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游戏?恋爱游戏!: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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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他还要去码头上夜班。”

    任慈拧起眉头。

    要知道,这个时代可没有劳动保护法!

    十九世纪是工人运动的时代,权益是一点一点争取出来的。而在相关法律条约确认之前,资本家可是把各个工人都当牛马使用。

    车床工本就是体力活,白天上完班,还要去码头上夜班?

    “艾迪说乔纳森是突然去世的,”任慈问,“是在连续几天夜班之后吗?”

    “这,这这”艾迪和卡尔面面相觑:“任慈女士,你也是你通过巫术知道的吗?”

    任慈:“……”

    都说了,她又不是傻瓜。

    没想到一个中国结和“东方女巫”的谣言,大伙居然还为任慈的任何问题和行为都找补上了。

    这还需要巫术吗,整个故事已经告诉了任慈答案。

    艾迪和卡尔的意思,乔纳森已经连续这么工作了很长时间。

    乔纳森去世后,牧师说死者没有疾病,也没有被谋杀。看一家人的态度,乔纳森的尸首失踪前理应完好,没有接受尸检。

    那也仅仅是外表看起来完好而已。

    人是有极限的,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倒下,任慈觉得更像是脑溢血或者心脏病猝死。

    任谁长时间熬夜连续工作都有这个可能,更遑论这是医疗和社会保障都跟不到位的百余年前。

    乔纳森不是死于疾病,不是死于谋杀,他就是活活累死的!

    只是因为大家庭少了一名劳动力,只是因为他的大哥不能再养家糊口。

    任慈绷紧面容。

    这样的悲剧,让她心情瞬间跌到谷底。

    艾迪这么一大家,相互之间关系很好,虽然穷困,但孩子长大后,也努力工作将家庭维护得井井有条。

    明明一切向好,却只是因为一个意外,导致长子失去手臂、次子失去性命。

    甚至连乔纳森的遗体都不见了。

    现在,任慈甚至觉得未曾谋面就去世的维克多·弗兰肯斯坦教授有些可恶。

    偷谁的遗体不好,偷乔纳森的!

    原作电影中他的形象模糊,任慈只知道他是名狂热又疯癫的科学家。

    而现在,知晓了弗兰肯斯坦身躯一部分的来历后……

    他的每一个部分,都代表着曾经活生生的一个人,乃至一个家庭。

    制造出弗兰肯斯坦的教授会是故意的吗?

    乔纳森是累死的,他的身体完好,没有疾病和意外,确实是合适的“材料”。而他选择了乔纳森的左臂——偏偏是卡尔断掉的那条胳膊。

    任慈想到这里,不由得看向弗兰肯斯坦。

    她与兄弟二人交谈时,弗兰肯斯坦始终站在原地。

    没人与他“抢夺”手套后,怪物再次恢复了待机状态。他一动不动,只是低头看着手中的配饰,几缕浅金色的长发从兜帽之间垂到胸前。

    为什么这么在意这幅手套呢?

    “那这幅手套……”于是任慈问。

    “我自然是用不到了,”卡尔回答,“当时天气很冷,就干脆送给了乔纳森。他很喜欢。”

    “手套很贵的。”艾迪悻悻道,“所以我刚才这么着急。”

    怪不得。

    弗兰肯斯坦的一切行为出于本能,如果他在乎这幅手套,也许能够证明,乔纳森生前同样在乎。

    几乎能就此推定,制造出怪物的科学家,事先调查过死者。

    “我能带走它吗?”任慈问,“可以在订金里扣除手套的价格。”

    “没关系!”

    卡尔赶忙说:“只要能找到乔纳森的遗体……什么都行,手套就送给你的,呃,搭档了!”

    任慈笑了笑:“放心,等找到乔纳森的遗体后,我会喊你们补上这部分钱款的。”

    然后任慈又在乔纳森的卧室转了一圈,但弗兰肯斯坦不再做出任何反应。

    他就像是突然动起来的人偶,拧紧的弦走到尽头,再次失去了所有情绪和认知。弗兰肯斯坦亦步亦趋地跟在任慈身后,沉默地看着她与艾迪一家告别,而后紧跟着她回到了白教堂区的住所。

    踏入公寓的瞬间,任慈的耳畔响起了系统提示。

    【攻略目标:弗兰肯斯坦饱腹度-20,当前饱腹度:56。】

    从墓地到艾迪家,跑了大半天,二人可都是徒步,不饿才怪呢。

    任慈拿出面包,看向已经坐在椅子边的弗兰肯斯坦:“吃东西吗?”

    但这一次,怪物的视线没有跟着食物移动。

    他只是抬了抬眼,而后再次垂眸,盯着手中的手套不放。

    就这么重要么?

    任慈想了想,没有替弗兰肯斯坦摘下围巾和外套,而是先出门喊来了鲍勃。

    她从篮子里拿出几片面包,以及崭新的一便士,递到鲍勃手中。

    这次鲍勃反应飞快,男孩朝着任慈敬了一个礼:“任慈女士,这次要我散播什么消息?”

    任慈笑道:“要你帮我打听两件事:第一,找一下名字叫做维克多·弗兰肯斯坦的科学家,打听打听近况,能找到他的工作地点最好;第二,去打听打听,码头附近是否有类似的遗体丢失情况。”

    鲍勃:“唉!”

    任慈挑眉:“怎么了,很难吗?”

    “当然不,你可是委托了全伦敦最机灵的小偷!”鲍勃自信满满地开口,“但是,要打听某个人或者某件事,我一个人可不行,得把面包分给其他人了。”

    在当下,没什么比这些在街头巷尾流窜的男孩女孩们消息更灵通了。

    见他愁眉苦脸,任慈忍俊不禁。

    “好了,知道这一便士是要上贡给老乔的,”她压低声音,“你要是有消息,我就再给你一便士,你偷偷藏起来如何?”

    鲍勃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没问题!”男孩来了干劲,“包在我身上,任慈!”

    这下,连“女士”的敬称都省去了。

    男孩领了任务,撒丫子就跑。等到他离开后,任慈才将注意力转移到弗兰肯斯坦身上。

    她轻声靠近,替他摘下了兜帽和围巾。

    弗兰肯斯坦一动不动,他紧紧盯着手套不放,不知道是在观察,还是在思考。

    任慈想了想,蹲下()身。

    即使将手指放置在怪物的膝盖上,他也没给出回应。

    细密的浅金色发丝随着兜帽摘下而散落,半遮柔美面孔。天色已深,任慈点燃了油灯,昏黄灯光照亮了他白皙如瓷的皮肤。

    幽深氛围之下,坐在椅子上的弗兰肯斯坦,活像个精致的人偶——连他的关节上也确实带着人工缝合的痕迹。

    任慈阖了阖眼,朝着手套伸手。

    当她的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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