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前夫的皇叔: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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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消遣是情肠。一日宫中设宴,两人不期而遇,三杯黄汤下肚,便如天雷勾地火,不日便珠胎暗结。那女子不忍将孩子打掉,又恐东窗事发,便谎称孩子早产多病,不治早夭,暗中却将孩子偷偷送去掖庭。几年后,其祖母得知此事,便发动神通,偷偷将孩子从宫里带了出来,认祖归宗,成了真正的世家嫡女。”

    “贵妃娘娘对这故事,可有兴趣?”

    她狡黠地牵起一个笑,眼里全是调皮和天真,却比横眉冷对还要残忍。

    全场安静得听不到一丝声响,连草丛深处的虫鸣都淡了许多。

    都是沈宅大院里头摸爬滚打出来的人,她们怎会不知沈盈缺刚刚说的那则“故事”,究竟是什么意思?

    怪道胡氏那样一个好面子的人,明知沈令宜的身世一直不清不楚只会耽误她,还死咬牙关一个字也不肯透露。敢情是根本不能说,否则身家性命都要搭进去!

    那厢沈令宜已经完全听傻,怔怔看着沈盈缺,连挣扎都忘了,好不容易醒过神,立刻暴怒如雷,“你胡说!我阿父怎么可能会做如此卑劣之事?你为了摆脱罪责,胡乱攀污构陷,我这就去廷尉府告你,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沈盈缺睨着她,语气却是淡淡:“你若不信t?,大可去问你的好祖母,或者直接去北苑,找你的亲生母亲滴血认亲,看看我究竟有没有诓你?廷尉府?呵,这倒是个好去处,就是不知陛下知道真相后,还愿不愿意容你在那里长住。”

    “你!”

    沈令宜气急败坏,挣扎着想上去撕了她的嘴,被两侧羽林卫摁着,却是动弹不得。

    沈盈缺懒得和她多废话,自顾自转向秋贵妃,道:“娘娘适才问我藏了什么底牌,这便是我的底牌。倘若娘娘也觉得我是在编故事,大可以继续和舍妹合作,那这个秘密,就只能落入皇后娘娘之手,到时陛下究竟会相信谁,我就不敢妄加揣测了。”

    她这话说得云淡风轻,威胁之意却宛如架在脖颈上的铡刀,锋芒毕露,饶是沉稳如秋贵妃,也不禁咬紧了槽牙。

    “你这般毫无顾忌地当众揭破你妹妹的身世,就不怕自己也跟着受牵连?毕竟一笔可写不出两个‘沈’字。”

    沈盈缺莞尔一笑,“因前段时日小岩庄伤人之事,我已代替祖父,将胡氏一脉尽数踢出沈氏族谱,下月就要开宗祠过大礼。这事陛下早就知道,也都默许了。胡氏一脉做出的腌臢事,已与我沈家无关,我为何还要有所顾忌?”

    沈贵妃扬了扬眉,由衷赞道:“难怪当时你宁可顶着不孝的骂名,也非要将他们从族谱上划去,原是在这儿等着。你妹妹说你有大才,倒是没有扯谎。”

    说着,她睇了眼沈令宜,语气不咸不淡道:“沈三娘子涉嫌谋害宫妃皇嗣,就地关押,明日再扭送至陛下面前,听候发落。”

    ——她是天禧帝的枕边人,对他的脾气自然了解,平白无故被人裹了这么大一块绿头巾,他如何忍受得了?自己若还要为那点蝇头小利去跟沈令宜合作,那当真是再多圣宠也保不住她的项上人头。

    羽林卫齐声唱“诺”,拔了沈令宜脚踝上的箭,押着她往山庄后头的柴房去。

    沈令宜还没从这段骇人听闻的身世中缓过来,就又迎来了这样的判决,一时间悲从中来,仰头疯魔般“桀桀”怪笑:“沈盈缺,你个贱人!六年前祖母不应该放过你,养虎为患,养虎为患啊!”

    “我不服!我不服!都是沈家儿女,身上都留着沈家的血,凭什么你就能大大方方行走在阳光正道上,我就只能跟个鬼怪一样躲躲藏藏?阿父阿母不要我也就罢了,连谨美都越发亲近你,你都跟他退亲了,他都还对你念念不忘,连我的面都不见。我耗费了最美好的年华,陪他在掖庭吃尽苦头,却比不过你陪在他身边享乐六年。凭什么?凭什么?!”

    “这世道何其不公!何其不公!就因为我祖母出身寒门,她便只能任由曾祖父曾祖母像卖猪狗一样,将她随意卖婚,想要求个安稳太平,只能忍受冷嘲热讽去攀附祖父,一辈子还都不受他待见?倘若有其他生路,她作何要这样受尽白眼?若不是当年蔡家瞧我阿父不上,何至于累得我阿母现在只能在冷宫苟延残喘,更何至于让我一出生就受尽坎坷?”

    “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不过是仗着出身好,就理所当然地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我要咒你们,咒死你们,哪怕下十八层地狱,也要亲眼看着你们这群所谓的世家子孙不继,盛极而亡,永远被寒门庶族踩在脚下,再无出头之日!哈哈哈,哈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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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风沁凉,即便是夏日,依旧能在小臂上激起一阵细密的鸡皮疙瘩。混着此刻怨毒入骨的咒骂声,在场众人无不心惊胆寒,裹紧衣裳。

    秋贵妃蹙眉道了声:“真晦气。”

    领着人回了自己的住处,办了半截的生辰宴也没心思再继续。

    其余人你觑觑我,我瞅瞅你,俱是叹息连连,简单寒暄了几句,便各自散去。

    沈盈缺垂着脑袋往望舒楼走,今日之战明明是她大获全胜,她却如何也高兴不起来,双脚像灌了铅,每一步都要耗尽全身气力。

    进门瞧见萧妄正端着冰碗,给她装冰湃过的杨梅,她鼻尖忽然一酸,忍不住“哒哒”疾奔过去,一下扑入他怀中。

    萧妄一怔。

    昨夜给她递沈令宜消息的时候,他就已经料到今天会有一场硬仗要打,怕小丫头打完会筋疲力尽,特特提前来这里等她,想给她点鼓励,然这般委屈巴巴,却是他始料未及的。

    哪怕是前两辈子,他都不曾见过她这样。

    他不由抱紧怀中人,戾气瞬间爬满眼角眉梢,“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保证让他下辈子都做不成人!”

    沈盈缺在他怀里摇着脑袋,瓮声瓮气道:“没有人欺负我,也没有人欺负得了我。我就是累了,想歇一歇。”

    因着身上的“旧疾”,即便是炎炎盛夏,萧妄的衣裳里也蓄着一层绒,帮他隔绝外界一切触感。可眼下,他却能清楚地感受到小丫头那隔着薄绒的清浅吐息,和脸颊上温融的暖意,仿佛刚刚脱落、尤带温度的羽毛,轻轻撩拨他心房。

    灼灼热意如火焰般瞬间点燃冰封的血管,烧过他心房,炽炽地疼-

    “小殿下身上这毒,名唤‘七情谶’。取意‘七情之苦,一语成谶’。所谓七情,即佛家所言之‘贪嗔痴恨爱憎恶’,执着于其中任何一样,都会引得心火倒烧,血崩而亡。要想克制毒性,唯有断七情,斩六欲。王爷能做到吗?”-

    “能。”

    久违的话语穿过两世漫漫时光,再次击打在他耳房,他甚至还清楚地记得,月扶疏同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有多郑重,仿佛下一刻就要去北夏商讨归还两都之事。

    那日他的回答,他也清楚地记得。

    这么多年,他也的的确确坚持下来,以至于连血液滚过经脉应该有的温度,他都已然忘却。

    他以为他能坚持一辈子。

    可两辈子的过往都在告诉他,那只是他以为。

    “男女授受不亲,阿珩这般抱着我不放,就不怕旁人瞧见,说你失了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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