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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成为科举文男主嫡母后》 200-206(第10/12页)
后果都未曾在折子当中说明,还需尽快让府上师爷出一份折子,写明详细事由呈予陛下。”
杨硕不解:“那日不是已经给陛下汇报过了?”
明明陆今安也是在的。
“空口无凭,有些事情总要师出有名。”陆今安点到为止,“也给皇上一个交待。”
杨硕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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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寿宫。
新任掌事宫女佩兰端着煎好的汤药进来,搁在太后身前的炕几之上。
太后阖眼转过头去,显然是无意搭理。
佩兰冲着太后微微一福,站直了身子,道:“承恩公给圣上上了一封折子,陆大人命师爷誊写了一份,给您送了过来,还请太后过目。”
事关娘家近况,太后终于睁开了眼睛,将折子接了过来快速翻看了全文。
那日蒋太医突然进来,道是太后病重,需要静养,即日起没有圣上手谕,不得出门,她就知道大事不好。
后来身边之人陆陆续续被带走,换上了一批之前从未见过的新人,看着她管着她,却什么都不告知她,形同软禁,太后就猜到大概是中间什么环节出了问题,事情败露之后被皇帝发现。
她只当是手下人或承恩公做安排时不当心,被皇上或陆今安察觉,却没想到自己是被娘家背刺。
他们也明明知道,她所做的一切并非只是为了自己,更多的事为了杨家的日后和早逝的杨恽,现下却依然要反咬她一口,以此来向皇上邀功,请求皇上看在首告有功的份上,放过杨家。
太后只觉自己唯一的精神支撑轰然倒塌,再不用皇帝限制出门,自己就病得起不来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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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今安的意思是要将整件事情落在纸面上的意思,若是日后有人质疑,便可以拿出实打实的证据,证明太后遭此是罪有应得,和旁人无关,彰显程序正义。
杨硕也知承恩公府大势已去,抄家下狱只在皇帝的一念之间,如今只牺牲太后一个,保全全族性命,怎么都不算亏。
杨硕强忍着心中不忿,亲自提笔写好折子后,恭敬递到了陆今安手上。
金乌挂在巷子口,一晃已经到了翌日下午,林家的一片缟素上染了淡淡的金光。
是日大殓,已有络绎不绝的客人前来吊唁。刘管事忙着迎来送往,腿都快跑细了。
他眼见着门外又停了一辆马车,一人从车上跳下来回身把板凳放好,又把车帘挑起来。另一人才整了整衣角,从车上走下来。
刘管事迎上去给那人见礼:“这位爷,敢问您可是来给我家老爷吊唁的?恕报不周。”
那人一身天青色云水纹直裰,身姿如松,和煦地对他笑了笑:“正是,有劳带路了。”
刘管事见他穿着朴素,身上无甚值钱的坠饰,觉得不像是什么大户,但看他气度出众,举止儒雅,又不像是一般人,便仍是稍稍曲了腰,殷勤地接到院里去。
刘管事这一离开门口,院子里立即有个小厮放下手中的活计补上来顶替他。院子里人来人往,几个下人各自忙碌不停,却俱是安静守礼、井然有序。那人缓步而行,将院中景象一一看在眼里。
庆安此时正候在灵堂,微微泛黄的脸上一双眸子透着疲倦。他刚刚送走了一波宾客,见刘管事又领了客人来,赶忙几步上前见礼。
那人还了他半礼,又朝着棺木郑重行了礼,让跟在身后的人奉上赙礼。
庆安谢过,将赙礼交给一旁的白嬷嬷,又请教那人姓名。
那人笑着说了声“鄙姓陆,与林将军是故交”,便目光温和地将庆安稍作打量。
“贤侄温文尔雅,仪表堂堂,看来是林将军教子有方这屋里屋外陆陆多多的事情,想必都是贤侄操持的吧?”
庆安张口,顿了一顿。既然是父亲的朋友,自该称叔伯,但这人身姿英挺,丰神俊貌,不大辨得清年龄,所以他唤他叔叔的时候便有些犹豫。
“……其实,这些都是家姐安排好的,晚辈不过是守灵待客而已。”
那人一顿,似是突然回想起了什么,随即又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林将军突然离世,倒是难为你们姐弟了。”
他又问庆安家中可有什么困难,是否需要帮助,庆安自是回答一切都好,并无甚难处。那人又寒暄了两句,便要起身告辞。
庆安却拦下他,请他移步到一旁。那里摆了个小几,铺了缌麻,上面躺着一本打开的册子。此时翻开的那页尚无字迹,但从前页的墨迹来看,已有人在册子上留了字。
“劳烦您赐墨宝或是留下名帖,日后庆安必要登门拜谢。”
那人怔了怔,似乎明白了什么,眼中现出欣赏之色。
“这也是令姊的安排?”天色阴沉,风裹着水汽迎面而来,带着丝丝凉意。
初微与纤竹上马后没多少工夫,雨又下了起来,两人之前来去匆匆,没带着雨具,只好趁着雨不大,以背作伞,一路疾驰回了家。
也不知是因一夜未眠,还是因空着肚子淋了雨,初微觉得脑袋里一团浆糊,昏昏沉沉的。她往炕沿上一坐,任由白嬷嬷和紫雪给她擦脸、更衣,问她各种各样不知该怎么答的问题。
“小姐,老爷回来了没?”
“小姐,少爷说老爷昨日就该回来了,别再是耽搁了?”
“衙门一早把您叫过去是不是有什么大事?”
她垂眸静静地听着,那些话渐渐地模糊起来。父亲这样猝然消失,陆陆多多的事情一下子压下来,而这其中的内情又不能对人倾诉。
她自幼闲散自在,突然间竟要挑起这个家了。
紫雪见她缩着身子不吭声,忙试了试她的额头:“您别是染了风寒吧。奴婢让厨房给您下碗姜汤面。”说罢又从衣柜里挑出一件夹衣给她披上。
初微被她的手一凉,稍微精神了些。她想着丧事不能拖,便让白嬷嬷把家里的下人都叫过来,告诉他们老爷身陨,家里要办丧事,此外还要派人去学堂通知庆安。
白嬷嬷原是初微母亲带来的陪嫁婆子,听说老爷就这么走了也是悲痛不已,灰白的两鬓更添了一抹沧桑。
“小姐,这丧事可不是您一个姑娘家能办的,里里外外、头头道道的,若是出点岔子,受了累还让人说闲话。咱们不如请刘夫人过来帮忙?”
初微摆了摆手,姨母正忙着给玉婵备嫁妆,哪会有空。何况姨母是刘家的媳妇,也不该劳烦她办林家的白事。
白嬷嬷仍蹙着眉:“……那京师祖家的长辈难道不该来帮忙?您怎么还让晚两日再给他们送信?”
初微反反复复地想过这事,他们与祖家的关系特殊,祖家人一来,定会有不少麻烦,所以最好还是拖一拖。
家里的下人听说老爷突然殒身,无不惊叹悲痛,初微不想多说,让他们各自去忙,又让刘管事请了棺材铺的俞老板来,细细地将治丧的事问上一遍。
白嬷嬷待她问完,埋怨她太操劳,说应该让刘管事直接拿银子去找俞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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