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他柔弱可欺: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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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诸位,在此次青云法会过后,会细细调查这些事,查清楚查仔细,给诸位一个交代,也让受害人安息,”他背着手,目光看向虚空中,竟是能捕捉到楼岸大致藏身的方向:“此事,也还请金陵台主帮忙做个见证。”

    楼岸答应了:“自然。”

    那元老点点头,又道:“如此,日后调查的进展也都会由金陵台贴榜公示,一定给诸位一个说法。”

    一旁的姒荼眯了眯眼,心说这老头儿还挺厉害。

    知道这种时候再想粉饰太平是不可能了的,便大大方方认下。但这认也是有讲究的,知道底下的人要的是什么,便让每句话都踩在点子上,同时还给九霄门拉了一波同情和好感,又表明了自己的无辜,还拉了第三方的人作有效见证,把事情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啧,鬼精鬼精。估计后面也没憋什么好屁。

    果不其然,这番话一出口,底下的声讨便明显弱了一大截,这九霄门在江湖上的地位还是不弱的,毕竟是仅次于楼家的第二大宗门,此时楼老夫人不在,那这位元老无疑是场上资历最重的人,他发话的份量也可想而知。

    姒荼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那元老见底下安静了,露出了个和蔼的笑,满意地点点头。

    下一秒,他的话锋就陡然一转:“这件事理清了,那便再由老朽说说别的。”

    元老的目光沉了下来,带着老一辈高手的威压,密不透风地朝姒荼压了过去:

    “诸位英雄似乎忘了一件事,今日我等相聚在此,本来是要就魔教为祸江湖一事商议方案的,但偏偏,被这别有用心之人一打断,我等的关注重点就跑偏了。”

    “只能说,姒教主果然是冰雪聪明,江湖里在你这个年纪的孩子,还真没几个比得上你的。”

    姒荼站得随意,一点也看不出被威压影响的样子,脸上笑盈盈的:“多谢前辈谬赞了。”

    元老见状,眼里闪过一抹考量。他原以为对方不过是个靠人吹捧堆出来的花花小公子,有几分小聪明,却只会耍嘴皮子。手上或许是有几分真功夫,但如此年轻气盛,终究成不了什么气候。

    但眼下看来思及对方如此不容人的气势,他心里稍稍一沉,有些事恐怕得再做考量了。

    心里的念头轮转百遍,元老的神情却丝毫不见端倪,他沉吟片刻,再次开了口:

    “姒教主在我青云法会上大闹一场,该给的解释我等也已经给了,如今,我等需要的答案,姒教主是否也能解答一二呢?”

    姒荼:“有何不可。”

    厉元老取过了挂在一旁的卷轴,在他面前展开。是法会最开始时弟子念诵的那个,上面密密麻麻记载了魔教弟子犯下的罪名,又用朱砂笔挨个写了被魔教迫害的弟子的名姓,这么在面前一展开,像是来讨命的冤魂债,让人难免心中发怵。

    此卷轴一出,底下细细碎碎的议论声便又响起来了,还时不时夹杂着几声充满怒气的“还我师姐\师哥的命!”

    但与之前不同的是,正道那边的小弟子不再不假思索就愤恨指责,而是看着那卷轴眨巴眨巴眼,悄摸声儿地戳了戳身边的五颜六色:

    “是你们干的吗?”

    语气里还颇有几分惺惺相惜的味道。

    魔教弟子们也欣慰一笑,不错,没白教,总算是成长了

    台上听着谩骂声的长老们丝毫不知道自家的小弟子们似乎有了某种叛变的苗头,还搁那阴险的笑着,有种总算出了口恶气的感觉。

    面对质疑声,姒荼耸肩摊手:“或许吧。”

    一位长老顿时怒目而视:“什么叫或许吧!你是不准备承认你魔教的罪行吗?”

    姒荼好笑:“说句实在话,这上面的名字本座可认不得,但你们若一定要说哪些是我魔教所为,嗯可能,大部分?”

    见他居然毫不避讳的直接承认了,底下顿时掀起了轩然大波,谩骂声也愈演愈烈,一浪高过一浪。

    元老却直觉不对,他眯眼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皱眉道:“既然教主认了,那准备作何说法,又准备如何补偿呢?”

    姒荼歪头不解:“本座为什么要补偿?”

    他摇摇头,看着底下一张张义愤填膺的脸,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本座是该笑各位天真呢?还是该说各位忘性大啊?”

    “这江湖啊,熙来攘往,门派斗争、利益纠纷数不胜数,诸位混迹江湖也挺久了吧,手底下也沾过不少人命吧?还记得那些死在你们手下的人的名姓吗?记得多少呢?全部?还是没几个?”

    他抬手,指尖轻点,带着散漫与蔑视慢慢在人群里扫过,尤其关照了那些喊声最大的人。那些人被他点到,心中无端地就生出了许多心虚来,不禁别过了眼避开他的视线。

    姒荼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忍不住勾了勾唇:“若真要细细算起来你们中还有不知多少人都沾过对方门派弟子的血呢。”

    他惊讶捂唇:“死的可是你们同气连枝的师兄师姐啊,你们怎能还如此亲亲热热地坐在一起?应该也写一幅血书出来怒骂对方心狠手辣才对啊。”

    “还是说,现在能忍了?”

    底下的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中都染上了些尴尬,还真有些人在和对方门派的弟子对视后心虚地别开了眼,做过什么不言而喻。

    一长老见态势不对,重重一拍桌子:“我们在就事论事,魔头,你休要混淆视听挑拨离间!”

    “我等弟子杀的可都是该杀之人,与你魔教罔顾人伦、滥杀无辜可不同!”

    此言一出,但凡是个人都能听出来有些牵强了。

    姒荼长长地“哦”了一声,没说信不信,似笑非笑,嘲讽意味十足。

    那长老心里一紧,也知道此事不宜再多说,连忙转移了话题:

    “好,此事暂且不提。那不久之前,禅宗福慧大师被魔教玄阴掌所伤,禅宗之宝金刚菩提也同时不翼而飞,此事魔教又作何解释!是否该向禅宗赔礼道歉,将重宝归还呢?”

    不等姒荼说什么,一旁的长老立马接过话:“福慧大师救人无数,慈悲为怀,被你魔教坑害至此,你又如何抵赖!魔教为了一己之私如此残忍,实在可恨。”

    姒荼没心情再和他们周旋,眼神瞬间冷下来,他凉凉地扯起唇角:“你们被打脸是有瘾吗?”

    那长老不服:“现场都已经留下了你玄阴功法的痕迹,铁证如山!教主不认也该拿出证据,不然要如何服众!”

    他努力将声音放大,试图用气势压倒对方。说来也好笑,他一个年近半百的人,居然在一个少年身上感受到了如此强烈的压迫感,让他不由得有些惧怕。

    就在万众屏息,等姒荼拿出什么证据之时,入口处却突然传来了动静,一道清丽果决的女声插了进来,打破了现场僵滞的氛围:

    “谁说没有证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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