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红: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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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洗砚宽厚开口,“不必用这种表情看我,殷先生,她从不曾对我谈起你。”

    殷慎言阴沉着脸:“从不曾?”

    “我知道你是她最好的男性朋友,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亲如兄妹,”叶洗砚笑,“我弟弟和岱兰一样大,所以非常能体会到你身为哥哥的心情。有这样小的弟弟妹妹,的确很不省心,不是吗?”

    殷慎言沉默半晌,问:“岱兰对你说我们亲如兄妹?”

    “并未,”叶洗砚摇头,说,“但我今天看得出来。”

    “什么?”

    “事实上,岱兰今晚有个非常重要的会面,关于她的生意,”叶洗砚说,“或许殷先生不是商人,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经营一家店铺不易,需要和很多人维持良好关系——今晚七点,岱兰本该和一个重要伙伴吃饭。”

    这一瞬间,殷慎言突然明白了。

    因为他被警察拘留,所以千岱兰匆匆赶来。

    所以她会穿高跟鞋,会穿正式的白色小裙子,会戴那样昂贵的珠宝首饰。

    今晚的见面非常重要,至少,对于千岱兰来说是这样,她很重视。

    可因为他,千岱兰取消了这个会面。

    叶洗砚这番话的言外之意,委婉,也直接——

    暗示他耽误了千岱兰。

    殷慎言清楚,千岱兰对利益看得多么重要。

    他却间接损伤了岱兰的利益。

    “如果不是将你当作亲哥哥,她怎么会放弃呢?”叶洗砚保持笑容,他从钱包中取出一叠钱,递给殷慎言,“我弟弟下午出手重了,非常抱歉,殷先生,这是赔偿你的医药费和误工费。”

    殷慎言冷冷地说:“不需要,谢谢。”

    又是这种语气。

    又是这种态度。

    高高在上的人,为了彰显风度,纵使会展示出那溢出来的善心,借此表示自己多么的礼貌多么的……

    叶熙京,叶洗砚。

    林怡,千岱兰。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殷慎言并未想到在警察局中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他本就敏感,耿耿于怀,又听叶洗砚暗示他无意间耽误了岱兰的会面,如今见到叶洗砚继续用钱“打发”,他只觉愤怒。

    钱钱钱。

    都是钱。

    一切都是因为金钱。

    殷慎言转身就走,但叶洗砚仍握着那一叠钱,重重地以手腕碰他肩膀,仍是那副上位者怜悯的语气:“你应该收下这笔赔偿。”

    如此高高在上。

    如此怜悯。

    如此俯视的、自以为是的善良,虚伪,伪善。

    殷慎言忍无可忍,猛然转身,他愤怒地推开叶洗砚的手:“你有完没完?”

    ——他确定自己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确定只是想拍开叶洗砚,确定只是想让他和他的臭钱离自己远一些。

    但叶洗砚却后退一步,漫天的红色百元大钞在天空中飞舞,飘飘荡荡,犹如蝴蝶。

    伴随着杨全一声惊慌的“洗砚哥”,殷慎言想到什么,立刻扭头,去看向车的方向。

    他看见飞快推开车门下来的千岱兰。

    路灯照在她皎白如月光的裙子上,她的耳朵、脖颈,白钻璀璨如星辰,将她衬托如繁花盛景中的精灵公主。

    此刻,千岱兰正和殷慎言对视,目光不可思议。

    似乎完全没有想到,他竟然还会对叶洗砚动手。

    ?

    作者有话说:

    更新啦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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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章是加更,不占用今天的正常更新~

    因为是突袭,所以本章将随机掉落100个小红包包~

    第 43 章 不要脸

    ◎你注定会输给我◎

    千岱兰跑下车。

    风吹起她的卷发,去年十月染的那种棕色已经褪得开始发黄;她一路跑到殷慎言面前时,那红色的钞票被风吹到她胸膛上,晃一晃,才被打着旋儿的风继续往后带。

    杨全手脚麻利地在地上捡钱。

    一张两张三四张,五张六张七八张。

    追着钱跑,边跑边捡边庆幸,现在路上没什么人。

    千岱兰叫:“小树。”

    叶洗砚向殷慎言道歉:“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别在这里惺惺作态,”殷慎言烦躁地说,“我知道你们都是一路人,有几个臭钱就自以为是——”

    “小树!”千岱兰有些失望,“洗砚哥今天帮了我们。”

    “哦?”殷慎言冷声,“是帮了我们?还是为了满足他那高高在上的施舍心?你看他像真心帮我们的样吗?”

    千岱兰加重语气:“小树。”

    殷慎言的睫毛被风吹动,黑发微乱,英俊的脸满是阴郁,像古树森林中一层又一层的厚重青苔,辨不清面容。

    “如果你确定要和这种人混在一起,那我没什么话好讲,”他说,谈话间,扯动脸上的伤口,令他本就阴冷的表情愈发寂寂似雪,“岱兰,你现在和他们越来越像了。”

    千岱兰感觉太阳穴突突地跳。

    她的胸口又闷又痛,憋了一口血。

    “随你怎么想,”她说,“我今天压根就不该来看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确实不该来看我,”殷慎言冷漠地说,“非常不应该,你该去你的上流社会,而不是和我这种下流的人在一起。”

    千岱兰气得脸都红了,可是她说不出什么。私下里和殷慎言吵架,怎么吵都行,可现在叶洗砚也在,她不能——她不能在其他人面前讽刺自己的朋友。

    “过几天我们再聊聊,”千岱兰说,她的心脏要爆炸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可能没有这个必要,”殷慎言冷淡地说,“你去忙你的事吧,以后,像我这样的小事,你根本没必要再来关注。”

    千岱兰要被他给气哭了。

    他怎么能这样?

    怎么可以这样?

    又委屈又难受,她明明在外人面前维护他,不想和他争执,可殷慎言却还是这样,还是这样冷言冷语,话里话外地刺她。

    千岱兰说:“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话吗?”

    “像叶熙京那样?还是像这边的叶先生一样,口腹蜜剑?”殷慎言直接地说,“抱歉,我做不到这么虚伪,没有叶先生那样颠倒是非的伟大能力。”

    现在,千岱兰不仅胸口发闷,她开始耳鸣,喘不动气。

    讨厌讨厌讨厌讨厌——

    她深深地看着殷慎言,失望地想,啊,这么多年,他还是那个他。

    殷慎言从来没有变过。

    就像千岱兰即将去广州前的那个夏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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