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b,但1上司a: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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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美来,叫人触目惊心。

    如果可以,郁萧年并不想看见这样与众不同的一面。

    **

    晏闻婉没想到,都快瘦成纸片的孩子还能爆发出那样大的力气,在瞬间挣脱了她的手,不管不顾地冲向医院。

    “小楼——”

    她快步追了上去,但现场太乱了,乱七八糟的警戒线、废弃框架让她寸步难行,她只能看着自己的孩子现在在医院的入口。

    晏闻婉惶惶而不知所措,那里面、那里面那么可怖的场景,就连她看了都心惊,小楼、小楼怎么受得了?!

    呼喊与阻拦被悉数抛到了脑后,江晚楼凭着一股蕴在胸腔中无法排解的郁气冲进了幽暗的实验室。

    这里还没来得及处理,奇怪药剂的气味与腥气混到一起,令人作呕。

    力气好像被耗尽了,他突然觉得一双腿有千斤重,让他只能驻足在入口处,无法迈开腿。

    他的小狗……

    也在那些瓶瓶罐罐里吗?

    也成了某次实验的失败品,被肢解后保存起来,成为那些人口里虚假的惋惜?

    江晚楼只觉得手脚发软,他艰难地往前走,想确认那些蓝蓝白白的液体罐里到底有没有……

    眼前的种种不断扭曲、摇晃,无形的丝线勒紧了他的四肢,让他的每一步都艰难无比。

    福尔马林隔绝了肉块的腐败,却无法根除气息的传递,江晚楼的胃不断痉挛、抽出,催生出强烈的呕吐欲。

    海浪声……

    江晚楼茫然地环顾四周,他听见的……不止是海浪的声音。

    还有谁、谁的呼喊。

    焦急的、担忧的,充满惊惶。

    “——晚楼!江晚楼!!”

    beta的眼睫被浅浅的水意打湿,颤抖着,像极了撞进蛛网里的蝴蝶,挣扎着想要从梦魇中挣脱。

    郁萧年的心揪的很紧,如果可以,他恨不得钻进江晚楼的梦里,亲自把江晚楼带出来。

    “江晚楼……醒醒……”

    beta的五指在某个瞬间攥紧,力道大的,仿佛要将握着的东西生生捏碎,郁萧年却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一动不动地盯着beta的脸。

    高烧为苍白虚弱的脸色覆上一层虚假的绯红,侵染着,营造出妖冶的鬼魅美感,浓密漆黑的睫羽震颤着,终于在某个瞬间挣脱了束缚,缓慢又沉重地掀开了眼皮。

    往日明亮莹润似黑曜石的瞳孔失去了焦距,恍若被蒙上一层灰扑扑的雾,遮盖住了本该由的光彩。

    不。被遮掩的不仅仅是神采,还有种种波澜情绪。

    这是第一次,郁萧年被江晚楼用这样全然冰冷而无机质的目光注视,就好像……好像他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路边微不足道的一粒沙,空气中不可见的尘土。

    郁萧年的心几乎停跳,他愣愣地望着江晚楼,不知所措。

    江晚楼空茫茫地睁着眼,神经仿佛生了锈,迟钝不已,久久无法眼睛捕捉到的图像整理成有用的信息转递给大脑。

    此时此刻,他分明能看见,却像失明的盲人般无措。

    他醒了,可噩梦并没有消散,不由分说地笼罩着他,把整颗心脏都浸进了失去的惶恐中。

    “……年、”

    江晚楼的声音很轻,气若游丝,藏匿在急促的呼吸中,几乎无法捕捉,但郁萧年还是在第一时间听到了。

    他的双手被江晚楼捏着,挣脱不开,只好俯身,吻了吻beta被汗津津的鼻梁。

    “我在。”

    熟悉的、渴望的嗓音穿过不停歇的海浪声,飘摇着抵达了最终的目的地,江晚楼的轻轻眨了下眼睛,隐匿在空白神情之下的惶惶散去了大半。

    只是他仍旧没有松开手。

    “江晚楼。”郁萧年亲了亲beta的眼皮,长长的睫毛扫过他的唇边,带来不明显的痒意。他分外小心,像在呵护受到噩梦惊扰的孩子,极力用所有的温情驱散梦魇带来的恐惧。

    “……嗯。”

    江晚楼思绪迟缓,就连最简单的应答都慢了好几个节拍。

    “你生病了。”

    “……”

    “我给你叫医生,好不好?”

    江晚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敛着眸,藏起了涟涟水光下近乎与残忍的冷漠。

    手腕上的力道没有半点减轻,郁萧年忍耐着忧心,轻轻喊着beta的名字。“江晚楼。”

    江晚楼小弧度的点了点头,回他:“年年。”

    “松一下手,我给你叫——呃!”

    手腕几乎要被捏碎的疼痛让郁萧年发出一声闷哼,他皱着眉,忍下痛意,低头看江晚楼。

    beta的神情仍旧很淡,找不到半点不满与恼怒,如果……如果不是手腕上的疼痛,郁萧年恐怕难以发现半点端倪。

    江晚楼不松手,他没法呼叫医生。

    郁萧年担忧的同时,心底深处又止不住地生出微妙扭曲的愉悦。

    江晚楼需要他,需要到即便只是片刻的放手,也不愿意。

    如果不是担心江晚楼的身体情况,郁萧年也不想让江晚楼松手。

    最好……最好永远紧紧相拥,不可分割。

    郁萧年强压下阴暗的心动,亲昵地蹭了蹭beta的颈侧:“你体温好高。”

    “……嗯。”

    “不难受吗?”

    “……难受。”

    “我打个电话,让医生来,好不好?”

    “……不。”

    beta仍旧淡淡地应着,他此刻像极了无法沟通的渣男,看似句句有回应,实则面对爱人绞尽脑汁的言语,没有半点动容,依旧我行我素。

    担忧催发出浓烈的焦虑,郁萧年眉头紧皱,忍不住提高了音量:“江晚楼!”

    “……”

    beta不说话了,沾染了生理性泪水的睫毛湿润润的,缓慢扇动着,无言中透露出浅浅的委屈。

    不明显,像一片羽毛轻飘飘的落下,无足轻重。

    但郁萧年就这么僵硬住了,后悔似潮水层层叠叠地涌上来,几乎快要把他淹没。

    江晚楼是病人,又不知道做了什么噩梦,分明现在都还没彻底清醒过来,他的确不应该这么凶。

    “年年。”

    高烧烧哑了江晚楼的嗓子,低低沉沉又含含糊糊,透出几分撒娇与可怜的意味,叫人控制不住的心软。

    像是被安装了减速按钮,江晚楼的言行都呈现出一种迟钝与缓慢,他掀开耷拉着的眼皮,一双黑漆漆的眼睛被体温熬出浅淡的水意,迎着散漫的暖灯,像极了星光熠熠的夜幕。

    群星闪耀的世界里,有一个郁萧年。

    郁萧年的呼吸微窒,他望着beta,大脑一片空白,把准备好的措辞全部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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