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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娇婢》 40-50(第4/28页)
跟着点头。
秦玄策纹丝不动,只说了一句话:“在这里,我的话就是规矩。”
陶嬷嬷哭笑不得,硬着头皮劝说道:“真真使不得,二爷,您的房间,只有将来的二夫人能住得,您若宠爱阿檀,要给她金山银山也没什么要紧,但是让一个丫鬟住进主子的房间,这事情……”
她眼见得秦玄策的脸色不太对了,急急转了口风:“老夫人若是知道了,必定要责骂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不守本分,连阿檀也要跟着受牵连,张扬出去,担个妖魅祸水的坏名声,您何苦为难她呢?”
阿檀泪汪汪的,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但在这个事情上,秦玄策的脑袋转得特别快,他指了指阿檀,道:“这个,不是当初母亲指给我的通房丫头吗?”他刻意加重了“通房”两个字,理直气壮地道,“即如此,她本来就该睡我房中。”
当一个人势高权重时,行事做派都会带着一种天然的尊贵,令人无法抗拒,尤其是秦玄策这般杀伐果断的上位者,他说的每一句都是岿然凛冽,透着逼人的压迫感,浑然不顾话语的内容有多么荒唐。
陶嬷嬷开始擦汗,但她不愧是积年的老人家,还给秦玄策当过乳娘,比旁人出息一些,硬生生地扛住了,顽强地道:“‘睡’在二爷房中,和‘住’在二爷房中,那是两码子事,不能混为一谈。”
阿檀再也听不下去了,软软地“嘤”了一声,直接晕倒了事。
……
待到阿檀再度醒来的时候,事情已经尘埃落定。
毫无疑问,秦玄策的意愿没有人可以违逆,陶嬷嬷终究败下阵来,但她老人家倔强地要求保留了阿檀原来的房间,权且当作阿檀“住”在那边,“睡”在秦玄策的房里,说出去也有个交代。
皆大欢喜。
只有阿檀不欢喜。
帘帐低垂,奴仆们都被秦玄策屏退到门外去了。
阿檀躺在秦玄策的床上,想来必然是秦玄策亲自抱她上床的,恰恰坐实了“睡在二爷房中”的说法,这下真真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她躲在被窝里,连头都钻进去了,嘤嘤啜泣:“二爷为什么要这样大张旗鼓的?羞死个人了,闹得大家都知道了,指不定背后怎么说我。”
秦玄策把那一整团被子都抱了起来,搂在怀里,扒拉出阿檀的脑袋,满意地揉了一气:“能怎么说?无非说你居心不良,对我百般爱慕,日夜勾引,如今终于得逞,把我迷得不着调,确实就是这般情形,就让人说去又何妨?”
阿檀气极了,把他的手拉了过来,凶巴巴地咬了好几口。
就像小猫在磨牙,一点痒痒的。
秦玄策皮糙肉厚,十分受用,让她咬了半天,末了还用手指头蹭了蹭她的嘴唇,低低地笑道:“好了,刚刚才到家,这一路颠簸的,我怕你吃不消,别再挑衅我,不然,嗯……”
他最后那个“嗯”字,尾调挑了起来,带着明显的意味。
吓得阿檀一哆嗦,赶紧把他的手甩开,连滚带爬地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跳到床下,顾左右而言他:”二爷要喝茶吗?我给二爷倒茶去。”
“不须你做。”秦玄策懒洋洋地歪在床栏上,“这些粗活日后自旁人做去,免得把你累着了,做正经事的时候又要娇气偷懒,哼哼唧唧的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叫人扫兴。”
什么叫正经事?这个人,就没一刻正经时候。他还扫兴?可别提不正经的时候他兴致有多高了。
阿檀又气得泪汪汪了,愤怒地瞪他。
人若生得美,无论怎样都是好看的,就连生气起来也别有一番韵味,眼里含着春水,眉头皱成一团,粉腮鼓鼓的,似嗔还娇。
秦玄策坐在那里,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照旧还要嫌弃她一番:“方才他们说,还要在房里给你添置妆台、衣柜、屏风、香炉等物件,隔断的花罩和帘子都要另外布置,女人怎生如此麻烦,你这花样也忒多。”
既见秦玄策宠爱阿檀,自然有下人过来奉承,样样都替他考虑好了,秦玄策口里说着麻烦,实则方才已经命人马不停蹄地去准备这些东西了。
阿檀无端端地又被人数落,忍不住气道:“谁想麻烦您呢,我才不愿意和您住在一间屋子呢。”
秦玄策把笑了起来,他把她逗得恼了,少不得又要哄她一下,把她拉了回来,拿了一把钥匙放到她手里:“和我住一起好处多着呢,来,这个给你。”
阿檀瞥了一眼:“什么呀?”
“这是西苑库房的钥匙,你收着,有空随便过去转转,喜欢什么尽管拿了去玩,和陶嬷嬷说一声就好,账簿册子在她手里记着。若要银子花销,自己去账房支取,记在我头上就好。”秦玄策向来不理这些俗务,说了这么多已经是额外的耐心了,很快总结了一句,“总之,我的东西,就是你的,随便花去。”
西苑库房,那就是秦玄策的私库了。
晋国公府的中馈平日里是秦夫人在主持。而秦玄策这几年战功彪炳,高宣帝赏赐颇丰,除了此次的三千户封邑,往日另有无数珠宝钱帛,兼之秦玄策征伐南诏与高句丽等外域时,亦带了不少珍器回来,这些东西,秦夫人不想管,都叫他自己放着,遂有了私库一说。
阿檀吃了一惊,觉得手里的钥匙格外烫热,急急又塞了回去,摇头道:“我要这个作甚?不要。”
推推搡搡的。
秦玄策很不耐烦,简单粗暴地扯开阿檀的领口,直接把钥匙丢了进去:“少啰嗦,收好。”
钥匙卡在深沟处,冰冰的。
阿檀“哎呦”了一声,耳朵尖尖都红了,捂着胸口,娇嗔地瞪了秦玄策一眼,突然又想起了当日他说的“我的私库,分你一半做嫁妆”等语,觉得心里又甜蜜又酸楚,那一眼,就显得波光妩媚,婉转如春水。
秦玄策啾了她一口,低着她的额头,低低地笑着,唤了她一声:“阿檀。”
“嗯?”阿檀羞答答地在掏钥匙。
“喜欢我么?”他的声音拂过她的耳鬓,带着沙哑的磁性。
阿檀觉得恍惚什么时候曾经听他问过这话,她有些记不真切了,这会儿又听见他问,心里很是嫌弃这个男人啰嗦矫情,但一面又慌张起来,答不上来,哼哼唧唧地不说话。
“好,我知道了,必然是喜欢的。”秦玄策马上自顾自地下了论断。
算了,不和他计较,随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阿檀不作声,低下头去掏钥匙,咬着嘴唇,羞涩地笑了笑,露出嘴角边两个小酒窝。
惹得秦玄策一阵心痒,忍不住伸手过去,一起帮她掏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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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八月十二,天高气清,风露俱净。
大法明寺为信徒做祈福法会,主持悟因大师亲自开坛讲法,恰逢休沐之日,长安城中高门显贵大多信佛,闻此讯息皆来拜。
山门前与往日不同,豪华的马车与轿舆挨挨挤挤地停着,各家的奴仆簇拥着大人们并家眷等下了车马,知客僧人上前,一一延入。
寺院中的和尚们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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