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红: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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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年龄能给岱兰当爸爸,”叶洗砚眉也不抬,风轻云淡,“半条腿踏进棺材的人了,你急什么。”

    这话说得真恶毒。

    杨全说:“呃,可是,岱兰也站起来了!!!”

    叶洗砚微笑着婉拒了对面“一起去吸烟室吸烟”的邀请:“不好意思,我不抽烟。”

    他低声呵斥杨全:“坐下,别站起来。”

    “不是,我着急啊,”杨全说话又着急,又慌张,恨不得现在就过去把人分开,简直像恨铁不成钢的国足解说员,“岱兰走过去了,她真的走过去了!天啊,她直接穿过人群,没有任何人拦她,她直直地走到梁亦桢旁边——什么?她蹲下了,她居然蹲下了;她现在半蹲在梁亦桢轮椅旁边,还仰脸冲他笑——哎,洗砚哥,洗砚哥,你怎么也站起来了?”

    杨全惊惧的目光中,叶洗砚又缓慢坐下,冷静地看向千岱兰位置。

    微笑淡淡,又看一眼。

    明明洗砚哥还在微笑,但杨全有点说不出的慌乱。

    他不得不提醒叶洗砚。

    “冷静啊冷静,”杨全说,“半条腿踏进棺材的人了,你急什——呃,现在好像确实要急一急了洗砚哥!!!岱兰居然坐在梁亦桢旁边,她要和他一起吃饭吗???!!!”

    ?

    作者有话说:

    更新啦啊啊啊

    本章依旧掉落200个小红包包~

    [撒花]

    第 39 章 洁癖

    ◎现在可以吐了◎

    “千小姐,有人似乎在恶意地看我,”轮椅上,梁亦桢轻声说,疾病长久地折磨着他,发丝间隐约可见几根苍白,他与年轻热烈的千岱兰举杯致意,“他会烫伤我,用那炙热的目光。”

    千岱兰想问你和所有人说话都这么文绉绉的吗?

    大约是长久讲英文吧,他的语序其实略有些混乱,听起来中文不是很好;不过,如翻译成山东话来说,“他会烫死俺使他那发光的眼”,就好理解多了。

    山东的倒装句和英文的状语从句还真有点异曲同工。

    这种中文水平也很好了,毕竟别有目的;就算今天梁亦桢说的中文水平是“你滴什么滴干活”和“咪西咪西”,千岱兰也能交谈下去,还得谈笑风生的那种。

    千岱兰看了眼 ,发现叶洗砚面色如常地和身侧杨全交谈。

    “哪里有,”千岱兰说,“日理万机的叶洗砚先生,哪里会有时间看向这边。”

    梁亦桢不说话,只是笑,有细纹的眼睛温和。

    千岱兰终于明白,为何梁亦桢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大,明明算起来只比叶洗砚大十岁左右,却看起差了辈份。

    因久坐轮椅,无法锻炼身体,或者,只能锻炼腰及以上的部分,他的面容天然自带一些疲态,眼角亦有细细小皱纹,与叶洗砚的冷静不同,梁亦桢的平静更像是一株苍苍榕树——像珠江边那些垂下无数气根的榕树,凝静,沉重。

    他也更清瘦些,皮肉虽有了松弛,但因这种清瘦,并不油腻,更多一些文弱。

    二十岁以上的男人,如果想保持不油腻,最要紧的就是不过分沾酒色,身体清瘦。

    哪怕是个病人,梁亦桢在这点上保持得也很好。

    梁亦桢和煦地问千岱兰新工作如何,千岱兰笑着说挺好,离父母都近,而且自己当小老板,不用担心同事问题——

    说到这里时,她有些口干,轻轻抿了一口酒,惊讶:“这是产自巴罗萨谷的西拉葡萄酒吗?”

    梁亦桢那疲倦的眼睛有了感兴趣的光亮:“千小姐喜欢葡萄酒?”

    “只是略微懂一点点,”千岱兰谦虚地说,她轻轻地抿一口,细品:“紫罗兰,巧克力,蓝莓,咖啡,黑胡椒……还有些松露的香气,口感醇厚绵长,的确是西拉。”

    梁亦桢饶有兴趣地等她继续说下去。

    千岱兰今天穿得并不奢华,只一件JW的连衣裙,纯正的雪白色,经典的A字连衣裙,里面加了细细的金、银、紫三色线编织,织出绣球花的纹样。

    长长的自然卷别在耳后,上面只别了一只发夹,水钻拼起来的花朵,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梁亦桢视线移到她饱满、年轻的嘴唇上,唇彩很淡,但有一种润泽的亮度。

    年轻的女孩就像丰满成熟的红提,只是看着就觉芳香。

    千岱兰其实尝不出什么层次丰富的香味,她只是努力记住每一种酒的口感,记得叶洗砚带她品酒时的那种味觉,也记得当初叶洗砚同她说的这些——他敏锐的、自律的舌头能分辨出酒的那些细微味道,她只需要足够强的记忆力,把他当初的话原封不断地复述。

    当初悄悄记忆这些的时候,千岱兰就知道终有一日能派上用场,比如,像梁亦桢这种,嗜好品酒的人。

    千岱兰轻轻晃了下杯子,笑着对梁亦桢说:“Shiraz,原产地法国,但在澳大利亚得到的广泛种植。澳洲一般用它来生产干葡萄酒,味道高贵,价格也高贵。”

    梁亦桢问:“千小姐怎么知道它一定产自巴罗萨谷?”

    “因为南澳洲巴罗萨谷产的西拉葡萄酒最富盛名,”千岱兰眨眨眼,“听闻这次时装周的幕后主办方有JW,是梁先生大力赞助的,我想,以您的财力,如果要选西拉,一定会选最好的那一个。”

    梁亦桢大笑出声,颇有些意味深长:“不愧是洗砚的……朋友。”

    千岱兰谦虚:“也谢谢梁先生的慷慨招待。”

    又聊了一阵,千岱兰说到嘴唇发干,伸手去取葡萄酒,又饮一口,下意识向叶洗砚方向看。

    叶洗砚恰好也在此刻看她。

    两两对望,叶洗砚冲她温和一笑,礼貌地举起酒杯。

    千岱兰却哼一声,转过脸,不肯再看他。

    撕破脸吵架后,她发现自己连表面上的微笑的体面都很难维持了。

    真奇怪。

    明明她最会演戏了。

    “吵架了?”

    耳侧是梁亦桢的问询,他并不遮盖自己的视线,看着千岱兰的眼睛:“年轻真好。”

    有时候,直视并不礼貌,奇怪的是,千岱兰并不觉得梁亦桢的直视失礼——或许因为他的确身患重病,而且听闻寿命不多,仅剩几年。

    那句“年轻真好”中,是切实又真诚的艳羡。

    她总会因为这种事情心软,然后暂时原谅梁亦桢偶尔言语中的冒犯。

    譬如他认定了千岱兰是叶洗砚的“小女朋友”,什么都不用做,只美美打扮好在家里等着男主人归来的那种。

    千岱兰笑:“一点小矛盾而已啦。”

    梁亦桢没有追问,笑着继续聊下去,直到千岱兰提到近一年,JW的衣服品控变差。

    坐在梁亦桢左手边的,是JW的副总裁,听到千岱兰这么讲,她放下酒杯,侧身,扬眉:“喔?”

    “是这样的。”千岱兰一早认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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