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歌: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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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怎么可能是小狗……他都……都不理我啦。”

    身旁静了半晌,梧桐巷的路灯斜斜的打在地面上,倒映出其中一人具象的、难以自控的心意,钟宥齐在夜风里有些落寞的声音传来:“我不会不理你的。”

    温浅想努力睁大自己的眼睛看清身前人的表情,眼前却始终隔了一层,他眨了眨眼,迷蒙的双眼重新变得清晰,他才知道,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

    可能是因为应酬太累了,也可能是因为小狗不理他了,又或者,成年人的崩溃根本不需要讲什么理由,在某一瞬间,想哭便哭了。

    钟宥齐心疼地抹去温浅脸上的眼泪,轻轻将人揽到自己怀里来,温浅实在醉的厉害,头无力地靠在钟宥齐的肩上。

    钟宥齐感受着手掌下温浅的透过衣服传来的体温与触感,酒精翻腾让他的意志力岌岌可危,这是他守了那么多年的人,也是他肖想了那么多年的人。

    而这个人现在,正醉酒着,靠在他的怀里。

    他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却无法克制。

    他想吻温浅。

    他垂眸望着温浅近在咫尺的脖子,他几乎可以透过纤薄的肌肤看到皮下的血管,像他此刻在体内翻涌的血液一样,游走地杂乱而没有章法。

    揽住温浅的手不自觉紧握成拳,钟宥齐无法自控地一步步贴近温浅,他渴望触碰,渴望得快疯了。

    就在带着些凉意的嘴唇即将贴上温浅滚烫的肌肤的那一刻,远处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含着几分显而易见的愠气,带着几分男生变声期的沙哑,沉声道:“你在干什么?”

    第40章 思想不正常

    程斯刻说不清自己看到眼前这一幕的感受。

    一瞬间,震怒、嫉妒、不甘等诸多情绪灼热地燃烧着他仅存的理智。

    天知道他收到王高山的消息,说温浅在应酬上被灌得烂醉的那一刻有多心焦。他连外套都没有披上就从家里冲了出来。

    他知道他和温浅的关系尴尬,温浅也未必想看见他。

    可他也知道这一年多一点的时间自己是怎样在日日的煎熬、渴望与自我麻痹中熬过来的。

    甚至因为远离,他像一个行至沙漠的旅人一样,渴望温浅任何一点情感反馈,无论是一句问候、一个眼神、一丝触碰。

    唯一能聊以慰藉的,就是温浅始终在他的可见范围之内,他们的生活不论再疏离也始终只有彼此,这一点会让程斯刻感到安心。

    可温浅喝醉了,并且钟宥齐还在温浅的身边。

    小狗的领域正在被人侵犯,来人居心不轨,他却护不住自己想要护住的人。被灼烤了一年的土地飘缭起浓浓雾霭,让程斯刻在愤怒和不安中几乎蒙蔽了双眼,看不清前路。

    他看到钟宥齐将喝醉的温浅揽在怀里,就像温浅从前一次次拥抱他那样。

    那人的嘴唇即将贴上温浅的肌肤,那一刻,被灼烤的土地上雾霭散去,转而裂开一个巨大的地缝,里头翻涌的岩浆肆虐而上,将程斯刻的理智一瞬间焚烧殆尽。

    “你在干什么?”他用尽此生最大的涵养问出了这句话,双手紧握成拳,骨头硬得咔咔作响。

    钟宥齐亲吻的动作一顿,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看到了站在不远处脸色阴沉的程斯刻。

    他稍稍离开了温浅的脖子,无言盯着程斯刻。

    他们在沉默之中对视,双方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加掩饰的敌意。

    这种敌意似乎从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诞生了,无需言语,无需理由,只一个眼神便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虽然一个尚未意识,一个苦苦压抑,但他们就是能一眼看穿对方,那是你的敌人,他们互相在心中警告自己。

    而此时,他们再一次四目相对,无言的宣战横亘在两人之间,谁也没有想要退让的意思。

    钟宥齐没有回答程斯刻的问题,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想要做什么。

    风都在空气中紧绷成一根根细线,谁也没有轻易拨动这一刻的平衡。

    直到温浅听见小狗的声音,终于从混沌中反应过来。

    他循着声音从钟宥齐的肩上抬起头,下意识寻找着程斯刻的方向,迷糊道:“小狗?”

    程斯刻说不清自己听见温浅再一次叫他小狗时的心情,太复杂了。这久违的陌生的熟悉的称呼,是他和温浅之间最为特殊的联系,是宣之于口的秘密。

    “咚,咚,咚。”

    程斯刻能听见自己的心正在毫无规律的颤动,与钟宥齐争锋相对的愤怒与不甘正在轰然飘去,他能看见温浅就坐在他几米开外的台阶上,醉酒的酡红从脸一路朝下蔓延至白色衬衫的边缘,眼里盛着氤氲的雾气,目光迷离又空茫,仿佛在空气之中寻找着什么。

    而当那双含情目聚焦在程斯刻的脸上时,程斯刻才知道,原来温浅找的就是自己。

    他在找他的小狗,很庆幸自己就是他的小狗。

    突然间程斯刻觉得他想通了一些事情,比如这一年多以来的避之不及究竟有没有必要,又或者他其实更想温浅怎么样对他。

    是敬而远之吗?是小心翼翼吗?是不尴不尬吗?

    都不是,程斯刻想,听到“小狗”那一刻的欣喜和震动骗不了任何人。

    不论是不是唯一,不论是不是最重要,都没关系了。

    他是温浅的小狗,这就够了。

    他是温浅的小狗,这简直太好了。

    许多内心的不安与隔阂轰然倒塌,他想他明白了一点:生命的遗憾尽可永在,但每一刻当下的依偎依旧不可或缺。

    心思轮转之间,王高山听见声响也从店里走了出来,看见门口这场面他下意识一挑眉,心想这他妈什么修罗场。

    他偷瞄了一眼程斯刻的表情心里直道不好,程斯刻怕是要暴起打人了,他眼睁睁看着程斯刻大步走向钟宥齐和温浅,看着他抬起了右手又落下。

    “别动手……”

    随着王高山的震天一吼,程斯刻的抬起的右手轻轻落到了温浅的肩上,他微微用劲儿,将温浅从钟宥齐怀里扶了起来。

    听见王高山的呼喊,他手上动作没停,疑惑回头:“你说啥?”

    “没……没什么。”王高山劝错了架,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钟宥齐也看了王高山一眼,他听见王高山的话了,嘴角扯出一个不算好看的笑。

    他知道自己没有立场,是个一点也不光明磊落的小偷,能偷得片刻已是不易,当下也不再强行将温浅抢在自己怀里。

    他松手让程斯刻扶走了温浅,手里温热的触感消失,手指在身体两侧紧缩成拳,摩挲感受着残留的温度。

    钟宥齐知道自己对温浅的感情很复杂,他是温浅最可靠的哥哥,可偏偏他不仅仅是温浅最可靠的哥哥,他也是印之遥的哥哥。他知道两个弟弟互相吸引又生死相隔,他旁观了,也参与了,所以很多感情从很多年前就已经无法宣之于口,如今更是。

    他每靠近温浅一点,对印之遥的负罪感就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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