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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富贵大娘子》 30-40(第13/26页)
花镇,镇子还算繁华,有几家稍微过得去的客栈,或可供人歇脚。”
徐问真等人实在势众,护卫又各个精悍,那郎君纤瘦得他们任意一个伸出一只手便能按倒,那郎君或许感觉不大安全,说话时候小心翼翼的。
徐问真看了眼舆图——桃花镇确实是离此处最近的镇子了,
她看了眼秦风,秦风会意退下,与同伴护卫们低声交流起来,还有人要上前去与那郎君套近乎,徐问真已带着笑开口:“我们正头疼要往何处落脚呢,多谢郎君指路。郎君对这边很熟悉?”
她罕见地起了与生人说话的谈兴,准备上前的t护卫便悄然退回一旁,郎君小心地点点头,过一会,说:“是,我家就在桃花镇中。贵人不必道谢。”
他对徐问真似乎有些畏惧,徐问真扬扬眉,实在想不通她这么温柔可亲大美人有什么可怕的,但不欲为难他,便笑道:“还是多谢郎君指路了。”
这是结束谈话的意思,小郎君悄悄松了口气。
他年岁和见通见明差不多,却比长在金玉锦绣丛中的两人狼狈许多,瞧着是读过书的样子,想来从前是父母的宝贝,不知怎么沦落到般落魄胆小的模样。
徐问真看他如此,倒是生出一些包容怜惜,不过世事纷杂,不是人人的疾苦她都要管,便收回目光,含霜度她神情,低头翻了翻自己百宝囊似的荷包,拣出一枚约有花生豆大小的小银锞子,锞子虽不大,做工却很精致,打造成了宝相如意的样式,价值便比同等重量的银子稍高一点。
合钱哪怕不多,值一身整齐衣裳并一顿饭钱了。
雨还未停,大家都没有动作,徐问真坐得有些累了,干脆转头去打量一旁石制的神像,原谅她虽然是个正经出家人,对神佛的了解却实在不多,打量了半晌没看出究竟是哪路神灵。
毕竟借人的地方避雨,护卫仆妇们稍微清扫了供案,摆上一些干品果子并两盏清水,这些东西最终大约会进过路避雨人或者山野小鼠的口,不算浪费。
供都上了,不许个愿便很浪费,徐问真想了想,在心中祈祷:希望天公成眷属。
见通喜欢的那位许娘子一定是个好人啊。
她可不想好容易下江南一趟,还要花费大把的心思时间,来讲通、开解她那个比驴子还倔强的弟弟,见通认定的事十匹马都拉不回来,她就只能亮出祖母的紫檀杖了。
紫檀杖固然好用,舞起来还是重了些。
她心里胡思乱想着,又想起上一位操着紫檀杖大杀四方的人,转头看向云姑,“今日天寒,云姑感觉如何?”
“劳大娘子体恤,奴虽年迈,仍有一石之力,区区小雨,不足为虑。”云姑含笑道。
还没熬夜纵酒放歌,身体最为强健时,就拉个八力弓的徐问真微微沉默一瞬,决定回京后立刻恢复少年时的锻炼作息。
决不能再荒废下去了。
她与云姑说话语调柔缓,是对待尊敬的长辈的态度,云姑待她恭敬中透着亲切,仔细地说:“雨寒,娘子要紧好披风,多吃两盏姜米茶。”
二人说了一会话,外头雨势终于渐歇,秦风来回可以启程——再不出发天色要晚了,天黑之前只怕连桃花镇都无法抵达。
而在村中落脚,安全只怕无法得到保障。
虽然此行人马强悍,护卫们还是习惯谨慎,徐问真知道他们的用意,干脆地点头。
那边的郎君本来捏紧了怀里脏兮兮的包裹,听着徐问真与云姑说话,似乎有了什么打算,只是还纠结着无法下定决心。
这会见他们就要启程,终于一咬牙,站了起来,“这位贵人——我、我有一支品相极好的参,您收不收?是我祖父年轻时便发现的,至少有百余年了!”
徐问真这回真有些惊讶——百余年的参,在京中其实不常见,除去直接贡入宫中的,市面上极偶然才会露出一二棵。
徐问真长到这么大,只碰到过两回。
徐府倒是不缺人参,但年头这样久的只有一棵,这少年手中有这样难得的参,怎么还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看了眼少年身上简陋的衣裳,徐问真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第36章 第36章 见通:我罪不至此啊!……
“我、在下季蘅。”郎君的礼仪有些生疏, 礼仪这些东西,一直是粗通容易精通难,不过一些日常礼节在民间很常用, 都是从小学习使用的。见他动作不畅,徐问真不禁又怀疑起自己真有那么吓人了?
好在季蘅还不算太紧张,或许是惦记着卖参, 很主动地将包袱打开,让徐问真看其中的参。
市面上常见多是上党参和辽参, 江州这边的参徐问真其实没怎么听过,但细看季蘅拿出的参, 须条浓密、根系粗壮, 还连着浓绿的叶子, 根上沾着泥土, 显然是新鲜起出来的。
白芍看药材的眼力极好, 好年份的参见过许多, 这会过来细细看了, 对徐问真道:“确实有百年了。”
徐问真点点头, 时下参价其实平常,一般上等参每两只值一千四五百钱, 大约是一贯半, 不过百年参自然与寻常参不同。
白芍道:“这参抵一两一金应是不差的。”
云姑点点头, 一两金大约值一万钱, 合银六到七两,不过如今市面上金银流通不多, 若要用于购买物品,往往还能更值钱一些。
徐问真干脆道:“取十金给他吧。”
这参当然没有十两重,季蘅惊喜之后又有些慌乱, 忙道:“这、这参实在不值十金,贵人……”
他是这几日留心打听,才发现眼下人参并没有他记忆中那般昂贵,所以挖出来看到整根参的大小时,才有些绝望。
能得三十几两银子自然不错,但对他家目前的困境只是杯水车薪。
母亲与姐姐的药钱、被栽赃来的债款、迁居外地需要各处打点的银钱……条条种种算下来,几乎要把几个月前意气风发的他给压垮了。
徐问真道:“我观季小郎君双目有神,不似凡俗人物,时下虽陷困境,日后必有一番前程作为。今日仅以十金相赠,先助郎君稍解困境,日后若有作为,只愿答于百姓便是。”
这属于套话了,她家旧训,出门在外要乐善好施、广施善泽,说得功利一点,没准那个日后就真做出一番事业了呢?哪怕没有,有利于家族名声嘛。
徐问真纯属是习惯了,她觉着这样散财比买珠宝绸缎有意思多了,往年若值寒冬、大旱、水涝更灾情,她还会出资施粥散药,哪怕不为扬名,能帮到一些人心中很满足。
季蘅见不是惦记自己身子,才松了口气,又为自己用那般卑劣的想法揣测这位娘子而感到羞耻,又很快打起精神,恭敬地问:“不知娘子名姓?日后倘有作为,必设法报答。”
“我家娘子姓徐,京师人士,我家郎君正封留国公。”云姑上前将十金奉上,笑道:“娘子好施,并非图报,正如娘子所言,郎君日后若有作为,只管将此善情答于百姓便是。”
身份当然不能徐问真自己来回答,显得有失身份。
云姑说完,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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