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红: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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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岱兰就已经将货处理得干干净净,一点都没留,不知道警察从那里搞来的样品,她也只说,确实是店里卖出去的,但她就是看样式好看才进的货——水洗标和品牌一样?我不认得。

    对不起,我不知道正品的水洗标也是这样,这么细的东西,我又没买过,哪里懂呢警察姐姐?

    晚上十点,千岱兰喝了杯热水,寻思着该不会要在这里过夜了吧?只是不知道JW那边怎么回事,怎么这么难缠,居然会来为难她这样一只小虾米……

    她苦中作乐地想,要是这样的话,那她还挺牛逼,丰富多姿的人生中又增加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过在警察局过夜的经历。

    热水喝完,有个警察进来,叫她的名字,说举报人搞错了,JW品牌方的人也撤销了对千岱兰的指控,现在她可以走了。

    千岱兰愣了。

    她了解JW的流程,截止到今年,沈阳的店面也只开了两间——像这种事情,一定是总部的人来决策;难道刚巧,JW总部的人就在沈阳?

    一出警察局的门,看到叶洗砚时,她就什么都明白了。

    男人站在月光下,静静地看着她,笑容很淡。

    夏季的沈阳夜晚凉爽,叶洗砚将他的外套递给千岱兰,示意她穿上。

    “梁亦桢来沈阳看工厂,”他两句话解决了千岱兰的疑惑,“刚才我在同他吃饭。”

    千岱兰敏锐地觉察到问题:“你们在谈事情?我没耽误你吧?”

    “没有,”叶洗砚笑,没提最后时刻做出的让步,“只是朋友间的普通吃饭而已。”

    他并不认为这点值得向千岱兰提起,这种让步是他的主动选择,并不适合用来给千岱兰施加心理压力。

    她会受不住。

    叶洗砚当然清楚,倘若想彻底俘获一个女孩的心,就需要持之以恒地待她好。

    然而,待她好和“挟恩以报”,又是不同的概念。

    目前的他还不屑于用这种不亚于威逼利诱的手段,用一句“看我为你放弃了什么什么”来道德绑架,或引起她的愧疚。

    他对此不屑一顾。

    千岱兰说:“感觉你们并不是什么普通朋友,你叫他梁叔他叫你弟……”

    称呼都不统一,显然心思也不统一。

    她重重地打了俩喷嚏。

    杨全拉开车门,问:“去酒店?”

    “去我家,”千岱兰有点鼻塞,她坚持,“我想回家。”

    叶洗砚说:“先送岱兰回家。”

    杨全从后视镜中频频看叶洗砚,心想老板你还真能忍啊。

    “送”这个字就不一样了。

    “去我家”=你可以留在我家休息;

    “送岱兰回家”=我送你回去,不留下。

    成年人的暗示就这么明显,大家都不会说得很直白,给对方留有余地的同时,一来一往,就把事情定下来。

    到底是干大事的人,杨全暗暗地想,如果我有这个忍耐力,现在说不定……哎,好像还是现在做助理赚得多还轻松,不担心失业风险;老板人也挺好,就是有些许的恋爱脑。

    ——作为助理,他知道叶洗砚刚刚做了什么。

    梁亦桢口中的“来沈阳看工厂”不过是个借口,沈阳是中国汽车的重要制造基地之一,但尚未有大规模的新能源汽车制造基地。另一方面,国家虽然从2010年十二五规划上提出发展电动汽车,同样有大力扶持和资金政策优惠,但目前尚在起步阶段,前途不明,谁也说不好之后如何。

    梁亦桢显然尚未决定是否投资,毕竟盈利前景未知。

    他这次来沈阳,多半是因为叶洗砚在沈阳;而叶洗砚来沈阳,则是想聘请一位曾在苏联留学的老教授担任新游戏的艺术顾问。

    这也是杨全意识到自己和叶洗砚的差距在哪里。

    常人目光来看,叶洗砚现在已经为折鹤公司做出两个爆款了,且这两款手游盈利前景一片大好;接下来,也可以像星云科技那样,去收购几个独立小工作室,继续打造经过一定市场检验的新爆款。

    但叶洗砚不。

    他不收购,也不模仿,而是直接开启了一款新玩法游戏的立项。

    这次的游戏项目,耗费了叶洗砚不少心血和金钱,说是“烧钱”都不为过。

    叶洗砚野心颇大,要做一款能无愧于“第九艺术”的游戏,这款新手游从立项起就遭到公司其他人的反对,是他自己说服众人,顶着压力去做。

    因引擎和开发问题,外加叶洗砚的精益求精、完美主义,新游戏投入资金不菲,原本的五个投资人渐渐走了仨,叶洗砚孤注一掷,不仅动用自己积蓄,还同叶简荷女士商谈,第一次主动接受了来自母亲的投资。

    当年他读书时,第一次创业,那样窘迫,也没有去找叶女士帮忙。

    梁亦桢主动提出投资,但要求拿走这款游戏的所有海外代理及运营权——这也是今晚叶洗砚和梁亦桢僵持的谈判。

    杨全知道,叶洗砚最初计划,只将港澳台的繁体服务器代理、及日服的代理权交给梁亦桢,但最后,两人签署的合约上,叶洗砚将韩服的代理权也一并给了他。

    肉眼可见的利润相让,合同一签,梁亦桢立刻给JW总部的人打电话,让他们去警察局,说这件事和千岱兰毫无瓜葛。

    叶洗砚成功将千岱兰保出来,也只是送她回家而已。

    到了。

    千岱兰后来租的房子还有俩月才到期,里面的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她这一次回来,一是拿录取通知书,二来就是把剩下的东西寄到杭州去。

    房子已经很老了,六层楼,没电梯,楼梯还是灰色的水泥铺平,栏杆前几天刚刷了红漆,叶洗砚一进楼道门,就嗅到了刺鼻的油漆味。

    但这简陋的环境中,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千岱兰身上。

    那天晚上,她经历了什么?

    紫姐掐的她?

    还有其他人殴打她了吗?

    她被人欺负后是怎样的心情?

    很显然,第一次的报警并没有让坏人受到惩罚;

    被打了后,她独自回的家么?独自走过这黑漆漆、冰冷的楼梯,在惨白的月光下爬到五楼?

    当紫姐逍遥法外时,她又是怎样的心情回的家?

    在这充满油漆味道的黑暗楼道中,叶洗砚忽然窥见她成长历程的某一瞬间。

    他悲悯地想,她默默吃苦也不肯对外人讲;而更让他怜惜的是,她究竟吃了多少类似的苦,才长成现在这样敏感又独立的模样。

    “哥哥?”

    一声叫住了叶洗砚。

    叶洗砚站在楼梯下,看到比他高出三个台阶的千岱兰。

    她始终走在前面。

    无论黑暗或狭窄。

    “你怎么了?”千岱兰问,“是不是走累了?老小区就是这点不好……我之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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