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从穿成外道女修起: 16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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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一双眼眸依旧明亮,无一丝杂质,不似那些人,虚假伪善。

    苌濯顿了顿,移开目光:“没事。”

    缠好伤口,傀儡兵也已走远。

    嬴寒山离开他一点,蹲坐在他面前,问出疑惑很久的问题:“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救你。”

    “为什么?”

    他注视着她,瞳孔中倒映出她浅浅的身影,好一会儿才道:“不为什么。”说罢反问,“你又为什么救我?”

    嬴寒山觉得莫名其妙:“你是因为救我才受的伤,我帮你不是理所当然吗?”

    “只因为这个?”他嗤笑,“你就没想过万一这只妖物也是我指使的呢?”

    “我知道不是你。”

    少女说得认真,他心跳忽然漏跳一拍,唇角笑容微微一滞,静了静才道:“这么相信我?我说过要杀掉那个孩子,也说过要杀光一个镇的人。”

    “可你没做。”嬴寒山皱眉看他,“人心难懂,深究太累,我只论迹不论心。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会自己判断。”

    “如若黛城之事真与你有关,你想救我,不必在最后一刻才出现。”

    她或许不能分辨言语的真假,可被他紧紧拥入怀中的生死之际,她便知道他不想让她死的心是真的。

    苌濯看着她。

    她说的对,黛城的妖物的确与他无关。

    他血脉不纯,只能震慑化不出人形的低阶妖物,还不足以让这样的大妖惧怕他。

    他慢慢敛了笑容,一字一字低声道:“但愿你始终如一。”

    后背的伤口只是草草止了血,此刻箭伤的后劲儿一阵阵涌上来,面具下的一张脸渐渐变得苍白。

    他觉得有些发冷,身子禁不住晃了一下,终于闭上眼睛,向前栽去。

    但他没有摔向冰冷的地面,而是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少女在他倒下那一刻,伸出双手,接住了他。

    她担忧的声音响在头顶:“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得很重?”

    部将们四下散了,乜戈也回了自己帐中。那个上午被他用刀鞘抽了一记的幕僚正在帐中,他衣衫没有尘土,站姿也不像是受过什么刑,只有脸上红肿的那一片有些明显。

    乜戈改换了脸上的表情,笑着迎上前去握住他的手,随即退后一步行礼:“为我所受委屈甚多,实在辛苦。”

    第 166 章   虓原血战(上)

    把细辫束成一束的女将出列:“末将在。”

    “你率白鳞军为左翼,牵制敌军右翼兵力,把右翼尽可能与中军分割,使之不能援护。”

    “敬受命。” 灵溪精神不怎么好,嬴寒山扶着她向黛城走去。

    俞县似乎热闹了一些,街边的商铺已有几间开了门,路上还有一些风尘仆仆回家的人。迎面不时有人问候他们,对着灵溪问仙长脸色不好,可是受了什么伤。

    灵溪摇头表示无碍。

    黛城的情况比俞县要严重许多。

    之前的结界隔绝了日月,导致城内绿植枯死,不少城民聚在路边铲枯树,准备重新栽种。

    还有一些城民推着推车,正在往城外运送尸体。据他们所说,此前傀儡兵将尸体都拖到城中一处偏僻之地,并未处理,堆放久了生出尸臭,招去不少虫蚁,因而才要运到城外的荒郊,就地埋了。

    灵溪看到眼前之景,眼眸黯了黯。

    城民看到她们,放下铁铲,拿袖边擦了擦汗,关切道:“仙长可是要去取妖骨?府邸周围一切照旧,无人动过,仙长尽可放心。”

    嬴寒山点点头:“多谢你们。”

    少女微微一笑,他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挠了挠头道:“仙长救了我们,这些都是小事,若仙长还有需要,唤我们一声就是。”

    远处有人在催他帮忙,他弯腰又道了几声谢,扛着铁铲匆匆跑远了。

    一路走过,嬴寒山笑着回应众人,灵溪始终一言不发。

    直到旌云的尸体出现在两人视线中。

    太阳西斜,傍晚的天幕空虚而苍凉。

    此处无人打扰,只偶尔有鸟扑腾过翅膀的声音,转瞬即逝。

    旌云身下的砖石皆有深浅不一的血迹,他静静躺在这堆砖石上,长发散开,神情柔和地仿佛只是小憩片刻。

    灵溪松开嬴寒山的手,跌跌撞撞向他跑去。

    经过一夜,血迹早已干涸,玄衣沾过血的地方变得干硬。

    灵溪抱着他坐起,笑了笑,低声道:“我带你走吧。”

    她背起他,单薄的白衣被玄衣一盖,几乎要看不见。

    嬴寒山看着师姐身形晃了一下,忍不住上前:“师姐,我帮你吧。”

    灵溪却拒绝了她,固执地要自己带旌云离开。

    这大约是他们最亲密的姿势了,他的头抵在她的肩膀,只要一偏头就能吻到她,他的手垂在身边两侧,只要一伸手就能抱住她。

    两人隐了身形,御风离开黛城,来到一处荒无人烟之地。

    灵溪最后吻了一下旌云冰冷的唇,理了理他的衣裳和长发,将他埋入了地下。

    随旌云一起入土的,还有他画下的那副画像。

    嬴寒山看到熟悉的画卷,忍不住问:“师姐,那副画像你不留下吗?”

    灵溪身子顿了顿,良久才回答她:“他走之前,让我别忘记他。如今我把画像留给他,希望他到了地下,也别忘记我。”

    她忽而笑了笑:“师妹,你会怕我吗?宗门的大师姐,竟然与一只妖有这种牵扯。”

    嬴寒山在她面前跪坐下来,轻轻摇头。

    灵溪垂眸,静了静,忽地说道:“他不是我杀的。”

    这个答案嬴寒山并不意外。

    她轻轻道:“他是为了保护师姐才自行了断的,是吗?我初次见到那副画就在想,他将师姐的画像贴身带在身边多年,约莫是很喜欢师姐。”

    灵溪闭了闭眼,点头。

    “他将剑刺入心脏时,我害怕得发疯,满心希望他不要死。可今日走过黛城,看到那些惨死的人,我又觉得他如此作恶,理应偿命。是不是很矛盾?我觉得他应该死,可我又舍不得他死。”

    她自嘲一笑,眼里微有迷茫:“师妹,你说,我值得他爱吗?我配做一个除妖的修士吗?”

    嬴寒山不知道。

    他们生而对立,立场问题本就复杂,岂是值不值得、配不配能说清的。狼妖爱上修士,注定道路坎坷,修士爱上狼妖,坚守的道心因而有了一分动摇。最终结果,全看如何取舍。

    她作为旁观者,无法对灵溪感同身受,难以体会她的矛盾与痛苦,只能轻轻握住她的手,无声地安慰她。

    灵溪笑了笑,问道:“师妹,你愿不愿意听我和他的故事?”

    嬴寒山点头:“师姐愿意说出来,或许会好些。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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