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想寻死啊: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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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向忍疼,但今天却出现一个意外因素。

    ——“溜冰是个危险运动”

    这样想着,岑黎同时将这项运动划入黑名单。

    嘶……

    糟糕的雨夜。

    上楼,吃药,然后躺着睡一觉。

    这样应该就好了,岑黎边安慰自己边上楼。

    好不容易在家门口站定,他收了伞,摸索自己口袋里的钥匙时,头顶的灯却不讲道理地灭了。

    他抬眼看向那盏不识好歹的灯,正要跺脚,背后忽地出现一声嘎吱响。

    “你回来了?”

    有些松散且轻灵。

    岑黎虎躯一震,猛地转头,光影底下,是一张黢黑的面孔。

    没……没脸?!

    要魂飞魄散呐。

    “无脸鬼”又朝他迈出一步。

    岑黎这才看见那张脸,有脸,贼好看一张脸。

    “温、温南星?!”他吐出一口浊气,“你……这么晚了,你没睡?”

    但先前因战栗而握不住的塑料袋啪叽落地,药瓶骨碌碌滚到温南星脚下。

    过道里的声控灯熄灭的时间似是被延长了。

    白色瓶身,模糊的前两字,明晰的后三字。

    借着昏黄的光亮,温南星看清楚了。

    止痛片。

    “你……”

    听到稍显颤抖的声线,岑黎心头一跳。

    “是不想治了吗……?”

    望向温南星抿直泛白的嘴唇,岑黎突地滞住:“?”

    嗯?

    他是得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绝症吗?

    第35章

    夜间谈话进行前总是需要一点缓冲,比如用美食。

    昏黄的厨房里亮着盏小灯,朦朦胧胧。

    小锅里正咕噜咕噜冒着气泡。

    滴答滴的时钟指向十二点半,岑黎打了个哈欠,把最后一点细面捞起。

    飘着热气的两碗番茄鸡蛋面端出来的时候,差点把楼下睡梦中的大爷给馋到坐起来。

    为了不惊扰他人梦乡,温南星善解人意地关了窗。

    回到桌前时,他的目光依旧紧盯着那瓶已经开了口的白色药瓶上,像是要将那些说明文字一个个抠下来。

    “咔哒”一声微响,炉子上的蓝焰火苗逐渐转小。

    淋上最后的盖浇,岑黎转身从筷笼里抽出两双颜色不一的筷子,转过身却蓦地看见一位“背后灵”,正沉默地看着他。

    岑黎惊了一跳,瞧见是温南星,才拍着胸脯:“你站这儿干嘛?吓我一跳……”

    “打个商量,以后半夜的时候千万别这样突然出现在人背后,我心脏经不起这么折腾的。”

    方才多吓人啊。

    他当真以为是午夜凶铃呢,阴雨天,突然出现的……

    艳鬼?

    岑黎晃了晃脑袋,大抵是刚才淋了雨,进水了。

    “我过来……端碗。”温南星眼神始终落实在他手背,那一块用药膏遮掩住的疤痕,然后回答他方才的问题。

    很微妙的感觉。

    就像他把已经彻底毁坏的贝斯藏在角落,既不想丢弃,也不想拿出来复见光明。

    “嗯?”不过岑黎没给他表现的机会:“不用,你出去坐着吧,两个碗而已。”

    搞得他都感觉自己弱不禁风,提不动刀似的。

    开玩笑,怎么可能。

    他又没……

    “你有病吗?”

    ……病。

    “?”

    呀,会读心术。

    刚拉开椅子,屁股还没落座,就听见一声骂,岑黎怔然抬眼,望向冒出这句脏话的“小鬼”。

    温南星一脸肃穆,正襟危坐。

    如果不是怀里抱着只橘猫,这场面就真像极了审讯犯人现场。

    没听过斯斯文文的同志骂人,很稀奇,但岑黎知道那只是单纯的问句,和脏话攀不上一点亲戚关系。

    “它还挺黏你的。”岑黎一笑带过那句颇似国粹的问题。

    明明自己有家,非要装作流浪猫的样子,跑到别人家来。

    温南星摇摇头:“不要岔开话题。”

    岑黎失笑:“什么?”

    温南星指了指孤零零被搁置在一边的药店塑料袋。

    “……”着实是小心驶得万年船,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什么乱七八糟的。

    来不及敛起的笑容滞在脸上,半晌,岑黎不由自主叹了声气,“有,我可太有病了。”

    “很……不好的病吗?”温南星这会儿知道要循序渐进地问问题了。

    因为他想到他的外公,享年八十八。

    在一众晚辈中算得上是高龄,平日里身体健朗,可最后却是肝癌走的。

    年幼的小温南星当时不明白,对疾病的概念还处于感冒,咳嗽,最严重的就是发烧。

    以为外公是已经痊愈,无大碍才从出院回家,并且天真无条件地相信那些药片是糖,而他是小孩,小孩不能吃很多糖。

    当小孩子多可怜啊,连吃糖的自由都没有,所以温南星每天都期盼长大。

    可长大除了能吃糖以外,也没什么其他好处,甚是味觉都出了问题,连糖的味道是苦是甜都分不清。

    于是他才知道,那些被撕掉包装外衣的小瓶子哪是糖啊。

    分明是止痛片。

    疼的时候,便只能靠这些白色的小圆片,挨过一分一秒……

    “喵。”

    一声不满意的喵叫。

    思绪在此时嘎然而止,温南星顺了两下大黄的毛,让它去一边玩,接着一副“你说,我听听到底有多困难”的表情。

    而这个充满怜惜又含水的眸子,在岑黎翻译过来就是——

    天呐,他好可怜,他现在一定急需人爱抚,摸摸他的脑袋说不定能好受一点。

    “……”活像只耸拉着尾巴被全世界抛弃的小狗。

    岑黎感觉自己喉间犹如卡着一根鱼刺,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又忽觉,一点不良嗜好都没有的人,真忧愁起来,连个发泄的口都没有。

    以至于他只能有一下没一下地卷着碗里的面条。

    一点儿也不解压。

    “唔我觉得……”

    吸溜一口吸饱汁液的面,岑黎含糊不清道:“面,再不吃就要坨了。”

    温南星一言难尽地看了眼拥在一块,逐渐变胖的面条:“……”

    ……终究是拿起了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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