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宦忠贞不渝: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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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舍。

    奈何沐九如现在举目无亲,蔺南星也没什么能来障车的亲友,只好主动发个钱,将这环节也办得火热起来。

    统共发了数千人,几万个铜钱,听起来虽多,折合下来也就几十两银子,却把气氛烘托得空前盛况,万人庆贺一般。

    等接亲的队伍抵达蔺太监第时,天色已然全黑,宅邸里面华灯初上。

    正是花好月圆,良辰吉时。

    蔺南星又一次下了身披红花的骏马,走到轿前,温柔地唤道:“郎君,到家了。”

    轿子内传来沐九如清润的声音:“好。”

    蔺南星掀开轿帘,将他的新婚正君小心翼翼地接出花轿。

    宅内张灯结彩,烛光璀璨,把璧人的身影映照在花轿之上。

    两人相携走到宅门外,被仆役撒了谷豆,趋吉避凶;蔺南星又带沐九如跨过马鞍,平平安安。

    临进宅前,沐九如回望了一眼接亲的队伍。

    长龙一般没有尽头的嫁妆,喧天闹地的鼓吹,骏马大轿,宾客相迎,还有身边年轻才俊的如意郎君。

    沐宅的影像逐渐消失,只余眼前龙飞凤舞的蔺太监第门匾。

    今日他就要嫁为正君,步入新家。

    沐九如抬脚,跨过了这道门槛,入了蔺太监第,成了蔺南星的正君。

    成了这个家的另一个主人。

    蔺南星的妻。

    往后掌管内宅,红袖添香,宜室宜家,他与蔺南星相辅相成,休戚与共。

    步入家宅的新婚夫夫径直走向厅堂外的青庐。

    靛蓝色的纱幔搭建出一个密闭的小屋,室内红烛摇曳,陈设却十分简单,只有两个软垫,两张凭几。

    新婚夫夫将在这个小帐里进行拜礼。

    沐九如弯腰低头,避开纱幔,进入小小的矮帐,蔺南星紧随其后,走入庐内,与沐九如面对端坐。

    婚礼的重头戏即将开始,宾客们纷纷在帐外探头探脑,把一人宽的小门挤得水泄不通。

    多贤和多鱼吆喝着,挤出人群,端着铜盆入内,伺候两位主子沃盥。

    蔺南星被伺候着洗完了手,瞥了眼边上因执扇而只能逐手沃盥的沐九如。

    他吩咐道:“多鱼,多贤,出去吧,合上帐门。”

    是否允许宾客观礼,全凭主人的意愿。

    大婚之日也没人想寻新人的不痛快,主家不给观礼,宾客们便不多强求。

    反正帐外也能看个大概,众人便各自寻了个座位,喝酒聊天起来。

    来到宅第里参加婚宴的宾客依然不多,基本都是内廷的公公们。

    那些与蔺南星暗中交好的朝臣自然是不便前来的,就连耿信达一家也不曾出席。

    更别说蔺南星还特意筛除了,有可能见过沐九如的宫人。

    如此一来,婚礼现场能凑足目前这样宾朋满座的场面,已是蔺公尽力而为了。

    青庐的帐幔垂落,隔去外人的视线。

    奏乐声、唱礼声、宾客声依然响亮喧闹。

    狭小的帐内只余新婚夫夫二人。

    蔺南星突然就紧张了起来。

    他看着美艳如花的沐九如,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地道:“少爷……我唱却扇诗了?”

    沐九如罕见得也有了些紧张,毕竟他虽然虚长蔺南星几岁,却也是人生头一遭成亲对拜。

    交拜之后,他们便是上告天地,缘定此生的夫夫了。

    沐九如重重地应了一声,道:“唱诗吧,落故。”

    蔺南星脸上发红,缓缓地唱出却扇诗歌。

    之前蔺南星跟着宾客们一起唱催妆诗,沐九如没能听清蔺南星的歌声,如今却是听得十分清楚。

    他的小郎君语调悠扬,声音轻柔,嗓子软软得一把,音色不算浑厚,却也清越温润,林籁泉韵一般悦耳。

    一首唱罢,蔺南星道:“少爷,请却扇。”

    沐九如将扇子拿开,覆于身侧小案上,先前被扇面遮挡住的脸庞露了出来。

    双颊打了胭脂,灿若桃花;嘴上也涂了口脂,水润莹亮得两瓣,樱桃一般泛着艳红的光泽。

    沐九如盈盈一笑,问道:“可还好看?”

    沐九如甚少化妆,一来脂粉里的香料容易让他过敏哮喘,二来他不常出门,化妆技术么……也不如何,常常化了妆还不如不画好看。

    今日却有苗善河帮他梳妆,薄薄地画了一层,锦上添花,丰容靓饰。

    蔺南星连自己的声都找不到了,两腮红得比沐九如更甚,他又咽了咽口水,回道:“少爷……最好看。”

    沐九如粲然一笑,皎如日星,过了会,他说道:“你在我那头拜了我的高堂,如今该拜你的高堂了。”

    蔺南星愣了愣,蔺广被禁足在蜀地,他的高堂……

    蔺南星笑道:“好,应当要再拜一遍少爷的,是我给疏忽了。”

    沐九如倒抽一口气。

    憨南星,这事也能联系到他的头上。

    沐九如无奈地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小小的木牌,放在两人中间:“你的高堂,拜了吧。”

    帐子里的光线不算明亮,蔺南星看了眼地上的木牌,四四方方一个,上面歪歪扭扭地刻着“岑渊”二字。

    蔺南星疑惑了一瞬,突然睁大眼睛,“啪”得一声把那块牌位按倒在地,全部拢进掌心里,半点边角都没露出来。

    蔺南星几近气声地道:“一等罪臣,私藏他的牌位,被东厂发现了死路一条。”

    其实蔺南星根本不记得岑渊是谁了。

    他对于成为罪奴之前的记忆接近于无,当上中贵以后他也满心都是救出主子,从没想过要调查他自己的身世。

    但能让沐九如在此时此刻拿出来的牌位,除了他那犯了抄家大罪的生身父亲,也不会再有别人。

    沐九如见蔺南星这般紧张,拍了拍这人紧绷的手背,轻声回道:“我自己刻的,不会叫人发现,落故,你放心啊……而且拜完高堂我们就烧了它,没事的。”

    他叹了口气,嘀咕道:“就是我这字丑了点,希望父亲别介意吧……”

    蔺南星定定地看着沐九如,嗓音干涩,道:“少爷,我半点也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你不必如此冒险,我也不需要父亲……”

    “可我们两人成亲,总得有一个长辈在场吧?”

    沐九如轻轻笑道:“你虽然不记得了,但我大概还是知道一些的,你是家里的嫡长子,又是独子,当年父亲走哪里都要带上你,逢人便夸你聪慧可爱,我在小院子里听了很是羡慕。”

    他怜爱地摸着蔺南星的手背,劝道:“父亲这般疼爱你,定然是想见证你成婚之礼的。”

    蔺南星不记得他的亲生父亲,不记得他成为奴婢前如何受人喜爱,也不在乎这些。

    但沐九如悉心替他考量,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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