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学者: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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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左柯让神情难看:“它在衣柜里撒尿了。”

    邬思黎啊声:“没事吧?”

    二哈是个两面派,在左柯让面前调皮捣蛋,在邬思黎面前温顺乖巧,这就导致左柯让跟她告状二哈又干出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情时,邬思黎不太相信。

    即便证据都怼到她眼前她都能跟个昏君一样,完全做不到客观公正。

    左柯让冷着脸:“它就尿的我放外套那柜子。”

    衬衫T恤他俩放一起,夹克羽绒服这种外套都有各自单独的衣柜,二哈损坏的是左柯让的衣服。

    二哈每次拆家都会避开邬思黎的东西,都是左柯让遭殃,自打二哈来家里后,左柯让的鞋全部更换过一批,以前的都被它咬坏。

    现在又盯上他衣服,越想越来气,硬来会伤到邬思黎,左柯让按兵不动一会儿,在二哈放松警惕迈出试探性脚步,冒出一颗脑袋后,一把揪住它后脖颈。

    二哈落网,嗷嗷直叫,蹬着爪子挣扎扑腾,左柯让毫不心软,拢住它嘴巴,手动闭嘴,又警告邬思黎不许偏心眼不许插手,他非要二哈把它做的孽给舔干净。

    话放得狠,左柯让却不会那样做。

    他其实很喜欢二哈。

    二哈吃穿用度一切都是最好,专门在楼下腾出一间屋子作为二哈的娱乐房,虽然他总是嚷嚷二哈是邬思黎一人的狗,他不会管。

    专门用来给二哈做饭的小煮锅里放着西兰花胡萝卜鸡肝之类,煮熟之后捞出来碾成颗粒加入碘化盐,在这期间,楼上衣帽间的争吵声没有断过。

    左柯让用人话教训二哈,二哈用狗语反驳。

    语言不通都能吵吵到一起,也是服气。

    听着听着,邬思黎就笑起来。

    ——

    “因为你能再次接受,他应该很喜欢你。”

    “如果你们执意要在一起,他会一无所有,你弟弟的病也就没得治了。”

    两道不同的声音同时撞进脑中,邬思黎搅拌动作缓滞。

    很搞笑。

    她在所有人眼中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存在。

    偏偏所有人都要她来做选择。

    第25章

    临近到期末, 本学期大部分课程都告一段落,邬思黎周一全天没课,左柯让反而一改之前的悠闲, 最后这半个月的课表排挺满,周一早八上到晚五, 不明白他们学院怎么搞的。

    邬思黎准备陪邬思铭一整天, 跟左柯让同一时间出门,一个去医院一个去学校,同一个大方向但是不顺路。

    打车到医院, 手里拿着左柯让昨晚提前订好的早餐,病房里邬思铭刚起床不久,邬思黎推门时, 他正擦着脸在卫生间里出来。

    邬思铭头顶光秃秃, 毛巾捂着他下半张脸,闷声闷气:“姐你怎么来这么早?”

    “今天没课。”邬思黎进屋,早餐放在小茶几上,打开窗户通风换气。

    邬思铭闻言先笑:“一整天都没?”

    邬思黎点头。

    邬思铭欢呼一声,毛巾一扔,搂住邬思黎肩膀蹦跳两下。

    邬思黎要是全天没课的时候就意味着邬思铭能有一整天和姐姐相处的时间, 是不可多得的事情。

    邬思铭正是发育阶段,邬思黎早就有所察觉,肉眼还看不太出来,这下一靠近, 邬思铭竟然比自己要高出半个头。

    得病没有影响他长个子,只是较于同身高的其他男生来说邬思铭身材要瘦弱不少。

    邬思黎手掌摊开在头顶平移滑向邬思铭, 粗略测量:“长高了好多。”

    邬思铭下意识想接一句裤子都短了好多,转而一想他要这么说, 邬思黎又会大包小包的给他买衣服,他在医院里用不着打扮,那点钱他更愿意邬思黎给自己花。

    话到嘴边咽回去,邬思铭又挺了挺腰杆,双手扶着她两边肩膀,一本正经:“姐。”

    以为他是有要事,邬思黎也正色:“怎么了?”

    然后,邬思铭蹦出三个字:“你好矮。”

    “……”

    邬思黎默不作声,拍了邬思铭一巴掌,坐到茶几边解外卖包装袋。

    邬思铭笑嘻嘻的,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里,掰开双一次性筷子递给邬思黎,边吃饭边把这两天积攒下来的事情一件一件拿出来讲。

    邬思黎每次来医院,邬思铭都有数不尽的话题。

    一顿早饭姐弟俩快俩小时才吃完,还有点撑,等医生查完房,姐弟俩去楼下小花园遛弯。

    走差不多半个小时,找到一张空椅坐下晒太阳,邬思铭兀然开口:“姐,你是不是有心事?”

    邬思黎刚在花坛边缘的杂草丛里薅了几株狗尾巴草,小时候她经常用狗尾巴草编兔子,多年不练习,手法有些生疏:“没有。”

    “姐我有没有跟你说过?”

    “什么?”

    “你在我眼里演技很差。”

    狗尾巴草编兔子有手就行,邬思黎还是出了个错。

    邬思铭自顾自猜测:“跟柯让哥吵架了?”

    邬思黎还是:“没有。”

    “那就是跟柯让哥有关系。”

    邬思黎开始反省自己演技是不是真的很差,她神情语气明明都再正常不过,邬思铭怎么就能这么断定。

    她闭嘴不言。

    “是他家人不同意吗?”

    邬思铭只能想到这个原因,毕竟他们姐弟俩的情况很难会有家庭不介意,没有人会登上一艘正在沉没的巨轮,即便左柯让有钱,他家里也不是冤大头,心甘情愿被拖累。

    “不是。”邬思黎又一次否认:“你别多想。”

    去京北之前来医院,她没告诉邬思铭具体是要去干什么,就是不想他操心多虑。

    “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邬思铭在她手里拿过编到一半的兔子,她心不静,这么简单的手工都乱糟糟,邬思铭拆开重新弄:“我希望你能跟柯让哥好好的,他对你好,这样如果以后有一天我不在了,也有人能照顾好你。”

    邬思黎皱眉,厉声:“你别瞎说。”

    “你不爱听我就不说了。”邬思铭三两下编织好一只胖乎乎的兔子,送给邬思黎:“姐你不要什么都闷在心里,虽然我可能不懂,但我能做一个合格的听众。”

    邬思黎撵动着狗尾巴草根茎,兔子两只毛茸茸耳朵旋转起来,几米外的草坪上有小孩子在追逐打闹,斜对面那张长椅坐着一对花甲年岁的老夫妻,再远一些,一家三口拿着各种各样的检查报告单在大厅出来,父母愁眉苦脸,孩子不谙世事。

    医院总是幸福和痛苦并存。

    许久许久,邬思黎喃喃低诉:“我们不会有结果,早晚会分手。”

    邬思铭不问为什么,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计划,根据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见解再结合自己的观点量身定制出一套属于自己的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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