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惊扰: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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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睫毛恰好垂落,显出一种柔软的无辜感。

    ……根本没法往坏的方向去揣度他的用意。

    于是程桑榆只能平静点头,“那得等我上去一下,我把笔记本电脑带上。”

    “……要加班?”

    “改个东西,一会儿就好。”程桑榆往对面走,“走吧,我们开车过去。

    人车混流,人行横道绿灯又短,无数火三轮和抢时间的外卖电动车横冲直撞。

    郁野两步从她的斜后方,走到了她的左手边,若不是稍微碰到了她的手臂,自然得堪称毫无痕迹。

    程桑榆再一次被强化这个认知:他虽然年纪小,但在照顾人方面,有同龄人都不及的细心。

    顺着晚间的人潮进了小区,两次岔路右转,就到了二单元的楼下。

    程桑榆从开衫外套里摸出钥匙开门,“等我下,马上下来。”

    郁野点头。

    程桑榆进门,把餐桌上笔电打开的文档,再按了一次ctrl+s,阖上后盖,丢进托特包里。

    正准备走,门被敲响。

    是五楼的邻居,说是家里打印机卡纸了半天没弄好,着急打印几份文件,来借用一下打印机。

    很多年的老邻居,平日常来常往,互有帮助,程桑榆自然不会拒绝。

    除了打印文件,还需要复印身份证、户口本和学位证书……

    等全部弄完,也花去了十来分钟的时间。

    程桑榆下楼时脚步飞快。

    推开楼梯铁门一看,郁野一手抄袋,站在空地对面的梧桐树下,表情平静,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她甚至觉得,再让多等半小时,他可能还是这样。

    郁野目光投过来。

    她两步跑过去,“不好意思久等了,邻居借用了一下打印机。”

    “嗯。没事。”郁野抬手。

    程桑榆没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

    郁野手臂垂下去,手指把她手里托特包的包带一勾,拎到了他手里。

    她这包是简念送的。

    跟唐录生去民政局领完离婚证那天,简念请她喝酒,把这只价格不菲的包拿了出来,祝贺她脱离苦海。

    这两年通勤出差,她都背着它,堪称最好的事业搭子。简念说她,一背上就有一股社畜味。

    今天郁野白色衬衫外面套了件黑色长风衣,版型稍显正式,大约是为生日宴做的准备。

    他身形高挺,黑衣衬出一张白皙的脸,像黑夜里枝头落雪的苍松。

    这样风姿清绝的一个人,哪怕手里拎个编织袋,人家也会默认是高奢品牌的单品。

    程桑榆没多看,打量了两秒钟就收回目光。

    车子从侧门出去,汇入缓慢的车流。

    程桑榆转头看郁野,他靠坐得有些懒散,自上车起就没怎么出声,好像还是兴致不高。

    “吃过蛋糕了吗  ?“程桑榆问。

    “中午吃过。”

    “中午?你一天两场啊。”

    “嗯。”

    “自己赶自己的场,很稀奇。”

    郁野勾了下嘴角,“你是在伤口撒盐吗?”

    “以毒攻毒。你觉得有用吗?”

    “实话说,没什么用。”

    “……好吧。”程桑榆踩一脚油门,跟上前车,“那你继续郁闷一下,我再想想办法。”

    郁野一下坐正了些,“你在哄我啊。”

    “……”

    他怎么看起来好像已经好了?

    程桑榆换了正经神色:“怎么不和朋友一起过生日呢?”

    “会被念叨。更麻烦。”

    程桑榆一直觉得郁野身上是有一种破坏力的,只是被他温柔的那一面约束得很好。可这种破坏力无法向外界突破的话,就会向内侵蚀。

    “不要太懂事啊。”程桑榆叹口气,“家长是这样的,会在明知不对的情况下,下意识忽略更懂事的小孩。你掀两回桌子,他们就老实了。”

    顿了两秒,郁野“嗯”了一声,“有些事不是不能做,是做不到。”

    “怕你妈妈伤心?”

    “嗯。”

    程桑榆不好再说什么了。

    开到泊月公馆门口,郁野报了房号和业主名,帮程桑榆登了记,车被放行。

    地下车库大得惊人,程桑榆两次拐错弯,好在四通八达,绕一绕还是顺利到了。

    这是第二回来。

    如果说第一回是后知后觉,那这一回,多少有点自投罗网的性质——

    虽然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郁野是局中卒子,不会后退,可没有她的指令,他也不会擅自向前。

    郁野按指纹解锁,进了门,第一时间去给程桑榆拿拖鞋。还是上回一起去超市买的那一双。

    他脱了风衣挂上衣帽架,把程桑榆的包拎进去,放在沙发上,招呼她过来坐。

    “……不要我帮忙?”程桑榆问。

    “不用。你坐着忙你的。”

    郁野一边翻折衬衫的衣袖,一边往厨房走去。

    程桑榆先没把电脑拿出来,坐在沙发上,弯腰跟阿加莎玩了一阵——从进门开始,它便寸步不离地贴着她。

    过了一会儿,起身,往厨房走去。

    郁野正在切西红柿,听见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水还在烧,等下给你倒。”

    “没事我不渴。”程桑榆走到水槽前面去,“我洗个手。”

    她刚要去开水龙头,郁野手伸了过来,把水龙头往另个方向抬,“这边是热的。”

    他手指去探水流,等变热了才说:“好了。”

    程桑榆洗了手,郁野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

    她擦着手,说:“确定不需要帮忙吗?”

    “嗯。”

    “那我去忙了。”

    郁野点头。

    程桑榆走到门口,又折回来,“对了,你这里有啤酒吗?”

    郁野回头看她,神情有些斟酌的意思,“……你可以喝酒?”

    程桑榆莫名:“为什么不能?”

    郁野略有尴尬地摇了摇头,“冰箱里有。”

    程桑榆点头,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罐啤酒,扯开拉环,丢进垃圾桶。

    出去之前又看了一眼郁野。

    网络上总会莫名冒出些新概念,比如“人夫感”。

    她一个结婚又离婚的女人,看见这个词总想吐槽,什么“人夫感”,真结一回婚,看一看现实中的“人夫”是怎样一副嘴脸就老实了。

    但此时此刻,郁野穿着白衬衫,挽着衣袖在这里切菜的样子,总算让她理解了网络上的“人夫感”,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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