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宿敌复活后: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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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墙边缩了缩,藏进拐角的阴影里。

    不远处的空地上刚刚点燃篝火,两个手持棍棒的人正来回巡逻。他们踩着火光的边界行动,小心翼翼的,不敢踏进逐渐浓重的黄昏一步。

    篝火迸发的细碎火星随风飘浮,从巡逻的人身边经过,像成群寿命短暂的发光虫,在抵达迦涅藏身的小巷前就彻底消散。

    迦涅观察了他们许久,拟定行动思路:她不擅长潜行打探消息,跟踪镇上的人很可能会被转个正着。不如堂堂正正地亮出身份。

    她于是从魔法储物袋里摸出了一盏金色手提灯。她叩了叩提灯把手上的漩涡图案,柔和洁净的光便倾泻了一地。

    很好,不需要注入魔力的东西还能用。这片土地对魔法的禁绝限制可能只针对活人,。

    迦涅提着灯走出小巷,直奔篝火堆。

    “谁?!”

    “站住!”

    巡逻的年轻人紧张地呼喝。

    迦涅毫不慌张,熟练地摆出名门继承人的架势:“我是贤者塔直属卫队的队长奥西尼,听说这里出了点问题需要帮助,所以过来查看情况。”

    提灯点亮了她的面容和头发,让她整个人都像在发光,凛然生威。

    巡逻的年轻人原本要冲上来抓人,立刻有些迟疑。

    迦涅又摸出了一枚刻有繁复图样的金色徽章,浑不在意地朝两人抛了过去。

    巡逻者谨慎地用袖子包住手指,拿起徽章翻来覆去看了看,再传给另外一人。这金色徽章看上去就价值不菲,但终究也只是一枚饰物。两人没能研究出什么,交换了一个眼神,手里的棍棒压低又举起,显然拿不定主意。

    迦涅自顾自吩咐:“引路人在哪?我要见他们了解情况。”

    “没、没有引路人!”

    灯光火光交错,清晰地照出回答的人脸上一瞬间的慌乱。

    迦涅和颜悦色地颔首:“那么是我的消息来源出了点错。引路人没有来就好,看来情况还好控制。”

    她叹了口气:“但我总不能白跑一趟。”

    两人闻言又有些僵硬。

    迦涅继续发号施令:“现在管理甘泉镇的人是谁?我要见这里的主事人。”

    “那么,那么我带你……您去见镇长。”个子更高的那个提议。

    “好,带路吧。”迦涅颔首。

    不能露怯。不能直接询问有没有见到别的闯入者,也不能直接问这里发生了什么。这些都容易露馅。

    迦涅盘算着该如何从同行者那里套话,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街道两侧。她的目光骤然一凝。

    十字街口立着告示板,贴在最上层的是一张通缉令,成色很新,最下方的手写字样是触目的红色:

    通缉中生死不论!

    再看被通缉的人的彩色画像,虽然有些潦草,但人物特征鲜明:酒红短发,女性,大而上挑的猫眼。

    正是失踪的露露·莱诺克斯!

    ※

    滴答,滴答。

    冰冷的水珠从坑洼不平的地牢顶端下落,汇入地表浅浅的水坑,也砸在这间牢房里的囚徒头上脸上。

    阿洛睁开眼,茫然盯着昏黑的地牢看了良久。

    他骤然恢复清醒,腾地坐起来,低头打量了片刻自己撕扯出长长口子的衬衣下摆,逐渐回想起自己是怎么被抓到了这个鬼地方。

    被镇民包围之后,阿洛试图解释自己的来意。

    让他惊喜的是,他身上的龙魔法终于失效了。

    但还是没人愿意听他说话。

    从镇民的怒斥中,阿洛猜测甘泉镇似乎连续有人神秘失踪。而他这个可疑的外乡人之前曾在镇上露过一面,又一上来就逃跑,自然是可疑得不能更可疑。

    没了趁手的武器和强化魔法,一个打十来个还是有点困难。被押送的途中,阿洛两次试图逃跑,结果就是直接被敲晕了扔到这里。

    这样的结局一半是阿洛有意引导:他要造成自己如今失去魔法、弱得毫无威胁的假象。如果他‘有幸’被关押在重要的场所,离开时还能偷偷摸摸打探一些情报。

    一石二鸟。

    至于迦涅那边,针对魔法的禁制显然对她更加不利。但奥西尼家的大小姐身上不会缺少保命的宝物,但愿她的运气比他好一些,能撑到汇合之前。

    阿洛捏了捏眉心,将离谱的想象驱逐出脑海,转而快速确认随身物品:

    进甘泉镇时他手里的火枪理所当然地被没收了,但是腰间的储物袋倒是还在。不知道如何打开机关的人,只会在里面摸到几块糖果和银币。

    阿洛面色立刻转晴。他投降被抓的时候就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他确实没法施法,但不用魔力维持的道具呢?

    只要这方面不受限,他依然有不小的赢面。

    阿洛身上还有个老旧的银质怀表,不知道搜身的人是廉洁诚实,还是纯粹看不上眼。他顺势打开表盖看了一眼,决定给自己十分钟,放空思绪,让疲惫的躯体彻底放松。

    阿洛在什么环境都适应得飞快。他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往石壁上一靠。忙乱的思绪一旦停歇,淡淡的怅然就再次萦绕他。

    那是梦境的苦涩余味。

    对了,冰凉的水珠惊醒他之前,他在做梦。

    阿洛闭了闭眼,轻轻呼出一口气,看着自己的吐息化作白雾。

    地牢寒冷,身体强化魔法失灵,他久违地感到寒冷。这份寒意渗透睡梦,让他梦见一系列与寒冷有关的破碎记忆。

    连串的、他不太愿意回想的遥远迷梦。

    多年前,他被狠狠推倒在孤儿院中庭地面,他的背脊贴着冬日的大地,唯一的庇护是一件粗糙的衬衣。那时占据阿洛心灵的只剩这么一个简单的念头:

    好冷。

    “怪胎!”

    推他的人尖声喊。

    怪胎。声音远去了,儿时的世界一并远去,

    雪山之上的流岩城成为他的新世界。

    那时奥西尼家加上阿洛总共二十五名魔法学徒,一半是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孩子。他不是唯一的孤儿,最初和大家关系还算融洽。

    但从某一天开始,不再有学徒主动和他一起进餐或是出去玩闹。

    或许因为传言说他来奥西尼家的途经并不光彩,也可能因为他开始正式魔法修习不满一个月,居然就能熟练施展护身咒——比他早一年成为学徒的人都做不到。

    怪胎。古老堡垒的走廊和中庭上,一双双沉默注视他的眼睛里写着熟悉的词眼。

    阿洛还是个不到十岁的孩童,但他那时候就拒绝被任何人轻率地定性。

    他走近时,学徒们会谈笑着转过身去,好像他是个飘悠悠路过的透明幽灵。但他恍若不觉,顽固地向所有人搭话。于是其他人就东拉西扯,拒绝和他展开真正的对话,后来干脆假装听不到他的声音。

    阿洛没有学乖,依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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