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大娘子: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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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愧地道:“我总是想着借姊姊的势,平稳地生活下去,从没多打算过一点。”

    “借势有什么好羞愧的。”问真好笑地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借着祖父祖母的势吓唬人呢。没有人是生来就一呼百应的,都要慢慢历练打磨。”

    她当然经历过与乳母、傅母们的拉锯战,这几乎是深宅里每一位小主人的必修课,想要握紧话语权,总不能一点波折都没经历过。

    现在想想,当年她所经历的,未尝不是祖母有意无意的安排。

    问真轻抚问星的头发,在她恼之前把她那点头发捋顺,“你这么小,想要平稳生活更没什么可羞愧的,其实有时想想,能平稳顺遂地过一生,已经是难得的福分了。”

    可惜天公大多时候不愿成人之美,尤其女子,生在世上便会比男子面临更多艰难。

    她对问星和明苓,只能将全部希望寄托于她们能够自强,哪怕有朝一日,面临最坏的结果,她们能保自己平安地走下去。

    活在京城这张棋盘里,哪个家族能保证自己绵延百年与国休戚——便是一国,就能保证自己国祚绵延万世不休?

    将一生平稳顺遂寄托于家族、夫婿……所有外力,都不可取。

    人生在世,能够依靠的,唯有自己而已。

    “看天色,明日只怕还会有雪,你阿芷姊姊随着你住,若有不适,要立刻去找她。”

    问星乖巧地点头,对问真的叮嘱教导照单全收,见外面天色极晚了,忙催促问真:“姊姊快回去歇着吧,再晚些,天更冷了。——或者姊姊愿意留下同我睡?”

    她眨巴眨巴眼睛,满怀期待地看着问真,可惜问真铁石心肠,坚定说不。

    含霜捧着斗篷来替问真披上,问星一直送到门口,只见屋外明月皎洁,照得满地银白雪光,墙外的松柏在月光下似乎更显苍劲幽青,她看着那片松柏,心情却与早上有所不同。

    当时满心是发现美景的欣喜,迫不及待地想要与姊姊分享,如今心沉回肚子里,却多了几分从前没有的意气。

    异世茫茫,有姊姊在,似乎没什么可怕的。

    而后几日不出问真预料,果然又有大雪,幸而还不算重,不至于闹到成灾的地步。

    庄子里彻底闲了下来,魏彩几次上山送些野味干菜,问星和明瑞明苓对她渐渐脸熟。

    前日季芷与季蘅下山回城去了,昨日晚上才回来 ,季芷面色如常,瞧不出什么变化,季蘅的脸上就明显多了,带着如释重负的轻松。

    姊姊与阿娘拉锯战,他在中间不好受,从理上他站季芷,又不忍伤季母的心,只能在中间使劲当润滑剂,日子不好过。

    如今二人的战局终于有了结果,他简直恨不得跑出去放炮仗。

    离开不过两日,却如隔六秋似的,季蘅借口练字留在问真房里,吃了饭,天色漆黑了才舍得回去,走之前不忘讨亲。

    次日一早,就又来了,魏彩上来的时候,他又赶上在问真身边,下意识起身想避,问真笑着按住他:“坐着写你的字吧。”

    季蘅听说了魏彩,知道她的身份,闻言既惊喜又紧张,坐在问真身边,不自觉挺直腰背,端起仪态,力求哪怕是背景板,要做优美的背景板。

    魏彩是带着做好的任务回来的,进门请安后便笑着道:“十七娘子要的羊乳、牛乳都带进来了,各有六十斤,都是最新鲜的。”

    问真笑道:“难为你了,这么快便将奶送来,我昨日还说她,总是满脑袋奇思妙想,光为难旁人去了。”

    魏彩道:“为娘子和小娘子办事,何谈为难?”

    季蘅听着倒有些好奇,等魏彩走后,才问:“十七娘子要那么多奶做什么?”

    那可是加起来一百二十斤奶呀,要想一日喝光,只怕得发动整个园子的人。

    问真对着棋谱着棋,闻言道:“她翻些食谱游记的杂书,说关外人凝练乳为酥油,制点心面饼味道尤佳,便想试试。”

    季蘅恍然大悟——原来是要做黄油。

    不过……黄油是怎么做的?

    他感慨:“十七娘子在饮食上果然有许多奇思妙想。”

    “她的小脑瓜,可不只能用在饮食上,若舍得用在别处,我无需操心了。”问真不欲多谈,侧首去看他写的字,凝神看了半晌。

    季蘅渐渐提起心,一指勾住纸边试图将宣纸向外拽去,一边小声辩解,“这个‘正’字我写的时候走神了,这个‘寰’太复杂了,我原本就写不大好,娘子还是不看了吧,我再练练。”

    “看出练得用心了。”问真笑着按住他的手,握笔在纸上轻轻圈点,“只是腕力还不会用而已,如今的模仿本就只是学其笔画规矩,要求无需过于严苛,慢慢练着,这是水滴石穿的功夫。”

    季蘅又被一阵沉香与百合香融合在一起的香味袭击了,手被问真的手握住,只觉魂魄轻飘飘的,险些要飞起来的感觉。

    好容易定住心神,好好看字,问真又握着他的手在纸上缓缓地写了一个“寰”字,十指相接,肌肤相触,柔软与温热是最令人放松防备的两种感觉,此刻正好糅杂在一起。

    季蘅脸立刻涨成开水壶,抿紧嘴唇,强迫自己认真看字,注意力却不自觉地飞到手上,留意那柔软相贴的触感。

    “握你手写个字而已,不会是羞得脸红了吧?”问真还故意打趣他,写完了字,收回手指着侧脸笑盈盈看他,“不怕不怕,咱们入门晚,有什么可害羞的。”

    季蘅定定看着她,眼睛还是干净纯澈得让问真想咬一口,却一鼓作气,握住了问真的手,耍赖一样,“娘子要教我写字,可得好人做到底,今日不帮我把剩下的帖子写完,我就不松手了。”

    问真打趣人不成反被调戏,更不肯落下风,当即大手一挥,“写!”

    她就握着季蘅的手写,看谁先按捺不住!

    最终的结果就是季蘅的习字功课完成了,脸红透之后反而渐渐好转,只是无法将注意都放到笔尖,总是不受控制地去感受问真的手与身边的香气。

    所以这种习字法子,究竟是否会有所收获,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问真揉揉手腕,季蘅身上一点清新的草木香气还萦绕在鼻尖,她心情是很舒畅的,虽然没咬到脸,但满足感很强。

    就是对腕力要求稍高,她检讨一下自己最近因为天冷而忍不住赖床、减少早起射箭锻炼的行为。

    还是得练啊!

    季蘅见她揉手腕,立刻反应过来,忙帮她按揉,又有些懊恼,含霜递了些药油来,他道谢接过,问真有些无奈:“真用不上。”

    “万寿山上受的伤虽然好了,白芍叮嘱平日用手千万要注意,还是用些药为好。”含霜有理有据。

    问真的坚定支持者季蘅立刻倒戈,“正是呢,娘子还是听医嘱吧。”又懊恼地道:“再不这样写字了。”

    问真看他坚定的模样,心中惋惜万分,坚决要为自己的手腕正名——手把手写字,多香、多近、多好看呀!

    问真手腕其实真没多疼,她万寿山那回之后养得不错,没留下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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