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学者: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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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顷刻爆发,她坐起来,面露不耐:“为什么你总是强迫我,尊重别人的意愿对你来说很难吗?”

    没想到她会突然激动起来,左柯让愣了下,饱满水润的荔枝肉滚落掉。

    “一个星期了。”他说:“这是你跟我说的第一句话。”

    最初邬思黎吵过闹过,左柯让一律不予理会,她就懒得再抗争,硬碰硬她永远不是左柯让的对手,单方面冷战。

    “不想吃就不吃。”他垂下眼皮去捡,丢进垃圾桶:“我只是觉得挺甜的,想你尝尝。”

    “就是这样,就是你觉得好就要塞给我,根本不管我喜不喜欢。”

    “了解了,我改。”左柯让抽湿巾擦干净手,去牵她:“你别生气。”

    邬思黎躲开他的手,收进毯子里,舒口气,躺回椅子里,望着渐渐降临的夜色。

    一周以来的首次交谈不欢而散。

    她不说话,左柯让也不说,周围太过静谧,邬思黎又开始昏昏欲睡,她最近除了吃就是睡,精神状态比邬思铭刚离开那阵好像还要消沉。

    左柯让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解开自己手腕上那根红绳,动作轻缓地在毯子里摸到她手腕,给她戴上。

    邬思黎马上要睡着,迷糊间感受到左柯让又在摆弄她,没力气挣扎,勾一下手,咕哝:“什么?”

    “保平安的。”左柯让系好绳扣,摩挲着她手背:“戴着吧。”

    他商量:“行吗?”

    左柯让说他会改,邬思黎一点不信,在她的潜意识里左柯让习惯强势,并且会一直保持下去。

    懒得再废话,晚风一吹,胳膊露在外面有点冷,她又缩回去,闭上眼睛。

    等她彻底睡着,左柯让小心翼翼倾身,在她眉心一吻。

    他低下头,茫然无措地盯着某一点发愣。

    倏然想起邬思铭托护士转交给他的那封信还没看,轻手轻脚起身去书房,在书桌最后一层抽屉最下面翻出那个信封,回到阳台打开。

    邬思铭写字很烂,左柯让说过数次叫他练练字,每次看他卷子还得配着他翻译才能认出他写的什么内容。

    而这封信,字迹工整,一笔一划都极为用心。

    ——柯让哥:

    展信悦。

    如果有一天你看到了这封信,我应该已经不在了,但是不要难过!人固有一死,我拖着一身病活了这么多年早就超值了。

    我知道你对我所有的好都来源于我姐姐,我很高兴,也很感谢你能把我姐姐放在首位,我们爸妈从我出生起就很偏心我,有意无意给姐姐造成了很多伤害,她没有被亲生父母坚定选择过所以总觉得自己做什么都不配。

    我姐姐是个很拧巴人,她不会表达,小时候她不开心还会拿我撒气,越长大她越闷,什么都憋在心里,你别看她温温柔柔的,实际上性格比谁都刚强,她吃软不吃硬的。

    每次我惹她生气,撇撇嘴示示弱她就心软了。(给你传授下经验^_^)

    所以如果你们以后有了什么矛盾,希望你能迁就她一下,我姐姐很少有随性自由的时候,现在我不在了,她能减少一大半负担。

    我不知道姐姐很没跟你说过,据我了解她应该不会说,但是我感觉她很喜欢你。

    以后就拜托你了,我把姐姐交给你,有你照顾她,我很放心。

    再见!

    邬思铭留。

    ……

    还不足一页信纸的内容,左柯让将近一个小时才看完。

    沉沉吐一口气,左柯让沿着折痕叠好信纸,塞进信封里,托贴装好。

    邬思黎再次醒来,不清楚具体是几点,窗外天色浓稠,皎皎月亮高悬,她睡得有些懵,搓搓眼睛,看见手腕上多出来一条红绳。

    隐约记起是左柯让在她临睡前戴上的,说是保平安。

    红绳是他小时候奶奶去京北一家据说许愿很是灵验的寺庙里吃斋半年求来的,这么多年他从未离身。

    现在,他将这条红绳给了她。

    “醒了?”

    邬思黎抬着手腕,还没放下,左柯让从她上方冒出来:“饿不饿?”

    邬思黎仰头看他,左柯让在笑,很单纯真诚的一个笑,仿佛俩人之间从未发生过龃龉,邬思黎有一瞬被迷惑。

    她点头:“有点。”

    “那去吃饭。”左柯让理顺她睡得乱糟糟的头发:“我新学会了一道菜,超难。”

    拿走邬思黎身上的毯子,牵着她手去餐厅。

    邬思黎醒来时候正好,饭菜也是刚做完,这一周以来左柯让厨艺突飞猛进,他毫不谦虚地夸赞自己:“我觉得我现在能去应聘七星级酒店厨师长。”

    餐桌上摆着三菜一汤,全都符合邬思黎的口味,她最近胃口其实不太好,每餐吃都很少,但现在莫名饿得慌。

    他俩面对面分坐在餐桌两边,慢条斯理吃完一顿饭,左柯让眼巴巴望着她,朝空盘子努努嘴:“我是不是天赋型选手?”

    熟悉的臭屁模样,熟悉的“我最牛逼”的语气。

    真的恍惚。

    邬思黎都险些怀疑一个月来经历的种种是她做的一场梦。

    她点头:“是。”

    左柯让就笑,叫邬思黎去跟二哈玩,他收拾着餐桌,碗筷放进洗碗机,不确定邬思黎要不要吃水果,但他还是洗了一盘端到客厅。

    邬思黎坐在沙发上,腿边有一个医药箱,左柯让见状,心一提:“拿这东西干嘛?”

    邬思黎拉他坐下,拨开医药箱卡扣,取出碘伏和棉签,捧着他的手仔仔细细消毒清理他食指指背刀划出来的那道伤口。

    “不小心切到的。”左柯让觑着她,犹豫再三,卖个惨:“好疼的。”

    邬思黎只清理着伤口,淡声:“下次还是请阿姨做吧。”

    她没有亲他,也没有哄,左柯让眼神一黯:“好。”

    几乎是切掉一块肉,挺触目惊心,邬思黎倒出药粉用纱布裹好,然后问:“你是打算关我一辈子吗?”

    “没有。”左柯让嗓音轻,嗫喏回:“不是。”

    邬思黎神色淡然:“你这样做,只会把我推的更远。”

    “那又怎么了。”他小孩子赌气一般:“反正怎么样你都不会喜欢我。”

    既然不喜欢,那一直在他身边就好了。

    他要求不多的。

    “我喜欢你。”邬思黎系出一个蝴蝶结,抬眼直视左柯让的眼睛,他的眼睛很漂亮,狭长丹凤眼,她少敢与他对视,担心会被看穿心底的秘密。

    “左柯让。”她真挚告白:“我是喜欢你的。”

    怎么会不喜欢呢。

    在她最是困难无助的时候为她扫清一切障碍,是她最坚固的靠山。

    一次又一次坚定选择她,无论怎么样都无条件站在她这边。

    这样的左柯让,她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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