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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嫁给前夫的皇叔》 20-30(第21/24页)
定不会再碰它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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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波了一整天,不停下还好,一旦停下,身上的酸疼感就一节节往外冒。
回去客栈,沈盈缺便倒在榻上动弹不得,只能由秋姜和白露先帮忙揉捏筋骨。@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白露忍不住埋怨:“要奴婢说,郡主刚刚就不应该出门,沐浴完在屋里待着多好,有吃有喝还累不着,为何还要去爬那劳什子烂柯山?累不累啊。”
沈盈缺很想说,就山上的风景而言,这一趟累还是很值得的,但转念一想在石桥寺里的际遇,她也忍不住叹:“的确不该出门的。”
扭头又问:“槐序和夷则回来了吗?拖他们打听的事,都打听得如何了?”
——此番来信安郡,除了替天禧帝安抚石室村被侵占田地的村民,还要阻止即将爆发的时疫。倘若能发挥百草堂在医道上的本事,将时疫的源头扼杀在摇篮里,就再也不用惧怕那骇人听闻的疫病。
早在出发前,她就已经飞鸽传书信安一带的分舵着手调查,如今也该有消息了。
秋姜点头道:“都回来了,不过也都累坏了,这会子还在自个儿屋里歇着。槐序托奴婢告诉郡主,分舵上的人依照郡主所言,将信安各处水源、农场、集市,乃至接济流民的善祠和乱葬岗都仔细排查了一遍,并未发现什么疫病的可能。郡主是不是多心了?说到底,那也只是郡主您的一个梦,是不是真的都还难说……”
“不可能多心的。”沈盈缺斩钉截铁地道。
前世疫病闹得有多厉害,没人比她更清楚,若是这回不能查个明明白白,定然又是一场生灵涂炭。
白露见她如此紧张,生怕她把自个儿急坏,忙扯笑宽慰:“嗐,咱们才到这第一天,路还认不全呢,查不出来也实属正常。郡主要不要放松一下?我听说善祠最近来了好些三吴一带的流民,个个能歌善舞,已经在镇上开了好几次露天戏班,谁是自力更生,自个儿养自个儿。郡主要不要去瞧瞧?横竖都是做善事嘛。”
换作从前,沈盈缺定然点头同意,保不齐当晚就要去看一场,可现在她却没这心情,摇头正要拒绝,她眸光突然一闪,一把抓住白露的手,惊道:“你说哪里来的流民?”
第29章 两心
而今这世道,虽说比南渡之初要太平兴盛不少,但那些皇权触及不到的边地小城,依旧是战乱纷争不断,每天也都会有流民拖家带口地从江北淮南一带逃难过来。
朝廷为安置他们,特特将京口划出来,供流民们定居,给他们农田,春耕时节组织他们播种,其他时候则训练他们为乡勇义兵,以防羯人突然南下,朝廷反应不及。
其余富庶之地也会设立善祠,接济从北方逃难而来的流民。一些豪族大家,无论是出于自个儿的良心,还是为了给家里挣声望,又或者纯粹是在跟别家攀比,都会定期去善祠发放粥米、衣物,供流民们生活补给,有些甚至会请来杂曲戏班,安抚流民们失去家园的一片伤心。
虽然戏曲的内容也多是围绕他们自家所做之事歌功颂德……
大部分流民也都欣赏不来那些“咿咿呀呀”的唱腔……
但豪族们高兴了,能多给些米面,他们也乐得在台下捧场拍巴掌,适时掉几滴眼泪疙瘩,配合台上的角儿哄豪族老爷们高兴。
时间一长,不光是流民,连当地一些生活困苦的人家,也会定期去善祠领取救济。似三吴一带的富贵繁华地,善词更是日日摩肩接踵,人满为患。若遇上荀、秋这样的一等门阀开仓放粮,更是能闹得万人空巷,当地的差役官吏都管束不过来。有的差役打不过他们,便干脆加入,事先得了开放粥粮的消息,悄悄递于自家的亲朋好友,好提前去粥棚附近蹲点拨头筹。
因着救济品太多,流民们养肥了身,也壮起了胆,有时私底下还会互相比较各家阀阅间赠送的东西,对一些出手阔绰的人家笑脸相迎,对那些“穷酸”的,哪怕是出于真心,他们也是嫌弃居多。
有回甚至还闹出了流民嫌某家发的米是去年的陈米,不新鲜,怀疑人家是在故意迫害他们,将他们告上衙门这等令人惊掉下巴的奇闻。
三吴之地的富庶之象,由此可见一斑。
时间一长,其他地方的流民得了消息,都纷纷举家搬去,改善生活。光是今岁上半年,会稽一个郡就流入了从别地,而非北方搬迁而来的上千流民,且随之天气逐渐转凉,这一情况甚至还在呈上升趋势,愁得当地太守连夜去拜城隍庙,希望明日一睁眼,善良的苍天就会派田螺姑娘下凡,帮他建出几十座善祠。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即便落魄如流民也不外如是,沈盈缺并不觉奇怪,甚至还派百草堂帮忙周济了不少流离失所的人家,帮那些真心为流民着想的官员分忧。
眼下三吴一带的善祠依旧办得火热,当地官员也并未对此表现出任何不准流民继续入城的想法,所以到底是怎样的流民,才会甘愿舍弃那里的丰衣足食,迁来这并不算富庶的信安郡?
沈盈缺心中隐隐有不祥的预感,但毕竟只是猜测,不好直接发作,她便强忍下来,暗暗招来自己的心腹吩咐一番,便在秋姜和白露的催促下,梳洗歇息。
翌日天刚破晓,槐序便传来一个重大消息——
信安郡归仁坊善祠,发现两位从会稽郡迁来的染疫流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短短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值得深思。
沈盈缺皱眉问:“不是说已经把信t?安郡上下所有善祠都排查了一遍,怎的现在才发现藏有染病的流民?”
槐序惭愧,“的确是全都排查了一遍,但唯独并未去看过他们排的戏班。为了不打搅流民们的生活,安舵主他们都是借着白日给号平安脉的由头,去善祠里明察暗访的。而那时候,那两位染病的流民则都随戏班子们一块出去走穴,这才一直没发现。昨儿咱们也是以赠驱虫药的名头,入夜临时上门,这才发现了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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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了病还能跟着戏班子到处瞎跑,这两个流民身体倒真不错。”萧妄嗤笑。
许是因为他近来从一日服两回药,增加到一日服三回,出门的次数也随之减少,他说这句话格外有说服力。
“这件事恐怕没这么简单,你放手别管,你们百草堂也不要动,让黑甲卫先把那两个染病的流民扣下,我亲自去审。”
沈盈缺却摇头,“我知道阿兄是在担心我,但疫病不比真刀真枪,你的黑甲卫再厉害,没有百草堂从旁协助,也讨不到多少好处,保不齐连阿兄自己也要搭进去。而今北伐在即,若是阿兄在这里出了什么问题,那咱们最后即便能妥善解决这场疫病,也得不偿失。”
见他蹙眉,显然是要拒绝,她又连忙举起三指,对天起誓:“阿珩保证,只给阿兄打下手,绝不会将自己陷于险境,也绝不会给阿兄添丁点儿麻烦。”
嘴巴一噘,她又狡黠地笑起来,“再说了,我打定主意要做的事,谁能拦得住我?阿兄眼下可不在都城,身边可用之人并不多,除非你能在确保料理此事的同时,还能分出一部分人手看住我,否则这事我管定了。阿兄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便把双手往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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