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她入幕: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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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满,盯了?她好一阵子,移开?视线看向那碗燕窝,沉声道:“吃了?这碗燕窝羹,随我?去书?房练字。二娘八岁时的字都比你现下写的要好上太多?,也不怕辱没了?颜应方的字。”

    施晏微听了?这话,惊觉他原是个喜怒无常、霸道自我?的人,他心中分明也是不愿让她诞下庶出的长子长女,偏上回还对着她发了?那样?大一通火,这回又巴巴请了?告老还乡的太医来?替她开?药;昨儿夜里?同她说话时情绪还算稳定,可今日说起话来?却又是夹枪带棒的。

    亏得她从前还当?他是个端方守礼的正人君子,现下想来?,他必是一早就对她起了?龌龊心思,是以?才会伪装本性,自己当?时真是猪油蒙了?心、昏了?头了?,竟半分都未察觉,生生将自己置于如今的处境之中,成了?他的笼中鸟雀、掌中玩物。

    “我?不饿,也不想练什么字,我?身上难受,还请宋节使发发善”

    心字还未出口,宋珩已是十?分霸道强势地端起那碗燕窝舀了?一勺送到施晏微的嘴边,冷冷道出两个字:“张嘴。”

    施晏微从他脸上读出了?不耐二字,想起昨夜他磋磨人的手段,不敢贸然违逆他,檀口微张,将那银勺内的燕窝吞入肚腑之中。

    宋珩将碗送到她的手中,一只大手抚上她的墨发,勾起唇畔露出一抹淡淡的弧度,瞥一眼里?间,笑得意味深长:“好娘子,你若懒怠练字,今日还有?的是时间,你我?便去那处多?用些功可好?”

    话音落下,施晏微只觉如芒在背,再不敢说不想练字的话,改口道:“方才是妾睡迷糊了?,宋节使千万莫要当?真,妾随你去书?房练字就是。”

    磨磨蹭蹭地将那碗燕窝用完,宋珩起身往书?房走,施晏微强忍着浑身的酸楚跟上他,待迈过门?槛进到书?房,施晏微方得两手撑着桌案缓上片刻。

    宋珩见她似乎真的难受至极,一把?揽过她坐在自己腿上,而后研磨蘸笔,将笔放进她的手里?,握住她的手提笔落字,告知?她每一个笔画当?以?什么样?的力道来?写才好。

    施晏微本就是被迫营业,加之在他腿上坐着并不舒服,只将他的话听进去半数,机械性地随着他的手动作,脊背僵硬紧绷,不敢稍加挪动。

    即便是这样?,宋珩的呼吸仍是渐渐粗重起来?,搁了?手上的笔,揽住她。

    施晏微立时吓得魂不附体,连忙回头看他,拧着秀眉央告道:“妾还没好,委实?不能侍奉,还请宋节使宽限则个。”

    宋珩闭上眼深吸几口气,睁眼后将她的身子扳过来?,抓住她的两只小手。

    许久后,宋珩整了?整身上有?些发皱的衣袍,复又恢复到往日里?衣冠楚楚的模样?,命人送水和?干净的巾子进来?。

    施晏微嫌恶地在盆中搓了?一遍又一遍的手,直至引来?宋珩的侧目,她才堪堪停下,慢条斯理地拿巾子擦了?手。

    宋珩知?她受累,抱着她回到正房,又叫刘媪取来?药膏,将人放至锦被之中,亲自替她上药。

    仔细看过一回后,平声道:“这药膏的药效甚是寻常,改日叫王太医拿名贵的药草制些更好的药膏送来?。”

    施晏微只当?自己此刻是个死物,唯有?思想和?头脑还是活动着的,趁着他弯腰低头瞧不见她的面容之际,咬牙狠狠剜他一眼,心说他最好能遵守承诺,否则她不介意在三年后来?个鱼死网破。

    是日,宋珩在此间与施晏微一道用了?晚膳,回至宋府,已是戌时。

    薛夫人早先就听底下人说他调了?一拨人去别院,又有?两个夜晚三更天后方归,加之他近日绝口不提纳杨楚音进府之事,心下已然明白了?什么。

    是以?今日,闻听宋珩于晨间出府前往官署后直至傍晚方归,薛夫人特意命人去唤他往翠竹居里?走上一遭。

    金耳坠

    翠竹居内, 薛夫人坐于罗汉床上的五福捧寿软垫之中,闭目轻轻拨动着手里的佛珠,屏风后绮窗半开, 透入皎洁月光, 砸在地上形成一段斑驳的光斑。

    宋珩踏着月色大步而来,待入得门去, 冯贵吹了羊角灯立在檐下等候。

    莲花灯轮上燃着十余盏灯烛,将满室照得亮如白昼,案上的象首金刚香炉内焚着名贵的沉水香,散出缕缕青烟,熏得满室清新淡雅, 芬芳怡人。

    薛夫人耳听得那道推门的声音, 缓缓睁开眼,顿了顿手上拨动佛珠的动作?, 支起下巴抬眸看向宋珩,语气平平地道:“二郎来了,快些坐下。”

    “阿婆万福。”宋珩规规矩矩地叉手施礼, 这才?往薛夫人对面成对的软垫上坐了。

    “疏雨, 你去瞧瞧炉上的新茶可烹好了。”薛夫人说话间偏头去看疏雨,不动声色地给她使个眼色, 疏雨顿时?会意, 领着屏风处的两个年纪稍小的婢女一道退了出去。

    待三人走出门去, 薛夫人浑浊的目闪过一丝精明,定睛瞧着心情尚可的宋珩, 默了片刻, 因?问道:“听闻二郎近来又?拨了十余人人去蘅山别院,昨夜又?是子时?方归, 就没有什么要与老身说的?”

    宋珩闻听此言,心下便?知她必定是已知晓杨楚音入了他的别院之事?,是以并不打算瞒过她,索性将话挑明,轻启薄唇从?容不迫道:“如阿婆所想,杨娘子确已入了某的别院,细细算来,将近十日总是有的。”

    忽而吹过一阵微凉的晚风,灯轮上的烛火随之晃动跳跃,橙黄的火苗时?偏时?正,屋内明暗交替,落针可闻。

    薛夫人半晌无言,微染寒霜的眉宇微不可察地蹙了蹙,良久后方低声试探他道:“二郎既有心想给她一场造化?,缘何不将人纳进府里,反在别院里藏着掖着?倘或日后叫三郎和二娘知晓,终究不是能拿上台面大方说与人知晓的事?。”

    三折八角绣花鸟屏风载着柔和月色,宋珩凤目微眯,平视屏风上栩栩如生的花鸟图案,神情散漫闲适,云淡风轻地道:“她要做那高山白雪、云中皎月,不愿与某这等俗世凡人为妻妾,某除却遂了她的意,又?能如何?”

    那日薛夫人亲耳听得施晏微拒绝的话语,只当她是个心气儿?高的小娘子,却未曾料到,即便?是二郎亲自使出手段,亦不能叫她屈服半分,想是有些不为尘世俗物所动的风骨在身上的。

    思及此,薛夫人不由轻叹口?气,垂下眼帘看茶碗中微凉的茶水,幽幽道:“如这样的事?,总要两厢情愿才?好。二郎既占了她的身子、与她成了好事?,老身便?不好再多言什么;只一条,二郎需得记住了,她终究是三郎的救命恩人之妹,年纪轻轻就失了兄长?,孤苦伶仃的,着实是个可怜人,千万要好好待她,莫要叫人受委屈;子嗣的事?暂且放一放,倘或将来她想通了,将人全须全尾地纳进府里来,待正妻入了府,再叫她诞下一儿?半女的倒也无妨。”

    窗外立着一棵颇有些年岁的秋海棠,枝繁叶茂、亭亭如盖,映在窗上的花叶剪影随风摇曳,薛夫人甫一抬首,看到那些浮动纷乱的花影,思绪渐深。

    宋珩只将“可怜人”三个字听了进去,没来由地想起施晏微于床榻间布满泪痕的芙蓉面,移开视线,亦看向窗上的棠花剪影,意味深长?地道:“的确是个可怜见的小娘子,某自会好好待她,阿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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