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碗乱世种田日常: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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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宝云是断然不敢说话了,只有顾三草和她感情更好些,嘀咕着:“他那脸上也没写着自己是坏人,我们也是想着,都一个村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闹僵了怕不好。”

    她不这样说还好,一说顾四厢就更生气了,“真是没得救了,就你们这样怕那样怕,我看到最后,谁也不怕你们,枉然咱家这么多小子了。就算真是惹毛了动起手来,也不是咱们吃亏,何况咱也是在理的。”一面指着朱长福带来的那一串玉米,“就这么一点,剥下来不够牛吃两口,你们还给他们酒,这不是明告诉别人,咱家好欺负么?难怪我说,上次我想去舀酒泡点臭豆腐,你非要抢着去,感情是怕我发现酒缸子要见底了不是?”

    顾四厢这番噼里啪啦地说,顾三草也只能垂着头,一句多余的也不敢讲。

    左右也是自己错在身上了。

    很快,阿拾就来了,显然周苗已经将勤快与他告知了,因此来了后,看了一眼那伤势,也没忙着给诊治,更没帮朱长福将脱臼的下巴给装回去,只道:“我先去看看有没有药。”

    其实这种常见的伤药家里是多的,他不过是晓得了朱长福占家里便宜,有意叫他多受着几分苦罢了。

    所以是去瞧了他师父。

    空相躺在床上,也不知外头闹什么?他这身体时好时坏,好的时候能听到外面的声音,不好的时候昏昏沉沉的,耳朵旁全是那嗡嗡的声音,哪里晓得谁来了,又说什么?

    如今见了阿拾,先是问起:“外头怎了,听着吵闹得很。”又问他,“今儿去分了几张狼皮?”

    外头的事情,阿拾却没同他提,毕竟空相也在家里,生怕叫他晓得了,自己眼皮子底下让人占便宜,回头自责。

    因此就没说,只回着去方几田家分狼皮的事情:“果真叫小碗猜中了,他自己拿了五张,只有二十张了,队伍里几十个人,个个都想要,哪里能分得清?”

    “那你的呢?你下了那么多力,又是免费给他们治伤,多少头狼又是你一个人打t?来的。”空相急得挣扎着要起身,生怕阿拾吃亏。

    第146章

    阿拾想起方几田家那边现在乱哄哄的场面,个个都为了那剩下的狼皮争得个面红耳赤,也是有人提议,阿拾拿十张,余下的众人平分,要整张皮的,就给别的人兑换成相应的粮食。

    而且方几田虽说承头组件了这支猎狼队,可这本就他这个村长该承担的责任,他事实上根本就没有付出多少劳动,平时去巡逻驱赶狼的时候,他不是扶着腰杆说是腰酸无力,就是按着太阳穴说头晕眼花。

    不知道偷了多少懒呢!哪里有脸拿五张狼皮?所以现在大部份人也不怕得罪他,只喊着他既然将那五张狼皮贪了,就拿出粮食来平分给大家。

    反正现在还在扯皮,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得个结果了。

    眼下见空相着急,一面替他问诊,一面宽慰道:“先不着急,等他们扯完了,我的总是少不了,他们也不敢少。”

    空相不知道阿拾有什么主意,但是听他这样说,又见他已经从那个小和尚变成了器宇轩昂的大人,因此最后叹了口气:“也罢了,你长大了,我也老了,往后的事情,你自己拿主意,只是好孩子,你也莫要太仁慈,这个世道太善良了,终究是没得好结果的。”

    一面又将目光朝窗外望去,“我听着他们在外面吵吵闹闹的,好似还有外人,可是闹了什么?”

    “没事,不过是个来打酒的人,在咱们院子里摔了,不打紧。”阿拾轻描淡写地说着,重新去与他配置药,扶他躺下后,才道:“您老安心休息,我拿药去找穗穗帮忙煎,一会儿吃了饭,您喝半碗便是。”

    他这般忙活好,出去时那朱长福已是疼得又晕了过去,阿拾这才撕开他的裤腿检查伤势。

    “怎么样?”顾小碗就在一旁继续拍着谷子,见他眉头蹙起,便有些担心地问。

    阿拾有些拿不定主意,“骨头碎了,只是以传统的伤药在外抱扎,他这样的年纪,指望生长回去,怕是有些难了。而且就算是生长回去了,也是错位了的,何况又有些碎片,到时候半步路走不得,一样是躺在床上。”

    顾小碗一听,顿时也是明白了过来,“如此说来,还要给他将肉拨开,将碎骨拼接?”眼下也没有那些个x光,阿拾只是用手摸,发现那断骨处不平整,且还伴随些许碎骨块,但到底多大却是不清楚的。

    所以只能是以这种最除暴简单的方法,用她家专门蒸馏出来的酒精消毒剥开皮肉,尽量将骨头复原。

    但是这样一来,也会有感染的风险,而且用的药也不是那普通的伤药了,他家里未必愿意出这个银钱。

    最重要的是,他这年纪大了,平日也不是那种爱保养身体的人,这骨龄比他原本的年纪都要大十岁,所以即便是用老这样的方法,也完美避开了感染,好起来了,他也就是安逸过几年,等过个二三年的,阴雨天那伤处能将他折磨得死去活来的。

    阿拾点了头,“嗯,等他家里人来拿主意吧。”于是也就暂时没动手。

    大抵是过了盏茶的功夫,朱招娣将她弟弟朱金贵一并给喊来了。

    显然也是已经与他说过了此刻朱长福的状况,姐弟两个进来,眼看着朱长福还原封不动的躺在棚子下,并未有抱扎的迹象,那朱金贵不免是急了,“不是,阿拾大夫,今儿在方几田家那头,我虽没表态说那十张狼皮非你莫属,但也没有说方几田该得五张啊。你不能因为这事儿,就不给我爹治了。”

    不过他话音刚落,朱招娣就一巴掌拍过去,现在她打了,家里是她当家,不是小时候那样,总叫她弟欺负,而是一家人最主要还是要靠她生活,吃她的嘴软,底气自然不足。

    叫她当众拍了一巴掌,朱金贵也不敢动怒,只有些不甘心道:“他不给咱爹治啊!这不是要眼睁睁看着咱爹疼死么?”

    朱招娣还算是讲道理的,没理会他,只问着阿拾:“阿拾大夫,可是有个什么难处?”

    见她也还算是讲道理,阿拾方将两种诊治方法和可能产生的后果都告知与她姐弟。

    两人听完,顿时是傻了眼,那朱金贵黑着脸,“这样说来,治不治的,他最终都要瘫着了?”

    “也不是,剥开血肉重新接骨的话,这几年还能走动,不过也要留心保养,不然的话,我也不好说。”阿拾解释着,一面等姐弟俩商量。

    姐弟俩相视一眼,那朱招娣还没开口,朱金贵就做了主道:“那就随便抱扎吧,反正伤药我俩也认得,自己去挖,这样也不麻烦阿拾大夫不是。”他说完,生怕朱招娣要给朱长福治,连忙劝着:“姐,不是我狠心不给咱爹治腿,你是知道的,他这个人平日里就是滥酒,有时候喝醉了哪里倒哪里躺,而且就咱家这条件,也不见得能日日给他煲汤喝药,如此何必多此一举,咱就认命呗。”

    他说得一脸无奈,好似真是环境所致,不是他们姐弟两个不愿意救朱长福。

    然而坦白地说,朱招娣虽说有些惋惜他爹瘫了,以后做不得活,但如果他日日躺在那床上,也不是没有什么好处,也许躺过一两年就没了呢!

    这样自己也解脱了,也算是他的报应。

    因此在沉思片刻后,也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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