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红: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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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1 章 欺骗

    ◎她的谎言◎

    千岱兰心想完蛋了,遇到精神状态不太妙的人了。

    这些人不会是从六院跑出来的吧?

    她沉默着后退一步,看到车里的人笑了。

    他看起来身体不是很好,笑的时候也是苍白的,像被雨水泡皱的花,尽管风姿犹存,但下一刻就会突然坏掉。

    “似乎吓到你了,抱歉,我没有恶意,相反,我还要道歉,”男人缓声说,“为我没有礼貌的小侄女向你道歉。”

    千岱兰想,大晚上黑灯瞎火的,你找这俩一抹黑的大汉堵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你似乎也不太礼貌。

    她观察力强,注意到男人脖子里有闪闪的东西,瞧着像是一个银色的十字架。

    信教的?

    什么教?

    “什么小侄女?你小侄女是谁?”千岱兰继续逼问,“你叫什么?”

    “Ami,梁艾米,”他缓缓说,“我叫梁亦桢。”

    千岱兰留意到这个男人的语速的确很缓慢,但又不是那种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哒的慢——他很像不怎么说普通话的人,似乎需要足够的时间去思考措辞。

    空降来的梁艾米啊。

    千岱兰记起了linda的提醒,说梁艾米的叔叔是JW的一个大股东。

    JW于1985年在厦门创建,千禧年前后,创始人又陆续创建了两个个子品牌,正式建立起JW集团,主打中低端市场;03年,有一英国华裔给了JW大量投资,资金雄厚,JW得以发展迅速。

    千岱兰感觉就是车里的这个人了。

    那个神秘的英国华裔。

    因为他的普通话确实说得有一股子ABC的味——哦不,英国华裔,应该说是BBC。

    “我今天中午才知道艾米任性做的事,”梁亦桢说,“非常抱歉,我已经批评过她。”

    千岱兰说:“然后呢?”

    ——《流星花园》里都讲了,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做什么?

    “然后,”梁亦桢说,“我想请你吃饭,然后商议——你在打电话吗?”

    “是啊,”千岱兰理直气壮,“怎么了?”

    确定对方不是Beck找来的流氓后,千岱兰也不再遮掩手机。

    她确定,这样的人不会因为这种小事来怎么她,否则也太有失风度了。

    梁亦桢问:“给叶洗砚吗?”

    “是我朋友叶洗砚,”千岱兰还记恨着那句’金屋藏娇’,无论对方是真的中文不好、还是故意的——这个词,在现代中,被赋予了太多贬义,听起来像是包养,她对这点很敏感,甚至厌烦,“怎么了?”

    狐假虎威、借叶洗砚的权力谋好处是一回事。

    被一个陌生人当作被包养的人又是另外一回事。

    “没什么……”梁亦桢说,“你先同他讲电话吧,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们能一起吃晚饭,好好聊聊这件事。”

    千岱兰想问他是不是还没有搞清楚时差。

    在公司没有加班的情况下,哪里的大好人在晚上九点、十点吃晚饭呢?

    酒精让她现在比较暴躁,她自若地将手机放在耳旁,听到叶洗砚的呼吸声,后者背景音嘈杂,隐约能听到男人的笑声、谈话声、还有餐碟、杯子碰撞声。

    他一直在听。

    千岱兰叫:“哥哥。”

    “嗯,”叶洗砚说,“别答应,将手机给他。”

    千岱兰舍不得,她背过身,捂着手机,小声:“万一他抢了我的手机就走,怎么办?”

    “是有点伤脑筋,”叶洗砚笑了,停了几秒钟,他说,“我马上过去,别担心。”

    千岱兰说:“不要了,我还是把手机——”

    “没关系,”叶洗砚说,“很快。”

    通话结束,千岱兰看向梁亦桢,摇头。

    “我不能和你去吃饭,”她说,“大晚上的,太危险了。”

    梁亦桢没勉强,只听咔吧一声,他的车门缓缓打开,千岱兰从黑暗中看到车内后排的情况——和普通的车子不同,后排只订了可供一人坐的座椅,而梁亦桢所坐的,竟然是一个轮椅。

    腿上搭着一张驼色的羊绒毯子,大约是怕风。

    那轮椅的金属银和黑,在暗处颇为惹眼。

    这一瞬间,千岱兰感觉自己好像曾经见过这个男人。

    但想不起来了。

    她每天见过的人太多太多了。

    “我不能正常行走,”梁亦桢说,“应当不会对千小姐造成什么危险。”

    千岱兰看了看守在车旁的两个男人,心想这俩男的又不是太监,哪里来的没有危险。

    你当我傻,你只是腿脚不好,但腿脚不好的很多男人,第三条腿未必不好。

    梁亦桢也没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的手机在此时响起;他接通后,语气严厉地说了几句。

    千岱兰只听到他称对方Ami。

    结束通话后,轻轻关上车门;梁亦桢不再坚持请千岱兰吃饭,只是和她聊天,随意地聊她在JW的工作,对方态度虽然恳切,但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千岱兰不可能不迁怒他,只是冷冷淡淡敷敷衍衍地聊着,好不容易坚持到十五分钟后——

    叶洗砚来了。

    他身上的酒精味很重,应当喝了不少酒,千岱兰有点担心。

    显然易见,他们早就是旧相识,认识,不熟的相识。

    这么杵风中谈话显然没有风度,最终,千岱兰还是坐上叶洗砚的车,一同去附近的一家餐厅。

    她担忧地问叶洗砚:“你还行吗?”

    “应该挺行,”这样说着,叶洗砚揉着额头,似乎醉了,“……抱歉,我今天喝多了。”

    千岱兰不知他为什么道歉,她更想道歉,说自己给他惹麻烦了,刚开口,又听他低声说:“其实,今晚我该送一送你。”

    她认为没什么好送的,她是回去上学,又不是扛枪上战场。

    只是今晚,醉酒后的叶洗砚看起来比平常要更平易近人一些。头发并非惯常的那种一丝不苟,微微凌乱,衬衫的领口也比平常更大一些,大约是喝酒后热了,露出的锁骨都是一种绯红。

    看起来很好骑。

    因为疲倦工作,此刻他拥有比平时冷静理智时不同的风味,千岱兰无意识地窥见他的松懈,下意识觉叶洗砚很适合一点意乱情迷,就像之前那次醉酒后的意外——打住。

    她不愿在分别时候还只能联想到这些。

    尽管她的确想过坐在他手臂上。

    太不合时宜了。

    这些突然冒出的念头,就像两个人的身份一样不合时宜。

    千岱兰忽然有点希望他不是前男友的哥哥,这样就能更无顾虑地向他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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