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风: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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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遇着一个合适的,没处多久就去领了结婚证。

    本以为自己这辈子终于有了个依靠,却未曾想那男人给她看的都是表面,这几年经济不景气,那点家底早就败得差不多了。

    李拂晓后知后觉自己上当受骗,但一根绳上的蚂蚱,再分开也难。

    她听信了那男人的鬼话,打算合伙投资,卖掉房子当是本钱。

    这件事她犹豫了很久,毕竟她还有个孩子,需要一个住所。

    每每想到温黎,总是要以泪洗面。

    最后她下定决心回了家,本想一气呵成把这事办成,却又事到临头狠不下心。

    这是李拂晓离婚时分过来的房子,也是这么多年他们母子二人安身立命的唯一住所,如果真的卖掉,去跟风豪赌一场,赢了还好,输了就连最后的保障都没了。

    温黎还要念书,明年就是最关键的一年。

    她的孩子在学校争气,名次从未掉过前三。

    李拂晓哭了一夜,也想了一夜,作为一个母亲,在自己和孩子间依旧选择了后者。

    她又离开了,走得悄无声息。

    “卖房子”成了一句空话,客厅餐桌上的水杯下面压了五百块钱。

    温黎醒后在旁边沉默着站了许久,直到垂眸时眼泪打在衣袖上,这才把钱折好收进口袋。

    李拂晓走后几天,李言风又回来住了。

    温黎像被一下抽走了精气神,在三月渐暖的春天里生了场大病。

    他烧得晕晕乎乎,躺在家里挂吊针的时候,时常盯着一处发呆。

    脑子里的回忆乱七八糟堆成一团,他会想以前和李拂晓的种种,想李拂晓提到的结婚。

    其实温黎并不反对这段婚姻,如果对方是个适合过日子的男人,那再好不过。

    自己是个累赘,温黎知道。

    当初他的父母离婚时都不想要他,温黎也知道。

    李拂晓虽然把他抛在乡下两年,可也的确又把他接了回去。

    从八岁到十七,九年的时间,李拂晓一个女人靠打零工一点一点把温黎拉扯长大。

    “我是不是不该那样对她?”

    温黎有点后悔,他对李拂晓的态度似乎不是很好。

    他那么大声和自己的妈妈说话,而李拂晓只是又一次回来接他。

    “我怕她遇见坏人。”

    李拂晓回来是想卖房子的,房子没有卖掉,回去要怎么说?

    那个男人对李拂晓不好怎么办?李拂晓一个女人,被人骗了怎么办?

    “我妈她…”

    下半句话哽在喉咙里,鼻根酸涩得难以开口。

    那是他血脉相连的至亲,生他养他的妈妈。

    “我很想她。”

    温黎这场高热来势汹汹,像是把整个冬天所有的分量全部堆在一起来了场大爆发。

    李言风特地请了假在家里照看,温黎低烧不退,时而飙到三十八度。

    他干脆把人抱去了医院。

    挂号、门诊、住院。

    李言风按着流程依次跑下来,折腾了半天,才被安排在一个床位。

    医生初步诊断过,不排除高烧和哮喘有关,建议做一系列的检查。

    李言风乖乖听话,把温黎包裹严实,背着他辗转于各大科室。

    温黎迷迷糊糊还以为是放学,搂着李言风的颈脖问有没有人看见。

    “没人。”李言风说。

    温黎含糊着声音,嘟囔了句没人听懂的话。

    “什么?”李言风问。

    温黎在他背上往前探了探身,李言风双手兜着他的屁股颠了一下。

    “那就好,”温黎捂着李言风的耳朵,小声说,“我们以后装作不认识,别人就不知道你住在我家,也不会问你为什么没有爸爸妈妈。”

    李言风睫毛微垂,目光柔和几分。

    这是温黎小时候对他说的话,看来是真的烧糊涂了。

    “李言风,你不是没人要的小孩。”

    温黎紧紧搂着他,把低烧发烫的脸贴上李言风的颈脖:“我要你,你别害怕。”

    温黎每年一次的体检拖到现在,趁这个机会刚好一起做了。

    医院跑上跑下,全套做下来两千多块钱,结果也没查出什么毛病来。

    李言风没觉得亏,心里只是庆幸。

    期间李拂晓来医院看了一次,她没进病房,只是隔着玻璃远远看了一眼正在输液的温黎。

    李言风把门打开,连续几天的通宵照料让他看起来异常疲惫。

    李拂晓欲言又止,李言风也没什么精力去应付,两人当天并没有什么语言交流。

    只是当晚,李拂晓又来了一次,依旧什么也没说,飞快地塞给李言风一叠钱便转身离开了。

    老老实实住了几天的院,温黎的体温终于降了下来。

    他的精神还不是很好,醒一会儿就很累。

    李言风给他捏腿、按腰,看得邻床的老爷子羡慕的紧,让李言风也给他按按。

    “哎哟,这手劲,真舒服。”

    老爷子舒服得直抽气,转头对温黎说:“你们兄弟俩真不错,我俩孙子,凑一起就打!”

    温黎勉强勾了勾唇,却也没见得多高兴。

    在医院里他怎么也不会高兴。

    随着温黎的病情稳定下来,李言风有时回家做饭。

    隔壁老爷子趁着这点空档,就和温黎说说这几天他昏睡不醒时李言风对他的照顾。

    其实温黎能想得到,这么多年李言风一直都这么照顾他。

    但当听见他自己深夜发热,折腾得李言风几天几夜没合眼时,还是会忍不住心疼。

    本以为也就是场过敏感冒,温黎起初甚至还抱怨李言风小题大做,诊所挂挂吊针就能好的,怎么送到了医院来。

    然而,直到出院回家,他有意去找李言风藏起来的缴费清单,清点上面一项项检查,累计一个个数字,温黎心还是深深地刺疼了一下。

    这么严重吗?

    他的一场发热。

    年前攒下的钱还是派上了用场,他生一场病,花掉了他们小半个积蓄。

    温黎难过了很久,把那些单据原封不动地放回原处。

    只是当晚睡觉时,温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被子下抱住李言风,把脸闷进他的怀里,不说话,也没有动作。

    李言风掖好被子躺下,掌心覆在他的后脑勺上揉了揉:“怎么了?”

    温黎没有吭声,只是把他抱得更紧一些。

    李言风没再过多询问,同样揽住温黎的后腰把脸贴在他的额角。

    他们相互依偎取暖,像两只伤痕累累的小兽一般,在这个残酷又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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