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为太子宠臣: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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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然后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哀嚎着,“我的肚子……”

    蓉嫔带来的宫女惊慌地一手捂住嘴,一手指着蓉嫔的身下,“血——血——”

    外头的喧嚷声惊动了?承帝。

    承帝从殿里?出来。

    蓉嫔趴在地上,两只?手朝他?伸去,扯着哭腔道:“皇上,黎贵妃要害我!”

    黎棠静静站着,手还搭在祁茫的胳膊上,脸上没什么表情,在寒冷的黑夜里?,媚骨敛去,好似圣女一般纯净。

    承帝宠爱黎棠,最喜欢她这张脸蛋,谄媚讨好时如?乱颤的海棠花,不愿理人时又似寒梅难攀,总能磨得他?心里?痒痒。

    承帝当了?那么多年的皇帝,也不是白当的,对身边人的脾性和心思好坏,看得清楚,不用?想就知道黎棠做不出这么蠢的事情。

    偌大的长明宫里?,也就只?有蓉嫔,和她教出来的宫女,在当跳梁小丑,他?以前?也乐于看她唱戏打发时间,但今日却有些烦了?。

    承帝没想到外头是这样的景象,早知不如?不出来,他?被蓉嫔撕心裂肺的喊声吵得头疼,真不愧是陈宥的女儿,跟他?在廷杖时的叫喊有得一拼。

    承帝扶了?扶额,缓缓道:“宣太医。”

    很快,太医来了?长明宫,在偏殿里?为蓉嫔诊断。

    蓉嫔捂着肚子,冷汗连连,疼得不断低吟。

    因着蓉嫔见到黎贵妃情绪就不受控制,黎棠在偏殿外等着,祁茫也没有进去。

    最擅妇科诊断的王太医今日称病不当值,来的是一位普通太医。

    太医号完脉,脸色顿时一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坐在一旁的承帝皱起眉,沉声道:“说话。”

    “蓉、蓉嫔已怀有三月余的身孕,如?今这一摔,动了?胎气,恐怕胎儿不保……”

    闻言,承帝的脸色瞬间凝重。

    “你?说几个月身孕?”

    “三、三个月。”

    蓉嫔猛地抬起头,似也反应过来,脸色唰得白了?。

    “不可?能!”

    “之前?的太医明明跟我说的是两个月身孕。”而且还说,她怀的是一个死胎,所以她才敢那般摔倒。

    “哦,是吗?”承帝的语气变得幽幽,“既然如?此,怀了?龙嗣那么大的事情,蓉嫔为何早知道了?却瞒报不说?”

    承帝虽然老了?,但还没有老到昏了?头,三月前?,他?没有宠幸过蓉嫔。

    “……”蓉嫔紧张地看着承帝,嗫嚅了?两下,百口莫辩。

    因为是个死胎,她想留着有用?。

    比如?在今天,栽赃黎贵妃陷害龙嗣,博承帝垂怜,就算救不了?父亲,也该晋一个妃位。

    承帝不再看她,双手背在身后,慢慢走出偏殿,只?留下一抹明黄衣摆。

    蓉嫔看着那明黄消失,偏殿的大门?紧闭上,嗓子突然哑了?,在巨大的恐惧之下,原来是发不出声音的。

    一夜之间,在偏殿里?待过的人,全都一个不留。

    皇宫里?,御林军换了?血,御林军的统领、执金使的印交给了?原副执金使谢治,上一任执金使在人间蒸发。

    陈宥在次日继续完成他?剩下的廷杖刑罚。

    牧野不知道后宫里?发生的辛秘,只?是想看陈宥被打,第二日又求着陆酩带她去看。

    陆酩给她的后背重新上了?一次消肿去淤青的膏药,才带她出了?东宫。

    行刑的时辰是在下午,他?们?站在角楼之上,远远望着清冷的午门?。

    陈府的人没有等到宫里?蓉嫔传出的信,只?能穿着丧服,将陈宥抬到行刑用?的长板凳上。

    陈府灵堂也已经备了?棺材。

    陈宥还穿着昨日的朝服未脱,血渍干了?又湿,一声也发不出来了?。

    在打了?第二十?三下时,断了?气。

    牧野也舒了?气。

    为那些在严寒冬日忍饥挨饿的将士,为那些赤身肉搏死在殷奴人铁刺下的将士。

    角楼外有细碎的雪子飘了?进来,落在牧野的眼睫上,微凉。

    陈宥死后,陈府的人也没空替他?收尸,便被凶神恶煞的侍卫圈起,全族发配边疆,即日启程。

    午门?的啼哭声不绝,耳边的风声仿佛掺杂了?他?们?的呜咽。

    牧野不愿再看下去,她转头看向?陆酩,“这就是你?说的教一教蓉嫔规矩?”

    陆酩负手,长身玉立,寒风将他?的黑发吹起,一身月白锦衣,好似谪仙般清雅,不染纤尘。

    “嗯。”他?淡淡道。

    后背揉了?药膏的地方热热的。

    牧野问:“不会是因为我吧?”

    陆酩垂眸,和她对视,漆黑的瞳仁里?,意味不明。

    许久,他?收回视线,继续望向?远处。

    “不是。”

    闻言,牧野并不在意,陆酩做这些事怎么可?能是为了?她,如?此雷厉风行的手段,想必是早就布局了?。

    牧野问道:“陈宥是七皇子党?”

    陆酩漫不经意“嗯”了?一下。

    牧野盯着他?的侧脸,精致如?刀削,藏着冷漠和肃杀。

    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朝堂里?的政治斗争,底下的人血淋淋一片,而真正的上位者并不沾染一丝血污。

    而陆酩之所以带她来看,不过是为了?杀鸡儆猴,提醒她,如?果她不听话,下场也是如?此。

    牧野对于她前?一日还想掺和进党派斗争的想法感到无比天真。

    “明日去青山寺,要不殿下也请师父消消业吧。”她说。

    陆酩转过身,望向?她,眼底的肃杀敛去了?。

    “你?在关心孤?”他?问。

    牧野知道,以陆酩的手段,若是想借围猎行刺案将她除掉,易如?反掌,不至于留她到现在,之所以留她,必定是因为她对陆酩还有用?处。

    牧野索性与他?说开了?:“臣虽不记得前?三年的事情,但殿下放心,从今往后,臣对殿下誓死效忠,绝不会有二心。”期望以她表明的态度让陆酩放松对她的禁制。

    陆酩凝着她,轻扯唇角,一字一顿:“绝、无、二、心?”

    陆酩走向?她,步步紧逼。

    牧野步步后退。

    吹来的风将他?们?的头发缠绕在一起。

    陆酩将牧野压在角楼的窗上,如?稠墨的瞳仁仿佛要将她溺死进去,声音低缓:“你?可?知道孤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第 32 章

    陆酩离得她极近, 忽然变得很有压迫力,空气里传来一股淡淡檀香。

    牧野的呼吸一滞,她张口嗫嚅了两下, 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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