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的白月光亡妻回来了: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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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纵微,“大人,您说属下说得可对?”

    谢纵微淡淡睨他一眼:“你倒是聪明。”

    山矾只当他在夸自己,厚颜收下:“跟在大人身边久了,耳濡目染,耳濡目染。”

    谢纵微疑心小儿子有时那副不着调的模样也是跟山矾学的,只怕也有日久天长耳濡目染的缘故。

    想起家中妻儿,他面上神情温和了些:“行了,别多话,走吧。”

    大半日不见,有些想她了。

    马车一路疾驰,很快便到了施府门前。

    谢纵微熟门熟路地往碧波院走去,到了院门前,只见一个身量高挑的少年正站在门口,仿佛是在等谁。

    见了他,那张精致英秀的脸庞上顿时露出几分喜色,又含了几分忐忑。

    “阿耶。”

    谢纵微平静地想,噢,原来是在等他。

    “均霆,你又犯什么错了?”

    看他这样,想必这回的事有些棘手。

    ……难不成是把太学正的胡子给拔了?

    谢均霆还没来得及炫耀自己的战绩,就被阿耶一句疑惑的话给顶了回来,他气不打一处来,脸都憋红了:“阿耶!这回我没有犯错!”

    谢纵微轻轻挑了挑眉:“哦?”他继续往里走去,见妻子正坐在廊下的美人靠上,遥遥与他对上一个眼神,便又举扇挡住了脸。

    他想起当年新婚却扇。

    谢纵微眸色柔和,看向小儿子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包容:“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谢均霆琢磨了一下,阿耶此时的心情应当不错,便叽里呱啦地将崔佑图主动惹事,他和阿兄两人把他们八九个人打得落花流水的事儿给说了。

    说完,他挺了挺仍显得有些单薄的胸膛,容光焕发地准备迎接阿耶的夸赞。

    爷俩进了碧波院,没了院门和那几丛芭蕉的遮掩,谢纵微这才看见长子正坐在妻子身边,廊柱挡住了他大半身影,这么望去,只看见一截细而有力的腕子不疾不徐地摇晃着,正在给他母亲打扇。

    小儿子在他身边走着,虽不说是蹦蹦跳跳那般夸张,但也差不离了。

    从前都说均霆的性子桀骜不服管教,这会儿他身上的小刺都收了起来,露出少年本真的活泼模样。

    “打了便打了,崔家小儿冒犯你们兄弟在先,自个儿蠢笨,还要把脸凑上前让人打,就是交给大理寺卿,他的判词也只会有两个字。”

    谢均霆呼吸暗暗发紧,觉得用那种轻蔑语气说出崔氏小儿这四个字的阿耶看起来格外威武英俊!

    见他顿了顿,没接着说下去,若放在从前,谢均霆定要嘀咕他故意吊人胃口,这会儿却只是仰着头,好奇地催促他继续说下去。

    谢纵微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睨他一眼,吐出两个字。

    “活该。”

    谢均霆哈哈大笑起来。

    施令窈看着他们爷俩难得和谐相处的一幕,用手里的团扇轻轻点了点谢均晏落在膝上的手,谢均晏会意地凑过去,娘俩说悄悄话。

    “你弟弟嗓门儿真大。”

    谢均晏噙着笑,客观地评论;“但也很热闹。”

    他知道,阿娘喜欢热闹。

    施令窈点头,很快又道:‘但日日这么热闹,我也是吃不消的。还是轮着来吧。”

    性子静默许多的谢均晏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一张清隽俊逸的脸上笑意愈发柔和,他不像弟弟想的那样,总琢磨着在阿娘面前争宠,只要她在他们身边,能看到她在自己面前鲜活着说话、微笑的样子,谢均晏就已觉十分满足。

    母子俩说了几句话,谢均霆已经蹦到了她们面前。

    “阿娘,阿耶说我们打得好!”

    谢纵微轻轻挑眉,他似乎也不是那个意思……

    少年的笑脸过于灿烂得意,在他身后,金乌西坠,秾丽的晚霞铺满了半边天幕,他脸颊上细细的绒毛都被照成了金色模样。

    施令窈用团扇拍了拍他的手臂:“这次是他们招惹在先,但我想起也有些后怕。万一有人错了主意,暗自藏了刀剑暗器呢?万事珍重自己,旁的都没有你们两个重要,知道了吗?”

    谢均晏与谢均霆乖乖点了头。

    谢均霆扭头看向站在一旁微笑着看向他们的谢纵微:“阿耶,你听见了吧?快些给我打一把趁手些的兵器吧,我也不挑,有鱼肠、湛卢十之一二的好用就成。”

    谢纵微按了按有些跳的眉心,这臭小子,还挺会挑,十之一二……

    他拿过妻子手里的团扇,干脆利落地往小儿子额头上一敲,遮住那双亮晶晶的眼,无情道:“你们俩年纪还小,脾性还不稳定,遇着事容易冲动。过两年再给你们。”

    谢均霆大失所望,方才才亲密些的父子关系瞬间又分崩离析。

    ……

    小女儿一家都过来了,施父施母都很高兴,一家人聚在一块儿吃了饭,施母年纪大了,就喜欢看到这样天伦和乐的热闹场面,只是旁人都还好,就小儿子一个人形单影只,她不免有些愧疚。

    她们在江州住了十年,其实耽搁了树哥儿的前程。

    这孩子又很懂事,从来没抱怨过什么,先前还被姐姐们嫌弃太跳脱的人在当年那场意外之后迅速成长起来,当时还不及弱冠的少年默默扛起了家里的半边天,读书养性,半点儿也不要他们操心。

    施母这些年病得昏昏沉沉的,鲜少操心过他什么,如今看着饭桌上就他一个孤家寡人,更是愧疚。

    “树哥儿啊……”

    施琚行听到这个语气,心中暗道不好,忙道:“阿娘,这道茶树菇鸭汤滋味极好,来,儿子给您盛一碗。”

    施母收了儿子的孝敬,却没打算放过他,只挥挥手让他坐下,转而对着长女道:“待忙过这两日,你也帮着我看一看,这汴京城里有没有他配得上的女郎。不求什么出身名门,美貌过人,只一点,性子好,能和树哥儿好好过日子就成。”

    施朝瑛笑着颔首:“这事我记在心上了,阿娘放心。”

    施母高兴地点了点头,见施琚行一张清俊雅致的脸都快红透了,小外孙正在笑话他,眼神里的慈爱之意淌得更浓:“你两个姐姐成婚时你都哭得稀里哗啦,像是天上下了暴雨似的。轮到自己了,怎么还害臊起来。”

    施琚行在小外甥的眼神打趣里愈发不自在,低声道:“这如何能相提并论……”

    长姐出嫁时他还小,不过六七岁的光景,据阿姐说那日他哭得像个失了一片香蕉林的猴子,非要扒着大姐夫的腿往他背上跳,嚷嚷着把他也当做陪嫁背到李家去,惹了好大的笑话。

    阿姐成婚时,他和如今两个小外甥的年纪差不多大,懂事了些,没再往二姐夫身上跳——不过他就是想跳,看着那张冷冰冰的脸,他烦都来不及,哪里愿意和他勾肩搭背。

    施父看着儿孙们说笑,严肃沉默惯了的脸庞上带着淡淡的笑,给老妻盛了一碗小米粥,把刚刚小儿子盛的那碗老鸭汤拿了过来。她牙口不大好了,嚼不动鸭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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