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被亡妻罩了[种田]: 220-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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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都不惦记。”

    比起还要刻意分出心力,亲眼看着有些人下地狱,他更希望往下接着走不回头。也许有天他会听到问家人的结局,或许他们会死在角落没半点动静。

    但都无关紧要。

    “好。”

    柳连鹊应声,随后出神地看向远方。

    过往的糟心事随着马车飞奔渐渐远去,连带着似也彻底甩开了曾经困扰问荇许久的累赘。

    若是问荇乐于打听些风言风语就会知道,赵小鲤的爹娘依旧乐此不疲,天天上门来闹要钱,赵家和问家撕破了脸,而问丙的疯病不比问乙的好,只是他浑浑噩噩宛如空壳,不会上街吓人而已。

    可问荇没去打听,也没兴趣知道。

    该到的报应没有迟来,曾经敢去他家门前叫嚣的问家人,现在已经自顾不暇到放那疯掉的儿子在街上撒野。

    陈旧的人和事会留在原处,他们会不断往前。

    翌日。

    “劳烦就在这停下。”

    他们白天赶路晚上休息,走走停停已是到了云和和江安的交界处,问荇朝着远方看去,绵延的土地比云和镇的其他地方要丰沃。

    单从地来说,是个适宜种田的好地方。

    只是这的民风依旧和云和镇更像,而且在交界处,带了些两不管地带独有的混乱。

    他们下马车后走了一段路,已经招来许多过路人不怀好意的目光。

    还有些无事可做的孩子跟在他们后边,吹着草哨,不明不白地突然发笑谈论他们,跟了足有一刻钟时间。

    “是马上要到了?”

    柳连鹊微微思忖:“对,应当是……”

    “再往左走,前面就是。”

    两人旁若无人地聊着天,丝毫不理睬周遭的恶意。

    他们头上悬挂的正午太阳明晃晃得刺目,虽然不炽热,但也足够让些不长眼的人歇了心思。

    终于,小孩们也没了耐性,嘻嘻哈哈骂了两句问荇听不懂的方言,踢了脚路边可怜的石子,随后撒开脏兮兮的脚丫,跑得无影无踪。

    更糟心的事还在后头。

    卖地的那家人倒是重诺,地契一换,已经趁着冬日如约搬得无影无踪,现在不知道是在哪个镇子里头安家落户了。

    有田埂划分区域,属于他们的地皮非常好辨认,柳连鹊虽然也没来过,但老仆也同他详尽描述。

    同柳家之前分给问荇那些零碎地不同,这二十亩地连着片,从他们站的路口一直连到处小河边,小河隔开的另一岸是其他人家的地盘。

    泾渭分明。

    可两人走了一段路,发现情况有些不对。

    “兄长,为什么那片地里种了白菜?”

    他们视力都很好,柳连鹊也几乎同时发现了异样。

    离他们五六丈远的地方,那原本属于他们的地里,突兀地生长出瘦弱的白菜苗。

    “去看看。”他微微皱了皱眉,“地契上写得清楚,的确是我们家的地。”

    两人加快脚步,踏进只有杂草的田里。

    柳连鹊不适应在田里走路,差点踉跄着摔倒,还是问荇眼疾手快扶了把。

    “小心些,反正白菜苗不会跑。”

    他挽住柳连鹊的胳膊,抬眸看向不远处。

    “种白菜的人也不会。”

    云和这一带偏暖,冬日若是胆子大也能种菜,但收成和品相自然没其他时候好。

    白菜苗的模样像是刚过完年种的,现在不大不小。

    种菜的人疏于打理,菜苗个个长得歪歪扭扭,而且叶子发黄,不是问荇脚下踩的黑土该种出的菜。

    哪怕长菜再不好看,也不可能是哪里吹了阵野风,恰巧风就在地里播了一片白菜。

    很显然是有其他人占了他们家的地。

    来一趟云和,果然有些收获。

    在禾宁村时,问荇没遇到过这类事,估摸着是原先有土地的那家子有哪个邻居心思不正,又趁着地皮空出去新主家没来,这才趁虚而入。

    “也没见到有谁来到此处,我们去同此处百姓打听?”柳连鹊提议。

    他们现在也不种地,他不介意让这片地种些别人家的菜。但这也不是有些人一声不吭,胡乱占地的理由。

    “不用,我们就在附近吃饭。”问荇的手指停在离菜苗半寸的地方,又缩回来。

    “他过了午时,自然会到这儿来。”

    冬日和夏天浇菜的时间不同,中午也是能浇水的时候。

    看土壤模样上午没人来浇过水,许多农户起晚后会选择在中午到下午这段时间浇水。

    长菜这片地挨着田埂,田埂另一头也是一个品种的白菜,八成就是隔壁这家农户干的好事。而这儿的百姓瞧着还没康瑞的友善,现在又恰好是中午,他们只需要去买些吃食,回来在此处守株待兔就行了。

    柳连鹊并无异议。

    “我刚才看见南边的巷子里有卖小食。”

    “那就去南边吃。”问荇领着他往田埂上走,手一刻都不敢松开。

    “希望卖小食的小贩别坑外乡客人。”

    但他心里清楚,就单看云和这的民风,他们被宰的概率非常高。

    果不其然。

    “酱猪蹄九文钱。”

    小贩敲了敲勺子,头也不抬。

    听到小贩的话,问荇面露不满:“可我看刚才走过去的小哥要那份是七文钱,怎么到我这就成九文钱了?”

    猪蹄内脏在漓县周遭人看都是不上台面的吃食,猪蹄骨头又多,卖不贵才是常态。

    再加上云和的物价偏低,九文钱显然不合理。

    被拆穿后,小贩抬起头尴尬了片刻。

    “他那小,你这大。”他赔笑。

    “你们不是两个人吃么?”

    “我也要小的,我哥吃不惯这些。”

    小贩原本想要蒙混过去,见他不好惹,也只能歇下心思,老实给他装了份猪蹄。

    卖鸡肉的摊子就在卖猪蹄的旁边,瞧见问荇过来买,那小贩自然也不敢怠慢,问荇要五文钱的,他就放五文钱的。

    后边两人遇着的面摊老板人还不错,没和他们多要钱,而且下的面也多。

    当地的面有些像粉,吃着软绵绵的不太顶饱。

    他们找了处没人的角落坐下,问荇将切好的猪蹄给汤面里下了一半,原本寡淡的面立刻变得诱人起来。

    “哥,你吃鸡肉。”

    他一声声哥喊得驾轻就熟,毫无心理负担,可柳连鹊面上挂不住。

    他摘下帷帽背对着人群,生硬移开话题:“你去切酱肉,是为添在面里?”

    他看着问荇买了不少好带走的酱肉卤肉,以为是他馋了要路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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