时,商人不置一词,直到结束后,商人眼中精光闪烁,道:“这些船的品质不够,你们家什么样的船都能打造吗?”
沈初月听了商人直白的话语,有些许的不悦,可她还是将气性压了下去,温声询问商人差在哪里。
商人倒也爽快,直接取出一本造船图谱,在沈初月的跟前晃了晃,说:“这是个逾年的大单子,沈娘子敢接吗?”
沈初月眼皮子一跳,但凡商户在她家订船的,都不可能一次性结清的,只付给定金。单子越大、时间拖得越长,风险就越大。沈初月现在没有那么大的家底兜着,要可是成了,其中的利润不容小觑。过去的大单都是跟熟客合作的,与外来的商户定契,就是一场豪赌。
商人又道:“沈娘子不必急着拿主意,我就住在城中的悦来楼中,沈娘子可随时遣人来寻我。”见沈初月没说话,她又将那本图谱递给沈初月,笑道,“我家主人的小小心意。”
听了这番话,沈初月更是觉得商人非寻常身份,所图甚大。她不愿意接下那本图谱,可商人摆了摆手,明显对造船技术的外传不甚在意。
沈家宗族的人始终关注着沈初月的动态,见有蜀中来的大商户前去沈初月那拜访,立马便生出插手的主意。没等沈初月拿定主意,沈家宗族中的人便去悦来楼下帖,请那需要船只的大商户会面了。
此间发生的事情,暗中监视的人一一回禀了高素之。
“这些人是一点生路都不给沈四娘留吗?何必赶尽杀绝呢?”高素之拧着眉,本能地厌恶沈家那帮人的贪婪。尤其是对方那些用来抹黑沈四娘的言论,直指“女人”这一身份,仿佛一切都是女人的错。迂腐又自大的老顽固,不是她要拉拢的对象。
“沈家这么急切,还有一个原因。”暗卫又道,在高素之和王映霜的视线投来时,她忙禀告说,“不知沈家从哪里打探来的消息,知道刺史对沈四娘颇感兴趣,所以——”后面的话,暗卫也觉得难以启齿。
“窦世显那半只脚在棺材里的老东西?”高素之气笑了,骂道,“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玩意儿,一张老树皮还想占人家便宜。”
高素之道:“继续看着。”她得想办法查查沈家,省得对方这么能找事儿。还有窦世显——这个刺史真是让人一言难尽。
可没等到高素之动手做什么,刺史府那边就传来消息,说是窦世显偶感风寒,卧床不起了。来报消息的是张文宣的人,字里行间都是“没这个刺史也不要紧,大事小事有他们在就好”。
难道是作孽有天收吗?高素之心中暗笑,也懒得去刺史府探视,直接让人送去一支人参,算是聊表心意。
窦家。
窦山君在窦世显的书房中翻找印鉴,等拿到手之后往袖中一藏,这才慢条斯理地走出去。屋外守着的奴仆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没有看到她。窦山君的脸上露出一抹笑,迈着轻快的脚步去院子中看望卧床不起的老父亲。
窦世显这人身上到处都是瑕疵,发妻去世后,假惺惺地写悼亡诗博取美名,可续娶纳妾两不落下,跟张家、陆家都有关系。他昔日借着婚姻网在苏州立足,而现在呢,则是受困于那一张张关系网,陷入一种进退维谷的窘境。
都说是长安日远,可耐不住有人要逐日的作死劲。想两不得罪就置身事外,墙头草似的左右摇摆是什么道理?
屋中一股药味,长史张文宣在,见了窦山君后笑了笑,问好之后便退了出去。
窦山君没提找到印鉴的事,她看着床上咿咿呀呀的窦世显,叹了一口气,说:“我知道您一门心思想要回长安。缺乏一个聪明的脑袋是好事,当初就靠着这个保下我们全家的性命。可当人想进取的时候,这就是坏事了。儿不忍心看您对不起列祖列宗,就先下手为强了。”
窦世显吹胡子瞪眼,知道窦山君胆子大,可没想到她心狠到这种地步。
窦山君垂着眼,又笑道:“您不用感谢我,身为窦家的一份子呢,这是我该做的。”
窦世显:“……”
一个刺史倒下去了,的确不影响整个衙门的运作,甚至比过去积极进取许多。府衙很突然地查起青苗簿来,说沈家连续四五年没有交地税。这地税其实是义仓地税,先帝得位后,有鉴于民生凋敝,户口凋残,生怕来年五谷不丰登,便开义仓,使得王公以下,垦田亩纳二升。这跟人头税不同,依照的不是户口而是耕地,故而另外造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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