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论文爆炸你有什么头绪吗: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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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时间太短了,这样他查不出来的。

    “你希望我查到什么东西吗?”红头罩问她:“你希望我查到,还是查不到?”

    那双朦胧的眼睛犹疑,变得湿润,最后她用手背盖住自己的眼睛,最后在哽咽中选择诚实。

    融恒:“我本来希望你今天跟我分手,从这里离开,以后再也不见我。但是、但是现在我不这样希望了。我希望你什么也查不到,无功而返,觉得我是个精神病罪犯,冷酷的对待我,但是、但是.”

    她说:“但是我很害怕,杰森。我不想你离开我。”

    好,知道了。

    “看着我,doc。”他擦掉那些眼泪,用舌头品尝手背上的咸涩:“你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是你不想我离开的。是你选择了我——以后你也不能再推开我了。”

    融恒的世界变得震动起来。

    她的眼睛被人捂上了,黑暗中微小的声音、轻微的感触、微弱的变化都被放大,她仰着脖子,像献祭的天鹅,在冲击之中攀附住唯一的依靠,不停说:“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有烟花在脑袋里炸开的时候剧烈的疼痛也一并席卷而来,分不清这是因何而产生的眼泪,她觉得自己快被咬碎了。

    “.”

    朦胧中她好像听见杰森说了什么。

    带着甜味的液体流进嘴里,她的脑袋渐渐变得清明,这时候稍微动一动手,牵动伤口一阵刺痛。

    杰森怜爱的舔了舔伤口上渗出的血珠。

    “有点重了。”他说。

    “没关系。”融恒说。

    她看着他:“你的时限只到我的伤口彻底痊愈的那天。在这段时间,我答应你不会推进我的任何相关计划,如果有人来和我主动接触,我会拖延时间,但我不会扩大伤口,不会帮你拖延时间。如果你查到切实的证据,能够推测出我大致的行动目的,你才能进入我的棋盘。如果你查不到,我会把你排除在一切之外。之后你不能再过问我这方面的任何事情,不能质疑我在这方面的任何决定。”

    杰森,或者说红头罩垂下头看她。

    “我接受挑战。”他握住她的手:“我们说好了,doc。”

    ·

    分歧以一种令人匪夷所思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蔡医生摸了摸自己的锁骨,那个牙印有点太深了,即便是到了现在轻微触碰都还会让人感到疼痛。

    但是这份疼痛让人忍不住微笑,它与安心感连接在一起。

    “蔡医生,患者检查结果出来了。”

    “好,拿给我看看。”

    患者珍妮·伊芙内特,今年72岁,是一个阿兹海默症患者,住在幸福家园养老院。一位工作人员在为她梳理头发的时候发现她头上有一块不正常的凸起,通知了她的儿女,并将她送到附近诊所进行拍片检查。

    “脑膜瘤。”蔡医生面无表情,但语速轻快:“还好。”

    脑膜瘤。

    神外医生的最爱。

    当然这不是说医生是喜欢看患者罹患肿瘤的变态,而是因为这种肿瘤的性质比起其他肿瘤来说很让人安心。

    脑子外面包裹着三层东西,硬脑膜、蛛网膜和软脑脊膜,这三层东西合称“脑膜”,当它受到细菌感染的时候就会形成脑膜炎,如果有肿瘤长在这里,那就是脑膜瘤。

    脑膜瘤几乎都是良性的,它们非常礼貌,是从脑子的表面往外长而不是向内压迫,还很容易被切除,长得也慢,大部分时候可能要几年甚至几十年才能被侦测出来。

    今天遇到的这个鲜嫩多汁的肿瘤看起来平平无奇,除了体型巨大没什么特别的。

    蔡医生看了一眼患者的片子:片子上有一个巨大的白球,因为过于巨大甚至已经占了头内的三分之一空间。脑膜瘤会让头颅变厚,所以养老院的工作人员才注意到异常。

    蔡医生又翻看了一下病历,看了一遍,然后又详细看了一遍。

    她看向舒格曼医生:“病历没有提到患者有阿兹海默症,你怎么知道她有阿兹海默症?”

    舒格曼医生:“额她这个样子,我是说,你看看她。”

    “这有可能是肿瘤压迫大脑造成的,她的既往病历没有写阿兹海默症病史。”

    “可是我们也没办法确认这一点啊。”

    “那也不能草率的判断她身患阿兹海默症。”

    说完,她不再理会有点沮丧的舒格曼医生,看向卡卢医生:“病人家属在吗?我们先见个面。”

    陪患者过来的是她的儿女。

    72岁的珍妮这一生生育了四个儿女,除了第三个儿子前年因事故去世,剩下三个都在这里。他们身上充满了风霜的痕迹,一双眼睛布满血丝,惶惶不安。

    在融恒和他们沟通病情之前,大女儿向前一步,嗫嚅的说:“对不起医生我们、我们不打算治疗了,可以让我母亲直接出院吗?”

    什么?

    蔡医生愣了一下:“脑膜瘤是良性肿瘤,如果进行治疗”

    “不是的。”她痛苦又愧疚的打断了医生。那个女儿揩了一把留下的眼泪,痛苦的说:“我们.我们付不起手术费,即使是最平常的手术,我们也——”

    她说不下去了。

    蔡医生:“你们有购买医疗保险吗?如果有购买的话保险公司可以承担一大部分,剩下的我可以为你们申请医院的韦恩基金。”

    “没用的,医生。”二儿子愁苦的摇头。他穿一件沾满灰的旧夹克,上面补了又补,针线留下一道又一道像蜈蚣一样的痕迹。

    他说:“我们已经去问过了.没有钱。”

    慈善基金说这件事情应该去找保险公司。

    保险公司说钱在财务部的手里,只有拿到部长的签名才能给他们钱。

    财务部说他们的情况不符合慈善基金的救助标准,因为这不是“紧急情况”。

    三个人像皮球一样被踢来踢去,求告无门,甚至因为过于频繁的上门说明情况和哀求,被人推搡出来。

    他们被警告这个月在赶来财务部办公室就让黑手套找他们谈谈。

    “我明白了。”蔡医生说:“你们办理出院手续吧。但是可以留下联系方式,如果你们通过了韦恩基金的‘困难患者’审核,我会打电话通知你们的。”

    三人擦着眼泪向她道谢,用旧轮椅推着老母亲离开了。

    三道被生活压弯的身影渐渐走远。

    在办公室坐了一会儿,蔡医生拿出手机,翻找了一下,决定给火柴·马龙先生打个电话,联络一下感情。

    火柴马龙:“你好?”

    蔡医生:“你好马龙先生,有一件事情我想咨询你,你知道财务部的黑手套是谁吗?因为他们克扣我患者的医疗保险金,所以我打算去找他们谈谈,劝劝他们把钱拿出来。”

    火柴马龙:.

    火柴马龙:“你可以更直白的跟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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