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听话: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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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色柔和,供大家能看清彼此和出去上洗手间的路。

    一时间,议论声纷纷。

    而三个人并排着坐的地方却寂静无声。

    良久之后,蒋唱晚维持着原本坐着的姿势,略有些僵硬地开口,

    “我有点慌了。”

    声音很平静,没什么波澜,甚至连神情都很浅淡,保持着看向大屏幕的姿势,反而更透露出一种疯感。

    “我也有点。”程姗姗保持着用手托腮的姿势,吃了一半的巧克力还在嘴边,一动不动。

    “不是?我以为大家都很菜呢?一个两个高中生能拍出些啥啊?怎么都还挺好的啊?”

    “微电影模式,纪录片模式,vlog记录模式,怎么什么类型都有?”

    季程显得有点悲痛了,泫然欲泣地锤了锤自己的脑袋,“逆风局怎么打啊,兄弟们?”

    蒋唱晚也在想。

    没人跟她说过这些人都这么厉害啊!

    就算是一些很普通的主题,类似日渐年迈的亲人,女孩与女孩之间敏感而又细腻的情感,还有出游日记这样的网络化作品,也显得格外有新意。

    抛却作品主题而言,个个故事也都很完整,起承转合饱满,剧情线有意思。

    从技术层面而言,也是画面清晰,收音顺畅,配乐合理,剪辑完整,起码她这个半吊子门外汉看不出什么明显缺陷。

    这可怎么办啊!!!

    蒋唱晚是真的有点慌了,不想理程姗姗和季程在旁边叽叽喳喳,摸出手机翻了翻,犹豫几秒,还是点进那个许久没有讲过话的聊天框。

    【纽特学长的嗅嗅】:怎么办啊小沈老师

    【纽特学长的嗅嗅】:怎么办啊,我好慌啊

    【纽特学长的嗅嗅】:我现在的心已经跟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一样冷了

    她心烦意乱,慌得呼吸有点急,甚至连打字的手都有点抖,像是缓解焦虑和紧张的唯一方法似的,噼里啪啦地往聊天框里打着字,自己都没注意在胡言乱语什么。

    直到两分钟后,对面回了一条。

    【S。】引用了【纽特学长的嗅嗅】的消息。

    “小沈老师你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师可我是皇帝你能不能让我得偿所愿我是小皇帝我说什么都是对的我就是第一名他们都不行你就让让我吧小沈老师”

    【S。】:?

    蒋唱晚正在打字的手一顿。

    “……”

    【S。】:实在紧张的话,去针灸试试呢

    【纽特学长的嗅嗅】:……

    就算你很聪明知道我现在在干什么,猜到我现在发消息的情绪是很紧张,也不能这样阴阳我吧!!!

    蒋唱晚吃瘪,深吸一口气,在主持人让大家入座,即将开始下半场作品展示的时候放下手机,缓缓呼出来。

    身后几个学妹从洗手间回来,急切地小跑着,推搡着对方,想要尽快入座,“快快快,别错过了,下一个作品是张心怡学姐的。”

    “我抱有很高很高很高的期待,她那样的人,作品一定不会太差吧!”

    “靠!学姐本人也来了!看到没有看到没有,从前门进来了!”

    声音灌进耳朵里,蒋唱晚揉了揉脸颊,顺着她们说的方向看去。

    前门半开,一道纤细的身影从盛夏光影处踏进来,不疾不徐,身体往后压一点,反手将门带上,隔绝外面的光亮与嘈杂,也隔绝掉落在她脸上的阳光,只留下几盏零落灯光落下的浅影。

    上午扎起的马尾已经散下来了,碎发垂落在脸颊两侧,愈发显得脸小而五官精致。

    此刻她抱着书,略带歉意地向舞台上一鞠躬,似乎是在对自己迟到而感到抱歉,而后躬身快步走向前排座位,脚步很轻,边走边和前排评委老师打招呼,发梢轻晃。

    程姗姗也在看,忍不住“啧”了声。

    “为啥她干啥都这么好看啊……就是有种不疾不徐、游刃有余的气质。”

    “感觉是很多活动磨出来的吧,她不是一进学校就是新生代表,然后基本每个学期都上开学典礼演讲,平时公开演讲也很多,根本不会怯场。”

    “哎,长得漂亮成绩好,性格也好,真不知道上帝给她关上了哪扇窗。”

    耳边议论声纷纷,直到看到她在前排落座,蒋唱晚才缓慢收回视线。

    与此同时,教室里因她出现而引起的嘈杂声响,终于在屏幕亮起的瞬间缓慢停止。

    “接下来是来自六号选手,高二一班张心怡同学的作品,《邮差》。”

    舒缓而安静的背景音响起之后,暖色的街景画面逐渐变得模糊,骑自行车的身影一闪而过,银铃声倏然作响,画面中间缓慢浮现出几个手写标题字。

    【《邮差》

    导演:张心怡】

    声音、画面和色调都极富年代感,特意寻找了城市里尚还保存完好的千禧年建筑,调色运用了一种暖色朦胧感,像缓慢揭开的陈旧画卷,清晰和美丽的同时,更带有明显的质感。

    故事其实很简单。

    不同于前面几位选手作品类型的分类明显,这种偏向画面、情绪的作品,在类型的定义上会更模糊一点。

    五分钟的故事,完全围绕着一个送信的人展开。

    从略微摇晃的自行车把手向上,仿佛以送信人的视角去看那些交错的小巷与街景。

    夏日的白墙落有斑驳的树影,院子里延伸出一颗参天梧桐的枝叶,亭亭如盖,将人笼罩在轻微的阴影里,画面缓缓晃动,扫过年久的瓷砖与墙面,还有家家户户斑驳的木门,摆放在台阶旁,开得昂扬的花草。

    这是千禧之交的C市。

    高楼大厦还未遍布整座城市,鳞次栉比之景仍要许多年后才能望见,男女老少常穿的衣服仍是版型款式简单的上衣与半裤,忙碌一天后的归宿仍还是低矮灰白、楼梯间镂空的居民楼,将自行车推进家属院的车库里,而后缓慢在招呼声中穿行,直到将钥匙插进自家的门里。

    许多职业还尚未消失。

    邮差,送奶工,送报员……

    人与人在世界里短暂地交错,擦肩,交换一个眼神、一个神情,或是一两句话,而后去往不同的方向。

    忙碌于生活之间,窥得许多人间盛景。

    大约三十秒的前景切入之后,教室里的众多观众都安静屏息坐着,跟随着邮差的视角,敲响了第一扇门。

    独居老人收到了来自远方儿女的礼物,连包裹上手写的字都要戴上老花镜一一细看,大包小包的牛奶和补品包裹在厚厚的纸张里。

    老人的手轻微颤抖着,一层一层地拆开,仿佛收到了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

    留守在家的孩子收到了属于生日的记挂,又急切又拘谨地借来剪刀,小心翼翼又万分期盼地拆开,将城市里时兴的礼物对着光反复端详,连眼睛里都在放光。

    早已过惯平常生活的中年女人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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