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惯例: 7、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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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传来震动声。

    是张夏旬拨来了语音电话。

    “出来吃饭不?”接通后,张夏旬慢悠悠地问。

    徐如徽翻个身,叨叨两句,“好冷。”

    “冷什么冷,喝点儿就不冷了,”张夏旬说,“我一会儿去接你?”

    徐如徽说好。

    张夏旬快到之前给徐如徽发了条消息,徐如徽穿外套换鞋准备出门,刚把门打开,看见张夏旬又发来一条语音,她一边点开一边往外走,手机往外播放张夏旬的声音:“把少爷喊上不?我这请都请了,凑一起多好。”

    话音落下,对面玄关似乎有什么声响。

    徐如徽蓦地一怔,抬头看去。

    她盯着房门中央的那一点圆圆的猫眼,那么远的距离,她并不能看到什么。

    但她有一些奇怪的感觉。

    好一会儿,她才收回目光,就站在门口,给张夏旬回了条语音。

    她说:“不用,你下次想请他再请,今天算了。”

    说完,她收起手机,裹紧围巾,大步往外走。

    徐如徽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张夏旬刚好把车停在路边,徐如徽小步跑过去,快速上车。

    雪还在下,风也更甚,徐如徽坐到车上打了个寒战,“好冷。”

    张夏旬没立马启动车辆,歪着头看徐如徽。

    徐如徽狐疑,“看什么?”

    张夏旬挑眉,“我怎么觉得你瘦了很多?”

    徐如徽说:“还行,夏天瘦了点。”

    “咋了,减肥啊。”张夏旬这才启动车辆。

    车子缓慢行驶出去,雨刮器不停地运作,每一次雪花轻轻飘落,又很快融化小时。

    徐如徽看着路上渐少的行人,说:“没,有点忙。”

    张夏旬和徐如徽这么多年一直保持联系,俩人上学的时候关系很好,几乎形影不离,大学这几年联系得不算频繁,但是每年寒暑假只要俩人都在鹿上,就总会见上几面。

    如今就算平时不联系,骨子里还是有那份热烈的亲切感。

    “上学忙什么?”张夏旬并不知道徐如徽考研的事情。

    徐如徽没有跟任何人说这件事情。

    “乱七八糟的一通忙呗。”

    “也是,我每天也忙得要死,前两天我爸妈让我年度总结,我结巴半天一个字也没说出来,服了。”

    徐如徽听着笑半天。

    大冬天的,又那么晚,俩人只能往火锅店里钻。

    刚落座,张夏旬手机就响了,她看一眼,没接。

    徐如徽问:“谁啊?”

    张夏旬没遮没掩,说:“冬越。”

    冬越是张夏旬的男朋友,俩人从高中就开始谈了,冬越是体育生,比张夏旬高一届,当初冬越以特长生考进江城体育学校,翌年张夏旬就去了江城医学院。

    去年张夏旬回鹿上实习徐如徽是知道的,她也知道冬越还在江城,估计这两年暂时不会回鹿上。

    本来张夏旬和冬越感情是很好的。

    徐如徽仔细回想一下,好像是有段时间没刷到张夏旬秀恩爱的朋友圈了。

    “怎么了?”她问。

    “不知道。”张夏旬说。

    徐如徽闻声看她一眼。

    张夏旬没什么表情,很坦诚地说:“真的不知道。”

    不过虽然嘴上说不知道,话题一旦开启,能说的还是有很多。

    比如张夏旬和冬越的事情大学冬越家里就知道,但是冬越的父母非常反对,去年甚至给张夏旬打了电话,大意就是让他们尽快分手,不要互相耽搁青春。

    “其实我大二的时候就慢慢能感觉到,我们俩这事,估计到最后成不了。”

    火锅雾气腾升,模糊了张夏旬的面孔,她情绪很稳定,想必已经在无数个辗转难眠的夜为此挣扎妥协又挣扎过,所以如今说起这些,平静得好像个局外人。

    “我现在就是拖着,”张夏旬说,“而且我现在实习,也很累,实在没办法再像以前一样跟他有事没事就打电话,你都不知道护士实习有多累,我都累哭过好几次了。”

    徐如徽听着,没什么胃口继续吃饭了。

    她不停地喝白开水,问张夏旬,“那冬越怎么想的?他父母那样,他没说什么吗?”

    张夏旬叹了口气,说:“不想为难他了。”

    哦,那就是在为难自己。

    徐如徽很想劝张夏旬两句,但是张了张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因为在某种程度上,她也算理解张夏旬和冬越的家境差距。

    “算了,不说这些,大喜的日子,”张夏旬举起水杯往中间抬了抬,“生日快乐啊,小徐同学。”

    徐如徽弯唇笑了笑,举杯迎上去,“好,快乐。”

    晚上九点半,雪停了。

    整个城市安静下来,在深冬的晚上,有一种孤独的静谧。

    徐如徽从张夏旬车上下来,跟她挥手。

    张夏旬没下车,只透过车窗跟她说:“过几天约你。”

    徐如徽说好,叮嘱她开车慢点。

    张夏旬走后,徐如徽回头看一眼回家的路,白茫茫一片。

    她微微缩起下巴,把脸埋进围巾里,往家的步伐愈发得沉重缓慢。

    最终在十字路口的歇息亭停了下来。

    亭子是四下开阔的,能坐的地方都被雪盖住了。

    徐如徽静默一会儿,抬脚走了上去。

    上去以后才发现还是有坐的地方的,中间的棋盘椅是干净的,估计晚上被谁坐过。

    徐如徽一个人坐在那儿,大脑空空。

    小区没什么好看的,夜色也寥寥,头顶的月亮亮得很微弱,像一团苟延残喘的老旧的灯。

    又默了好一会儿,徐如徽从包里掏出了一盒烟。

    她摸了半天,没摸到打火机,心里有点烦躁,正打算把烟从嘴里吐掉,身后忽然响起很轻的脚步声。

    徐如徽微微一怔,没有回头。

    直到脚下有影子压过来,她盯着那看不出任何的轮廓看了一会儿,回头。

    来人又上前几步,坐在了她旁边的凳子上。

    他人高腿长胳膊也长,胳膊轻轻一抬,手里的火苗就送到她的唇边。

    靛蓝的光照亮了徐如徽的眼睛。

    也照亮了她眼中的赵酉识。

    “不冷?”赵酉识问。

    徐如徽吐了口烟雾,声音有点涩。

    “怎么可能。”

    “哦,那就是瘾大。”赵酉识说。

    徐如徽沉默几秒,轻声笑了下,没反驳。

    她似乎这会儿心情不错,主动反问赵酉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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