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大娘子: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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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真却道:“他自幼生在公侯府邸,学的就是圣人诗书、言行处事,做得好是应当应分,做得不好才不成道理。

    你能走到如今,有千万分不易,已经比旁人做得都好了,又何须一直苛求自己?”

    她说话的语调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平缓,又因二人亲近的坐姿、关系,透出一点令人浑身发软的缱绻柔和,如爱人间的亲昵温存。

    季蘅满心被肯定的感动,又只想长酔在这份温柔中。

    但他不愿在问真面前再露出脆弱一面,一点恰当的脆弱可以令女人怜爱,或许还会心疼他,可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又怎么舍得让这个人总是心疼呢?

    他勾住问真的手,轻哼了一声,“这话您可不可以和我阿姊再说一遍?她总是嫌我笨拙!”

    他撒娇一样抱怨。

    问真失笑,摩挲着他俊挺的眉骨,“才说你有心眼,就又说幼稚话。好吧——我告诉你阿姊,不可以总是说你笨,我们聪明着呢。”

    或许因为季蘅上午那一眼看化了她的心,这会捧着这张脸细细端详,她只觉处处都可爱,处处都惹人怜惜。

    季蘅感觉着她的手指在自己t脸上轻柔缓慢地游走,只觉好像她的指尖里有一把火,走到哪里,把火留在那里。

    但又不烫人,柔软温热地使人眷恋。

    那双手走过时,袖角传出隐隐的清香,好像是一点清雅的百合花与木质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令他心醉神迷,令他脸颊滚烫,令他想要长醉于此。

    马车停在巷口许久,含霜来轻声提醒,“时候不早了。”季蘅才如梦初醒地坐直,问真神情已经平静如常,她温和笑着,抚平季蘅肩上的褶皱,“去吧。”

    季蘅却不肯立刻走,伸手抓住了她的袖子。

    问真目光带着疑惑地看向他,又带着温和与包容,令季蘅的心安稳平静,可以坦然地问出自己的问题。

    “我几时才能与娘子再见?”季蘅问。

    问真思忖片刻,见她沉默,季蘅微微垂眼,遮住眼中的失落。

    半晌,他压住失望,强笑道:“那我就等娘子的通知了,娘子只管叫阿姊递送东西吧,我可出了重金酬谢红娘呢。”

    “我是在想哪日能有功夫。”问真指尖抵在他的唇间,止住他的话语,“年前家中事情会越来越多,这两日虽闲些,不能日日出来——这样,朝廷封印之前,我寻个机会,咱们听戏去如何?”

    除了投资云岫建茶肆,作为曾经纨绔子弟们的有力竞争人选,问真其实还投资过一座戏楼。

    楼虽不大,但这几年经营得不错,往来的南北戏剧班子入京,多会选择在此楼落脚借台,颇有盛名。

    季蘅原本不是为了得一句准话,只要得到问真的态度就好。

    他听到问真有再和他见面的想法,便用力点头,道:“都听娘子的。”

    “那我就带着你,好生吃喝玩乐了。”问真冲他一眨眼,“我年轻时,可不光是贞静守礼的大家娘子,和弟妹友人们玩乐过的。”

    而且该说不说,周元承帮助她办过两件好事,至少未来太子妃的身份,很能够震慑一些宵小之辈。

    茶肆,戏楼,都是这样来的。

    想起周元承,问真微微皱眉,摸摸年轻俊朗、天真善良的小郎君,她才露出笑来,“去吧。”

    季蘅再舍不得,不愿叫她看着泪眼别离,又有了约定好的下次见面,深吸一口气,然后露出一抹开朗轻快的笑来,“我等着娘子的约了。”

    这一笑,恰如清风朗月,说不出的畅意风流。

    问真含笑点头。

    问真回府中,先向祖父母问安,再向父母问安,到东上院房中,却见大长公主正在房中等她,见她回来,先上上下下仔细打量她一番,目光着重落在她的脸上,然后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问真茫然地看着祖母,大长公主只高深莫测地笑,不肯解决她的茫然,并问:“今日在外可玩得开心?下回带祖母听听琵琶去吧。”

    问真当然说好,又道:“云岫今日奏的曲子,我听比从前意境格外不同,别有幽趣,祖母听到一定喜欢。”

    她说着,忽然道:“不如立春日,孙女奉您到这里听曲去?不过您要出门,咱们只得轻装便行,不然传出身份去,就没有听曲的环境了。”

    大长公主见她如此认真地思考此事,失笑扶额,“真娘啊真娘,你真是气死个人了!”

    聪明得比狐狸都精,听不懂人打趣的时候看起来又这样老实,气死人了!

    问真才露出一点笑,嗔着道:“我一回来您就盯着我上上下下地看,又如此打趣我,还不许我做一回直人?”

    “去见你娘去!”大长公主哭笑不得地瞪她,“你那三个混世魔王,这会只怕都缠着你娘要你呢,只怕她招架不来!”

    问真得了吩咐,麻利地起身,徐虎昶从侧间走出来,对行礼的她摆摆手,听到方才谈话的他上上下下地打量问真一番,没看出什么异常来。

    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文雍雅,行礼动作行云流水般的漂亮,要徐虎昶说,比他那些附庸风雅的朋友们珍藏的古仕女画都好看!

    脸上的笑容恰到好处,既大气得体,又有对长辈的亲近尊敬,他实在看不出什么异样来,于是等问真走后,他一屁股坐到大长公主身边,还在琢磨此事。

    夫妻多年,正如徐虎昶在里间能察觉出大长公主态度的微妙,大长公主轻而易举地发现了徐虎昶的疑惑。

    但她完全没有为徐虎昶解惑的意思,只想翻他一个白眼,指尖戳在徐虎昶肩膀上,恨铁不成钢地道:“你这个不解风情的粗人!”

    徐虎昶无辜被骂,不委屈,顺手抓住大长公主的手,搭在手心上细瞧,“这蔻丹颜色褪了一些,不如今晚我替殿下再染上?”

    大长公主闻言立刻抬手细看,“是褪了些——前回调的那颜色轻艳了些,虽好看,但不够庄重,这回还是得用正红的颜色,到年前再补一回,见小辈们才好看。”

    徐虎昶只从致仕在家,每日除了习武强身,读书习字,就是忙活大长公主这些日常琐事,如今对于如何调配蔻丹颜色已经颇有心得。

    得了大长公主的吩咐,他立刻点头遵命,但他有不同意见要表达:“轻艳些的颜色有什么不庄重?您用什么颜色都好看!”

    大长公主眼角的笑纹荡开,轻拍徐虎昶结实的胸膛,“我错了。”

    徐虎昶皱眉道:“怎么了?”

    他大马金刀地坐直身体,看起来能随时提刀出去,砍了指责大长公主错处的人。

    “我不该说你不解风情,我们郎君分明最解风情了。”

    徐虎昶的杀气一滞,坐姿僵直,半晌轻咳一声,“再唤一声。”

    “什么?”大长公主一手支着侧脸,笑吟吟地看他,“唤什么?是——‘郎君’吗?”

    徐虎昶被她促狭温柔的目光盯得脸颊发热,又忍不住道:“再唤一声。”

    “那我可要收好处了。”大长公主摆起架子来,矜贵地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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