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又娇又媚: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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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玦抱起宛宁,经过李畴身边时,停了停。

    李畴忍着痛还在恬不知耻地狡辩:“公爷,我什么都没做……”

    谢玦只是看向了季平,声音冷的如浸在冰天雪地里:“送世子回去,莫要声张。”

    李畴蓦然松了一口气,眼中大喜,果然,即便她是谢玦的女人又如何,谢玦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对他怎么样!谢玦还是知道孰轻孰重的。

    季平对上谢玦的目光,却明白了谢玦眼底的深意,颔首道:“属下明白。”

    谢玦抱着宛宁去了偏僻庭院的,重重关上了门,将宛宁放在床上,握住她的手,手上也沾染了血污,眼睛已经将她上下打量了遍,每看到她脖颈和肩膀处的淤青,他的眼色就沉一分,杀气就多一分。

    他今日陪皇上游园,听说宛宁被端王妃邀请,他心里还在气她,不想见她,可还是忍不住无意识往那去,却没见到宛宁,听说她在更衣,他神色如常,只是陪着皇上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最终还是失陪了一会。

    他不敢想,若不是那么想见她,错过了……猛地,他浑身一颤,面色紧绷了起来,眼中也闪过一抹惊惧,再看向宛宁时,又柔和了下来,轻轻哄着她:“没事了,宁宁,松手……”

    宛宁不知有没有听到他说的话,苍白的唇抖的厉害,身体也战栗得厉害,眼睛红红的蒙着一层水雾,沙哑的声音嘶吼着:“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声嘶力竭,拼了命地诅咒。

    谢玦满腔的酸楚,抱住她将她按在胸口,恨不得将她揉成小小的一团,小心放进心尖上护着,谁也碰不得。

    “他死了,已经死了,所有伤害宁宁的人都该死。”他语声轻浅,有一种温柔中的杀意,仿佛一条人命最是微不足道,平静而诡异,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宛宁迷糊了,他死了?可他明明刚刚还在那……她茫然抬头,眼神逐渐聚焦,好像此时才看到了谢玦,蓦然心头一颤,鼻尖一酸,眼睛顿时泡在水里,哗哗地流眼泪,哭着控诉他:“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

    谢玦听她哭了出来,心也揉成了一团,轻轻吻着她的额角,腰间,捧着她的脸吻去眼泪,心疼得无以复加:“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他感觉到她浑身发抖,忙问:“怎么了?”

    宛宁抱紧了手臂:“我冷……”偏生此时,她还能想起自己在生谢玦的气,想起他和萧姗音的事,不愿去看他……

    霍仲跪在书房外请罪,石通从未见他如此郑重,问他犯了何事,他心知事关宛宁的清誉,只能咬紧牙关。

    见谢玦走来,他膝行向前,重重磕头:“公爷,是属下犯浑,求公爷责罚!要打要骂,要杀,属下都认!”就是别弃用他!别不理他!他打小就立誓要一辈子守护谢玦,一辈子不离开谢玦!

    谢玦心知他的忠心,也知他是在生宛宁的气,冷冷摆手:“进来。”

    霍仲一喜,顾不得膝盖的疼,急忙跟了进去,却听到谢玦冷漠的声音。

    “仅此一次,若有下次,你不必再跟我,自去便是。”

    霍仲心神俱震,再度跪下:“绝无下次,属下必然拼死保护公爷和表小姐!”

    谢玦掀眼看向他,郑重道:“你只要护住表小姐。”

    霍仲一愣,经此一事,他也看明白了,表小姐是他家公爷的心头肉,便一鼓作气:“是!”

    宛宁受了这次打击,这两天有些风声鹤唳,每天都要泡大半个时辰的澡,有时候从水里起来几乎都要虚脱,梵玥和她们来找她,只觉得她不对劲,但见她说笑时还是那样,又瞧不出哪里不对劲。

    直到这日一早,梵玥急匆匆跑了来。

    宛宁还在睡梦中,也是奇了怪了,这几日她白天很紧张,可一到夜里,总是能睡得十分安心,一觉睡到天亮,还总是赖床,醒来后,她一时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心大还是胆小了……

    被梵玥揪了起来,她打着哈欠揉着眼睛,声音糯糯着带着鼻音:“玥玥,你好早,你祖父不让你睡懒觉,你也不能不让我睡吧,我好困,再睡会……”她说着闭着眼睛就要往床上躺去。

    谁知梵玥一把拉住了她,将她拉了起来,声音压得很低:“出事了,出大事了!”

    宛宁睁开了一只眼:“什么大事?”

    “李畴死了!”梵玥低低一喊,宛宁顿时睁大了眼睛,脸色一白,下意识拉住了被子裹住自己,梵玥狐疑地看着她,宁宁不像是害怕听到这种消息的呀,遂问,“吓到你了?”

    宛宁回神摇头:“没,没有,他怎么死的?”她手指按在了心口的位置,压着声音强装镇定。

    梵玥望定她,稀奇道:“被砸死的!”

    “砸死?”宛宁愣了一瞬。

    入了秋早上已经有些凉意,梵玥将腿伸进宛宁的被窝,扯过一个锦团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那日,他在沁春苑和端王表哥吃酒,听说酩酊大醉,宴会还未散场,就用马车送他回去了,谁知途径四方街,正巧一处牌楼边上在运水泥,牌楼的柱子突然断了,几大袋的水泥‘啪’的一下掉了下来,正打在他的,连车都砸坏了,硬生生把他给砸死了!”梵玥的眼睛圆滚滚的生动极了,“你说稀不稀奇,就那么巧,偏就砸死了他!”

    宛宁的心惶惶不定,他死了他死了

    梵玥斥道:“也是他阴损的事做多了,是报应”她在宛宁耳边低语,宛宁一怔,报应对,是报应,未必就是谢玦做的,他应该不会做那样的事

    宛宁扯着被子的手缓缓放松了些,心底一角的伤痛好像也没那

    么痛了。

    梵玥叹了口气:“虽然李畴可恶,但他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挺可怜的,一夜之间好像老了十岁,好好的进京述职,结果唯一的儿子死了,在灵堂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宛宁一愣,为方才自己一瞬间的庆幸感到愧疚,她好像有点坏了

    “哥哥也没去吊唁,说是染了风寒,不宜见人。”梵玥扶了扶鬓边的珠花,转头问流霞,“今早你们小姐吃什么早点呀?我也有点饿了。”

    话音还未落,就被宛宁扯了过去:“你哥哥染了风寒?”

    梵玥一愣,嘴角攒起一抹促狭的笑:“咦,宁宁,你紧张哦,不是还在生我哥哥的气吗?”

    宛宁轻哼了哼别过脸去:“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梵玥一本正经道:“大部分时候不是,偶尔也是。”

    宛宁转头瞪她,梵玥嘻嘻一笑。

    这时丫鬟急急跑了进来:“小姐,出事了!”

    宛宁和梵玥着急忙慌跑到前庭时,整个门庭正堂都被士兵包围住了,淮南王立在中央,狠狠地瞪着宛宁,不知是不是他因丧子哭得太多的缘故,他的眼球都快突出来,泛着红血丝,狠狠瞪着宛宁,简直要把宛宁生吞活剥了一般。

    宛老爷亦站在中央与他对峙,见宛宁出来,及时将她护在身后,凛然道:“天子脚下,王爷未免太过放肆了。”

    淮南王冷嗤:“一介贱商竟敢跟本王谈放肆!滚开!本王今日只要宛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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