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宫有兔: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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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有一子后继位成王,后来妻子病死……”

    却无人知晓,那是一场处心积虑的谋杀。

    ……

    记忆结束,画面如潮水般褪去,回到一片黑暗。

    赵红药疑惑:“但,咱们看的,不该是国师姜郁时的过往吗?为什么却是这样一个毫无关联的……”

    甚至都不是他们寰宇发生的事情了。

    “莫非,那个叫怀曦的男孩他,就是姜郁时么?”

    但赵红药毕竟见过姜郁时,那怀曦的容貌,就算去除那一脸疤痕,也实在与国师半点都对不上。

    “唔,算了。继续往下看,应该能有分晓。”

    很快。

    片刻黑暗之后,又有一段记忆被唤醒。

    满月之夜,皎洁月光,却仍难驱散浓重阴霾。

    “救我,救救我……好疼……”

    满是鲜血的祭坛之上,脸带疤痕的男孩奄奄一息躺在地上,他肚子被剖开,肠子流了出来,鲜血涌满耳鼻,整个身体濒死一般剧烈地打着寒噤。

    而祭坛旁边的王座上,则坐着一脸阴冷的南怀王白墨修。

    短短几年,此人再不似之前丰神俊朗,反而消瘦不少。脸色发黑、憔悴如枯木。

    纪散宜皱眉:“想必,是献心守魂咒咒力强大,南怀王虽中咒未死,但也被重伤内里,苟延残喘罢了。”

    说着,就见南怀王抬手。男孩鲜血染红的身下,祭坛上巨大的黑色的法阵发出点点血色红光。点点红色光华,随着男孩绝望的惨叫,从他身体中被提取、生腾,凝结成红色的血珠落入白墨修手中,随即被他表情狰狞地一口吞下!

    一时间,白墨修整个身体扭曲癫狂,如同犯了癔症恶瘾一样贪婪吞嚼着那血珠,表情陶醉像是品尝着什么山珍美味。

    而随那血珠不断被咽下,他枯木般的皮肤总算是少许充盈,似乎焕发了些许生机。

    众人看得毛骨悚然。

    纪散宜更是长叹一声:“唉……”

    “看来他为了残喘吊命,竟不惜使用了阴邪至极的‘满月四亲咒’。”

    满月四亲咒,乃人间界最阴邪的高阶禁咒,施咒之人可用“四亲之血”补养自己。而此处四亲,唯指父、母、子、女。

    “在人间界……即便是杀夫杀妻、手足相残之人,都未必能泯灭人性,去对生养自己、与自己生养之人下手。毕竟,虎毒尚不食子。”

    然而眼前南怀王,明显对亲生儿子毫无骨肉之情。

    于是,满月之夜,月月如此。他在幽暗的地宫之中,为延续自己的生命无情榨取稚子。枉顾男孩绝望的惨叫求饶在夜空中回荡。

    “啊啊……呜啊……娘亲,疼,我疼。让我死吧。”

    “好痛啊,好痛啊……”

    “……”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男孩的身体破烂不堪,腐臭见白骨。只睁着一双眼睛,泪水横流。

    却始终死不掉。

    谁能想到,娘亲留给他那本意只为护他周全的咒语,却反而让他在这无尽的折磨中,日复一日求死不能。

    记忆再度淡去,周遭回归沉寂黑暗。

    慕广寒:“……”

    燕止轻轻握住他冰凉颤抖的手:“阿寒,还好么?”

    慕广寒点了点头。

    他几乎已经确定,眼前这个人应该就是姜郁时。

    犹记幻境那日,国师伏在他耳边疯狂大笑。

    他对他说,你这一世,同我当初一模一样。一样的丑陋,一样的遭受不公与苦楚。

    当时慕广寒不明白他所指何意,直到此刻。他同怀曦——一样脸上有伤,一样求死不能,一样遭人迫害,一样要在月圆之夜经受剧烈彻骨的疼痛折磨。

    燕王垂眸,手指顺着他手腕攀爬,直到在他背上揉摸轻抚:“累了的话,就休息一会儿。若不愿再目睹那些,便交由我来看。”

    慕广寒摇摇头。

    可终是有些忍不住,还是稍微偷偷靠向了那温暖的怀抱。燕止身上的温度,总能让他重获些许安宁。

    可闭上眼睛,仍挥之不去那血流成河的画面。

    难以想象,那么小的孩子,是如何在冰冷的祭坛上、无尽生不如死的的折磨中,一个又一个漫长日夜。

    痛苦没有尽头,又不能一死了之。

    或许只有彻底疯了,才能得以解脱。

    接下来的记忆,所有人都不忍续看。冰冷的地宫,永远是一片绝望的死寂,黑暗沉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渐渐,男孩不再会喊痛,双眼也干涸,变得麻木不再落泪。

    他只是躺在那里,破布一样,像是一块行尸走肉。

    然而,白墨修并不知晓。那男孩在这一次又一次的残酷折磨之中,根骨生生尽断又次次重新生长,资质一遍又一遍被打磨得更清、更强。

    而他虽被关押在阴暗潮湿的地方,却有一个小小塌陷的墙洞,通往隔壁满是陈腐霉味藏书房。五岁之前,娘亲教过他认字。他凭借着这些零碎的记忆,连猜带蒙,竟也能看懂一些书籍。

    他开始用他的血,一点点偷偷改变祭坛上的满月四亲阵法的结构。

    ……

    怀曦成功了。

    看似南怀王在吸收他的血气精华后,一天天变得容光焕发。而实则后来,他吸收的都不过是男孩的戾气怨恨,外貌修复也不过是回光返照而已。

    终于,怀曦还是等到了那一日——

    白墨修油尽灯枯,在他面前翻滚、惨叫,声音扭曲嘶哑、刺如针尖。他冷眼看着他躬身佝偻、骨瘦如柴的狗一样着爬下台阶,像过去受尽折磨的自己一样,痉挛的身体在冰冷的石砖上拖出一道道歪七扭八的血印。

    没有人会来救他。

    下人们都习惯了,王上这些年每到满月都会来到地宫“闭关修行”,明令禁止任何人靠近。

    如今终于,轮到怀曦慢慢折磨他。

    怀曦先是改变阵法,吸干他仅存的生命,再用雷劈、火刑,拿利刃一点点割下他的皮肉。以凌迟一样的刑罚,花了很多天,在白墨修惊恐的惨叫之中,一点点将他折磨至死。

    可怀曦那时,终究还是太小。

    他能如此成功算计白墨修,已是不易。

    后来,他被人们从地宫解救,而白墨修杀害先王妻子、囚禁幼子的罪行亦被一一揭发。宫人恢复他的王子之位、替他疗伤。怀曦本以为一切终于结束。

    但很快发现,娘亲说的没错,这个世界上坏人真多啊。

    那些“帮助”他的人,不是争相表忠心,谋划推他坐上王位后控作手中傀儡,好完成自己谋夺权力的野心。就是无所不用其极献媚他、示好他、哄骗他,装作关怀善意,实则不惜试图用药物和法术控制他。

    更有另一些人,则更是赤裸裸将他视作最精妙绝伦的“药人炉鼎”。既然南怀王吸取他精血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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