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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登基,从穿成外道女修起》 160-180(第11/35页)
户缝飞了出去。
室内恢复安静,苌濯偏头,视线落在枕边。
不过是少女随手从裙子上撕下的布条,他有些说不清为何留下了它。
烛火摇曳,他拿起布条,用手指轻轻摩挲了几下。
只要她没事就好。
“赵一石。”
“末将在。”
“燕字营以我军右翼为殿后,皆携百步弓,冲散敌军左翼,只进不退。若有盾兵,则迂回牵制。”
“敬受命。”
“我率中军与右军切入,合围敌中军,此战,我亲为先锋!”
帐中传来齐齐的抽气,那不是被这一句所惊吓的声响,那是心绪被将帅调动时急促的呼吸:“愿为大将军效死!”
第 167 章 虓原血战(中)
“你觉得你像我吗?”她冷笑着问。
“不像吗?”它反问,“还有什么地方,你能教给我?”
还有一颗心!
千军骤起,峨眉刺裹挟着寒光甩出,嬴寒山紧随其后与它缠在一起,刃光照亮她的脸颊。
一颗从未把自己当作修士的心。
一颗愚蠢的,用一个境界修为去救陌生人的心。
一颗软弱的,回避杀戮的心。
一颗狂妄的,擅自叩问天道的心。
往日这个时辰,苌濯都会在书阁处理事务,翻阅信件。
书阁远离弟子们上下山时的必经之路,约莫是为了不被来往声打扰。
已是三月末,屋外一棵树上的梨花开得正好,洁白如雪,清幽雅致。
送信的弟子走出书阁,从外关上门,一转身,看见乌泱而来的一拨人,诧异道:“你们这是……”
许是知晓师兄在书阁内忙碌,众人不敢大声喧嚷,连脚步也放得极轻,还是祁旸上前几步,回了他的话:“不知师兄可在书阁内?”
这幅模样毕恭毕敬,生怕打扰屋内之人,嬴寒山不禁感慨苌濯果然是极受崇敬的。
台阶上的弟子还未接话,屋内先传来淡淡人声:“什么事?”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听不出任何情绪。
送信的弟子看向下方,眼神示意祁旸接话,所以这么多人找师兄,是有什么事?
祁旸看向书阁的正门,声音提高了一些:“师兄,灵溪师姐在归途中被同门陷害,导致受伤昏迷,如今残害同门之人已带到,还请师兄处理!”
跟来书阁的弟子中不乏不明前因后果之人,现下听闻,纷纷露出与送信弟子一样的惊异神情。
竟有人敢伤害灵溪师姐?
祁旸没有指名道姓,但在山下听过全程的几人已默契地向她远处退开。不知情的人见状也明白过来,跟着从她身边退开。
不多时,嬴寒山周围空出几圈,身侧再无旁人。
嬴鸦鸦站在后方,攥紧了垂下的袖口,紧张看着那道身影。
一朵梨花自枝头悄然飘落,木门发出轻响,终于被人从里打开。
苌濯走了出来。
只是他第一眼看的人,却并非众人以为的祁旸,而是嬴寒山。
人群中,他一眼看到那个少女。
钗环未乱,发髻未散,气色如常,她看起来安然无恙。
总算没有枉费他为她受的伤。
嬴寒山同众人一样看向自屋内而出的人,不期然与他四目相对。
苌濯仍旧是一身蓝衣,其上用银线做了点缀,气质高华,淡雅如竹露清风。他站在门前的台阶上,似乎生来就是让人仰望的,让人不忍亵渎,不敢放肆。
屋檐在他额际投下一层淡淡的阴影,致使他眼中的情绪也有些模糊不清。他定定看着嬴寒山,不知在想什么,半晌都未出声。
书阁外一片寂静,围观的众人看着一上一下两道身影,渐渐觉得奇怪。
嬴寒山也忍不住眨了下眼睛,露出疑惑的目光。
苌濯怎么不说话?
不了解经过的弟子不敢开口,依旧是祁旸主动唤了一声“师兄”。
“什么事,再说一遍。”他接了祁旸的话,视线仍在嬴寒山身上,没有移开。
祁旸依言重复一遍方才的话,最后低头郑重道:“残害同门在行云宗乃是重罪,还请师兄一定不要放过她。”
苌濯又是半晌没有说话。
系统都看得着急起来,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静了片刻,苌濯偏头对着一旁送信的弟子道:“你先去忙。”
送信的弟子一愣,满脸不能再继续围观的遗憾,最后磨磨蹭蹭,三步一回头地离开了。
待他离开,苌濯的视线终于移到祁旸脸上:“你可有证据?”
“证据?师兄,是我亲眼看到的!我赶到之时,师姐的传音铃碎了,嬴寒山落荒而逃!她定是下手不成,又不想被同门发现才逃的!”
“只看到她离开?”
“是……”祁旸一哽,继续道,“可她若不是做贼心虚,又为何要逃?倘若无人及时赶到,谁知她会对师姐做出什么!”
苌濯蹙眉,眉间微有不悦,又很快隐去。他不再看祁旸,复又看向嬴寒山,淡淡道:“过来。”
嬴寒山立刻依言上前,停在台阶处。
她想他终于打算做些什么了,可走到他眼前才发现那双眼里并无恼怒,也无她以为会有的失望。
他的瞳色清清冷冷,毫无波动地纵观一切。
就像……就像一尊没有感情的玉像,精致美丽,不似凡物。
“你可有话要说?”苌濯问她。
嬴寒山回神,低下头去:“师兄说什么,便是什么。”
看不到苌濯的表情,时间似乎变得漫长起来,嬴寒山用余光向身后看去,弟子们不敢出声谈论,只左右交换着眼色。
她收回目光,数起地上落花的花瓣,不知过了几瞬,苌濯平静声音响起:“不是她。”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息,嬴寒山愣在原地,连系统也不敢相信地出声:“他说什么?”
少女缓缓抬头,再次与苌濯对视。
他竟然还在看她,他竟然一直在看她。
这次身后先有反应的不再是祁旸,而是另一名弟子,他谨慎开口,语气仍很恭敬:“师兄何以这样说?可是知道了些什么?”
嬴寒山盯着苌濯面无表情的脸,心中一百个不解。
她自然想过计划失败的可能性。
之所以没有正面承认,一则不能太显刻意,二则是给自己留以后的退路。毕竟这个计划漏洞颇多,她赌的就是弟子们的怀疑与冲动,赌的就是他们群情激愤,施压给苌濯。
她想过即使计划失败,也能从此在苌濯心中积累起心怀不轨的印象,印象积累得越多,便越难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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