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刻朱砂痣[快穿]: 17、病弱的傀儡皇帝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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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雾真在睡梦中被生生做醒了。

    他掀开眼帘,懒得追究,只道:“夜深了,轻一些。”

    王狰掐住他手腕:“这就是你的反应?阿兄。”

    王狰故意地折磨他,绞缠得临雾真不得不在意。他闭上眼眸,喘息着轻叹一声:“王狰,你又在嫉妒什么,瞧瞧你这样子,除了在床上发疯,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么。”

    王狰垂下身,吻他闭着的眼。

    痒。临雾真侧过脸去,又被王狰掐正。

    “府里都是我的人,你怎么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去勾引隗漠。他能给你什么。”

    王狰说着,又重重地捣乱,临雾真受不住急颤起来:“够了!”

    “我只是好奇而已,”临雾真睁开眼,唇被王狰咬红了,“我这样的人,自是不能真面目见人,那人戴着面具走过来,我当然要看看,到底是谁,也不能见人。”

    临雾真说完笑起来:“原来只是丑陋而已,丑死了,那样的疤痕,我抚上去,深深浅浅,我的指尖都不舒服了。”

    临雾真把手指凑到王狰嘴边:“阿弟,帮我舔干净。那样的人,都值得你嫉妒吗。”

    王狰却把临雾真的手引到自己胸膛的伤疤上,上战场的人,身上不可能没有疤痕。

    王狰道:“其他人,我不管,我,阿兄,你得习惯。”

    临雾真故意闭眼刺他:“丑死了,快把蜡烛都熄了,我看不见,就可以把你想成是个好东西。”

    王狰俯冲了下,临雾真说不出话来了。

    王狰道:“吻一吻。”他要阿兄亲吻他荣耀的伤疤。

    临雾真不肯,王狰也不勉强,只是疾速地、不分轻重地、无休无止地冲向软地。

    临雾真眼尾带了泪,往后退,却被王狰掐住了腰。

    “吻,今夜就到此为止。”王狰给出承诺。

    临雾真睁眼恨他:“不可能。”

    王狰再无怜惜,压抑的怒叫他把临雾真当个死人,临雾真终是受不住了,颤着的手抚上王狰面庞,一滴泪滚落下来:“我爱你,阿弟,我爱你。”

    在那一瞬,王狰登上极乐,微凉的冲击叫临雾真闷哼一声。

    王狰退了出来,捧起临雾真的脸:“做得对,阿兄,你看,现在不就好受多了。”

    王狰怜惜地抚过:“睡吧,我会替阿兄清理干净。睡吧,夜已经深了。”

    王狰哄孩子一样,学着轻柔,临雾真应当骂王狰的,但是没力气了。

    他哀艳地衰败下去,蜷在床上,无法动作了。

    一直到春猎开始,临雾真坐在前往的马车上,他都没能恢复完全。

    临雾真倦倦地躺着,临走前,王狰怕他受寒,一定要他穿得厚实,都开春了,天气早就回暖,临雾真身体是弱,但又不是换了个物种,热,他还是能感受到的。

    他就这样衣衫不整半褪半露地躺在铺了虎皮的马车里,还是热。

    临雾真长腿一伸,踩在马车竖着的梁上,觉得好玩。

    他这样,像不像随处找地卖的小倌,客人一进来,随时都可以开始生意。

    他为这样作践自己的想象感到一种新奇。

    他可是帝王,哪怕旧王朝已经泯灭,他曾经可是皇帝啊。

    帝王和小倌,是不同的处境,把人放进哪里,人就成了那里的人。

    他没有回天之力,亦无经世之能,平常庸人,只能如此了。

    临雾真不怕更作践自己一些。

    他将衣衫褪尽,耳边是马蹄声声,一扇小窗阻隔。

    他在这白昼里,在千百的兵马中,脱得一干二净,好似回到出生以前。

    临雾真无法否认自己的病态,又从中得到一种畅快。

    只要他不在意自己,就没人能把他轻贱。

    有人敲响车门,是林壑静送药来了。

    临雾真随意将虎皮扯到身上:“进来。”

    林壑静抬眼,眼疾手快回头将车门合拢。

    临雾真被他这架势逗笑了。

    林壑静垂眸静坐,等待临雾真穿好衣裳。

    但临雾真动也不动。

    “公子?”

    临雾真道:“皮囊而已,你在意些什么。”

    林壑静摇头:“已经过了茹毛饮血的年代,就得穿上衣衫了公子。”

    临雾真掀起眼帘,长睫如扇,瑰丽如画,女子的妆容装扮:“教训我?”

    林壑静摇头:“公子伪装成女子,若是被人看见了皮囊,戏就穿帮了。”

    “那传言里,就是梁王殿下不爱红颜爱男郎,我,故事的佐料而已。”临雾真想到这,发觉有些危险,王狰身边突然出现一个脂粉掩饰的男子,若是王栖水起了疑心……

    临雾真这才肯动身将衣衫一件件穿好,为了戏真,连肚兜都穿。

    红彤彤的肚兜,临雾真指尖抚过,没想到这东西不是穿在妻子身上,反而是自己穿上了。

    临雾真散漫地哼着歌谣系好,他已经熟练穿女子衣衫。

    那歌谣林壑静听过,是三月三求佳人的情歌。

    以歌为媒,以曲传爱。林壑静没忍住抬起眼,正看见临雾真背对着他,系红肚兜的绳线。

    一缕红线,在腰间,林壑静心绪不稳,他急急压制住,垂下眼眸,盯着车厢的木地板。

    临雾真整理好衣衫,回过身来,望林壑静那呆呆的模样,笑他:“我让你碰,你不敢碰,不让你碰,你又心痒痒。”

    林壑静头垂得更低了,他不能反驳公子的话。

    戳穿了他,林壑静也并未羞愧,诚实地说:“是,我方才,方才见到公子的腰,有心动。”

    临雾真偏了下头:“你老是说实话,总有天会被人干掉。”

    林壑静忽然抬起头来:“公子呢,公子会想杀了我吗?”

    临雾真眨了下眼:“你,你有什么值得我动手的价值?告诉我,我倒可以考虑考虑。”

    林壑静摇头:“除了治病,我什么都不会。哪怕是疾病,能治的,不能治的——”

    林壑静怔怔的:“能治的也只有那些,不能治的却是多数。”生老病死,常常无能为力。

    临雾真跪坐下来,取过药壶,自斟自饮:“又正经起来了,林壑静,等我死了,也成你不能治的多数之一,到时候每年别忘了,给我敬杯酒。”

    他也没什么认识的人,死了也就死了,他不爱喝酒,但酒这个东西到地底里没准有些用处,不然为什么,祭奠死者老是倒酒。

    林壑静呆滞了会儿:“为什么要死,我跟着公子,一直跟着,能多活好些年。”

    临雾真又笑起来,真是呆子,怎么这么呆啊。

    “不想我死啊,给我准备一瓶见血封喉的毒药,”临雾真在林壑静不赞同的眼神下,继续道,“杀人用,难道自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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