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摸死对头的猫尾巴: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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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了过去!

    然而宋时衍早就跑没影了。

    宋时衍怕迟书誉再追上来,没敢停留,他甚至没敢回家。

    迟书誉无端来锦绣万里,说不定就是视察这个拆迁项目的,万一心血来潮去他家看看,他真百口莫辩了。

    没回家,就意味着兜里没钱。宋时衍不由又后悔了一通为什么没顺小卖部老板两块糖。

    他实在无聊,双手背在身后绕着街道走。

    北郊这块一直都这样,富说不上,穷也说不上,前几年规整市容市貌,把锦绣万里周围的牌匾啥的都换了一遍,反倒没有以前好看了。

    门口的花店老板娘正出来摆花,她长相很普通,特别喜欢侍弄花花草草,身上总带着泥土的气味,尤其好闻。

    宋时衍以前喜欢找她买花草,从一盆两盆,一直买到堆满了整个阳台。

    他隔壁的水果摊老板,以前做生意最实诚,十里八乡都没有比他卖的便宜的,后来老婆病了,老板把店里的水果价格提到了市场价,小区里不少人说他心黑,宁愿不吃水果也不买。

    宋时衍反而买的更频繁了。

    他偏头一扫,货架上的水果已经恢复了之前的价格。老板脸上没什么表情,显得有些麻木,摆着水果的手总是停下来好久不动,大概妻子没熬过那个冬天。

    再往前看,新建的北郊小学放学了,小学生们一个跟着一个,排着队从校门口走出来。

    家长们挤在一起,都在仰着脖子找孩子,生怕漏掉了自己家的宝贝。

    这样热腾腾的,嘈杂又吵闹的市井生活,宋时衍已经很久没经历过了。

    他羡慕之余,肚子也饿了。

    从家里跑出来的时候他就没吃饭,现在身无分文,肚子空落落的,又不能回家,只好在心里记了迟书誉一笔,对着隔壁餐厅望眼欲穿。

    刚应该把迟书誉钱包顺走的!

    宋时衍恨恨地咬牙,身后却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饿了?”

    ……他都跑出去快一里路了,迟书誉怎么还能这么快找到他?

    他索性不跑了,恨恨一回头,冷着脸看迟书誉:“干嘛?”

    迟书誉没说话,只是抬起了胳膊,宋时衍下意识一偏头,就闻到了一股很香的肉味。

    是肉……是肉,是有调味料的肉……是他当猫这好几个月来,离肉最近的时候……

    宋时衍快哭了,他也不管什么身份不身份了,接过迟书誉递过来的袋子,还不忘哼一声:“别以为你对我示好,我就能原谅你刚才冒犯我的事。”

    “好。”迟书誉道。

    他永远都这么斯文,都这么冷静。

    就像方才的抵牾从未发生过一样,迟书誉从钱夹里拿出名片递给宋时衍,道:“有什么事,可以打我电话。”

    宋时衍不接,他暂时不太想用这具身体和迟书誉扯上什么关系。

    他摆了摆手,照样不摘口罩,也不接他的名片:“不用了,我习惯一个人了,不想认识什么新的人。”

    迟书誉见他不接,也不坚持,只是朝他笑了一下:“也不怕你笑话,你给我的感觉,太像一个故人了。”

    宋时衍弯眸:“故人?既然是故人,想必已经没有交集了。”

    他摇摇头,继续说:“人贵在学会放下,说不定这位故人,也不希望你沉浸在故事里,走不出来吧。”

    迟书誉不置可否,只是神色掠过他,望向了远处晚霞:“我不是沉浸在故事里,我是怕他,永远留在故事里。”

    没有人记得,没有人在意,没有人留恋。

    宋时衍本想劝他放下,而如今,却是劝不下去了。

    没有人想永远留在故事里,人活着,大抵都有个念想,盼过一段真挚而绵长的感情。

    迟书誉见他不说话,状似随口道:“你呢,为什么不愿意摘口罩。”

    宋时衍没想到,这人惆怅一会又显出了原形,奈何他竟然生不起气来,只好胡诌:“小时候烧伤了,有道疤,不想见人。”

    迟书誉不知道信了没信,低低地“嗯”了一声,久久没说话。

    他没说话,宋时衍也不敢走,看到一旁的石阶,腿一曲直接坐了下来,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向迟书誉,顺便还用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台阶:“坐呀。”

    迟书誉有洁癖,肯定做不出当街坐下来的行为,宋时衍十分笃定,眉眼都带上了揶揄的笑容。

    不料迟书誉就像被夺舍了一样,顺着他拍的地方坐了下来,连眉头都没皱!

    宋时衍不着痕迹地往一边挪了挪。

    迟书誉就当没看见一样,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安静地看远处的落霞,唇绷得很紧。他的声音像是被封住了一样,哑巴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时衍忍不住了,他好看的眉头皱起:“我饿了,你能不能先走啊。”

    他要是先走,迟书誉这家伙肯定能找到他,得哄迟书誉自己离开。

    这人却转了个方向,不看宋时衍,随口道:“你吃,我不看你。”

    宋时衍:“……”我信你个鬼。

    但他实在太饿了,弯着腰侧过身子,做贼一样摘下了自己的口罩。

    拆开油纸包,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他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热腾腾的,肉香味浓郁,还是辣的!

    他鼻子一酸,突然很想很想告诉迟书誉:能不能给你家猫喂点人吃的东西,天天吃猫粮,他要吃死了……

    他吃得很快,一不小心噎住了,剧烈地咳嗽起来。

    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背上,紧接着,一瓶已经拧掉盖子的矿泉水放在了他的面前。

    宋时衍错愕地往旁边一看,却没看到迟书誉的脸。

    他偏开了头,只是扶着他,以及给他递水。

    宋时衍接过水,咕咚咕咚喝下去好几口,才堪堪缓了过来,他的眼眶酸涩,因为剧烈的咳嗽双眼通红。

    他不再吃剩下来的饼,安安静静地带上了口罩,说:“你没必要对一个,有一点相似的人也这么好,你那位故人,该吃醋的。”

    宋时衍的手指紧紧握着矿泉水,指尖苍白。

    他会愧疚的,迟书誉。

    迟书誉仍然没往这里看:“我倒情愿,他吃醋才好。”

    可是宋时衍不会因为迟书誉吃醋,他不喜欢迟书誉,他们心知肚明。

    宋时衍吸了吸鼻子,感觉有点冷。他勉强笑了一声:“下一个会更好的。”

    初春的晚上凉风习习,宋时衍的耳朵尖冻得有点红,他的声音像是落在了风里,明知道说多错多,还是忍不住开口:“没有人值得一直停留。”

    他站起了身,打算离开。

    迟书誉想追想查就让他查吧,反正宋时衍来去如风,早已经死了,留下来的,是宋小鱼。

    是一只无忧无虑的猫。

    他不用背负万般情感,也不用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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