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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富贵大娘子》 50-60(第11/39页)
的规矩,您处置就是名正言顺!”
她这话说得漂亮,那边七夫人被她几番示意,再不甘愿,只得道:“正是,今日多谢大娘子了。”
问真仍然温和笑道:“叔母不嫌我多事便好。”又扶起秋妈妈,“您是服侍祖母出身,又照顾叔父的老资历,我一个小辈,怎么受得您的礼呢?这些事情原是我应当应分的,实在当不起一个‘谢’字。”
她这话一出,是在对外宣告,这家里的事,我就是管了,而且管得理所当然。
应当应分,既可以是义务,可以是权力。
再想到下午,有人试图去东院向夫人告状,结果连夫人的面都没见到,这会一看夫人,人家笑盈盈地坐在公主身边,两位一起含笑看着大娘子,骄傲之情溢于言表,众人还不明白她的意思吗?
消息传出去,最后抱着点不甘之心的几个有体面的管事,不得不老实下来,想方设法地堵亏空、平账目,将眼前这一关过去。
至于亏空太大填不上,以及填得像糊弄傻子一样的……徐问真只能说,苦寒之地欢迎他们。
徐缜和徐纪回家还要再晚些,大长公主干脆不等他们,只给他们留出席位,问安要晚些,问真带着明瑞明苓坐在大长公主桌上,小辈们两桌上,一桌问满为首,一桌见明为首,依次列开席位,年长的同吃紫苏酒,小的则吃果子甜汤。
问星从早上起,听含霜解释完红羊枝杖是什么样的,便满怀期待了,再和徐问真一起敲定玩剩下的菜单子,心早飞到晚上的宴席上。
问真应邀到问圆那品尝果茶、说话,本是打算带她去的,她自己守在茶房里头领着秋露琢磨新果子饮,蹲在炉子前守着小鼎时不忘念叨“烤全羊,烤全羊,快快来”,真是叫人满心无奈。
这会婢女碰上几只银壶来,问星笑吟吟道:“我做了些酸梅子汤,添了今年的新桂,祖母可要尝尝?”
大长公主一向捧孩子们场,自然笑吟吟地叫人斟了一杯,尝了一口,眼睛微亮,口中称赞不绝,“这其中绝不止有梅子与桂花,花香草木之气清新不浓,既不会喧宾夺主,又使梅汤的滋味不单调,比咱们素日吃的梅汁好上许多呢!吃炙肉正应与这个搭配,酸甜解腻。”
她一边说,一边叫与众人都斟一杯,徐问真一尝,笑道:“十七娘今日连跟我出门都不愿,原来是琢磨这‘大作’呢,滋味当真不错。”
问星听她夸,有一点小得意,无形的小猫尾巴都要翘起来了——吃烤肉当然要有酸酸甜甜的饮料喝!
徐问真眼中含笑地看着她,菜式上齐,大长公主特地叫人装起一道汤品和两样柔软的蒸饼点心,送往问圆房里,又吩咐厨房将几样菜送往明德堂白芍与季芷处,作为大家长,她又免不了对惊魂未定的七夫人稍加安抚。
七夫人在她跟前倒是好哄得很,大长公主叫人夹了一道菜给她,特地叮嘱某某东西叫她谨慎些不要用,她便惊喜激动,十分欢喜了。
再一想白日里,七夫人在她、见明和云姑中间抓她这个软柿子的行为,问真轻轻笑了一声。
今天下午开始,七夫人可不敢再拿她当软柿子了。
徐缜与徐纪、问安回来,正是酒酣汗热的时候,因是家中小宴,连丝竹乐师没叫来,大长公主喊着晚辈们凑趣,并点名问满一定献一曲,笑着提起问满琴艺颇佳,授琴的娘子一直夸她,说她能静心钻研,假以时日必成大家。
只是问满有些害羞,问宁和问显还不到水平,见通倒是跃跃欲试,拉着见明在那里嘀咕着什么。
徐问真笑吟吟吩咐人取她的萧来,“有丝弦岂能无竹管?今日满娘抚琴一曲,我借满娘的便,算凑一个节目了。”
问满一听与她同奏,稍感安心,不多时含霜等人取来琴箫,问真试了试萧,慢慢吹奏一段乡间小调,然后笑看问满:“问真今日只听满娘子吩咐了?”
问满看着取来的琴,微微抿唇,听徐问真这样说,又不禁红了脸。
见通在一旁起哄点了曲子,满座至亲,又有长姊托底,问满渐渐放松下来,调了调琴弦,试了两个音,流畅的琴音自指尖倾泻而出,泠泠处如山泉潺潺,欢快时似春风舞蹈,箫声呜咽跟随,问满心神安定,渐入佳境。
时下赏丝竹音乐不好搭配乐声,但演奏小调配着一首诗或一阙词慢慢t唱来别有风致,问显问宁稚嫩清脆的嗓音合着乐声唱《诗》中篇目,“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问满手下丝弦行云流水般地调转,换为一支与《蒹葭》配来更清越好听的曲子,眉目神情镇定自若,是独在曲中才有的一份自信。
徐问真含笑随她而行,两个小孩子的嗓音清脆如黄鹂,婉转动听。
“好!”乐声停住,徐缜带着弟弟与侄女走入阁中,徐纪抚掌而笑,“在外便听到好琴音,好箫声。”
问宁与问显向他们问安,问显不满地道:“我与七姊姊的歌声就不好吗?阿父你偏心!”
“哈哈哈好听,好听!”徐纪不想夸奖女儿和侄女竟然引火烧身,连忙将小女儿和小侄女一顿夸奖,直夸到问显满意,不再小委屈包一样撇着嘴。
问满已经起身抱起琴,面对大长公主与徐缜等人的夸奖,她略显羞赧,徐纪安抚好了小女儿,不禁再夸赞道:“真是好琴音,前次在六兄那里遇到张藜大家,听他奏这一套曲子,其婉转清丽处,竟不如满娘曲中滋味。”
问满脸颊微红,“张大家当世名家,女儿如何能及。”
徐纪见她谦虚,心中欢喜之余再次对她的琴音加以肯定,又见她的琴上有一处似是裂痕,便细细去看,道:“这琴如今还成,再过一段时日便会影响音律,断不能用了——我那正有一副好杉板,叫人拿去请琴匠再做一床琴与你用。”
问满轻声道:“这琴坏了有些时日,阿姊说她替我留心好木料,再做一床,前些时日说木料已经得了。”
徐纪道:“你阿姊前段日子身子重,如今又正虚弱,怎好叫她操心这些?”
他微微皱眉,问满垂首默默,还是大长公主道:“你息妇身子重,这些事情她又操心不来,只好由圆娘替满娘留意着了——你这父亲,更是指不上的,你一个月能和女儿们说几句话?”
徐纪先时皱眉,听到后头连忙告罪,大长公主挑着眉,笑着道:“问满的琴坏了有些时日,如今你既有心,还是把圆娘的空补上才是——圆娘从江州折腾回来,哪能现找到好板子?她托了真娘,真娘又托了人,好容易找到的琴料。这事给你做,至于废这些力气?”
徐纪这下算是罄竹难书,只有低头赔罪的份,七夫人在席上坐立难安,大夫人淡淡地看了一眼,只是示意徐缜过来坐下,而没有出言解围。
还是问满道:“父亲公务繁忙,原是孙女不愿因这小节打搅父亲,姊姊们又慈爱,说替孙女再寻一把琴来,不想竟然要费这些功夫。”
她向问真笑着欠身,“叫长姊替我操心了。”
徐纪听得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他看了七夫人一眼,微吸一口气,缓过来道:“你母亲既无心里操持这些,你有短缺的东西,只管来寻阿父便是。你的事情,于阿父怎能算叨扰呢?”
又向大长公主施礼,“儿一把年纪,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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