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清穿之四福晋只想种田》 100-108(第18/21页)
比吃糠咽菜,或者啃树皮草根好太多。
但愿这个夏天能把雨水储备上,缓解旱情,姜舒月暗暗祈祷。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清明之后,天仿佛被捅了一个窟窿,又好像积攒了几年的天河水倒灌,大雨一场接一场。
“这几年高产粮食推广下来,不光京城,很多地方的田庄都修建了农田微水利,遭灾的地方应该不是很多。”他的小王妃再有两个多月便要生了,四爷心里着急,还是尽量拿话安慰,怕她担忧过甚影响腹中的孩子。
更怕孩子有什么不好,连累母体受苦。
四爷所说,姜舒月都清楚,也知道小冰河期多灾多难就是个德行,急也急不来。
几场大雨砸下来,江南遭了水灾,朝廷很快做出反应,派雍郡王和索额图前去赈灾。
与北方的旱灾一样,江南的水灾也很频繁,并不是什么稀奇事。但这个赈灾的组合太稀奇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整个江南都被洪水冲没了呢。
雍郡王是什么人,那是皇上继太子之后,亲自带在身边培养的第二位皇子。
弱冠之年便已经是郡王了。
就这个郡王的爵位,还是被皇上刻意压制的结果,不然以雍郡王的才干和政绩,足以晋升亲王。
皇上刻意压制了雍郡王的晋升,却没有忘记给他配备班底,大手一挥将镶白旗的十二个佐领划给他,让雍郡王成为皇子中的第一个小旗主。
既有爵位又有旗权,便是太子都没有这个待遇。
现在的雍郡王在众朝臣眼中,已然超越太子,成了无冕的储君。
索额图就更不用说,背靠赫舍里家这棵大树,又有擒鳌拜的从龙之功,是索党核心中的核心。
虽然太子的没落,给了索党和索额图本人致命一击,但遭受致命一击的可不止索党,明党也是一样。
全靠同行衬托,索党并未显得一蹶不振,索额图仍是前朝第一人,手握权柄。
江南一场寻常的水灾,皇上居然指派了雍郡王和索额图前去赈灾,怎么看都是杀鸡用了牛刀。
“什么杀鸡用牛刀,皇上这样安排,分明是想将太子的旧班底平稳过渡给雍郡王!”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不言自明,佛伦下了早朝便急匆匆地去找明珠,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见明珠笑而不语,佛伦急得水都顾不上喝:“都什么时候了,明相怎么还笑得出来?若是被索相抢了先,往后可还有咱们的好日子过。”
皇上虽然不老,可也不年轻了,总要未雨绸缪的好。
明珠闻言掀起眼皮看佛伦,意味深长道:“早未必是好。”
毓庆宫沉寂下来,太子却还是太子,连詹事府都没撤,这时候发生的任何事都很难说。
他们这些朝臣,有一个算一个,谁也不敢说能读懂圣心。
情况未明,一动不如一静。
皇上让炙手可热的雍郡王和索额图一起去江南赈灾,有可能是为了太子旧班底的平稳过渡,也有可能只是一种试探。
要知道,现在的索党可不是太子刚上朝站班那会儿的索党了。不然皇上也不会亲自为太子结党之后,又扶植他,加以制衡。
皇上如此疼爱太子,都开始忌惮羽翼丰满的索党,又怎会将这样一个索党轻易推给雍郡王。
而雍郡王也是个聪明人,之前索额图用尽手段,都没与他搭上线,这一回能否成功,还是未知。
眼下皇上和雍郡王的态度都不明朗,天知道结果会怎样。明珠是从底层爬上来的,不像索额图那样疏风顺水,所以他的态度更谨慎。
往后的日子还长,他宁可不占这个先机,也不想掉进陷阱。
此时索额图的心态要比明珠乐观得多。
雍郡王不是狼子野心的大阿哥,也不是阴恻恻算计人的三阿哥,他一向与太子交好。太子还未被废,却也名存实亡,这时候平稳过渡旧班底,得到索党的支持无疑是最好的时机。
显然这个时机已经被皇上看到,并且做出了安排。
“此前雍郡王对我视而不见,就是在等皇上开口。”
索额图自以为洞悉一切,与心腹说话时颇有几分胜券在握的意思:“现在皇上这样安排,若雍郡王是个聪明人,不用我说什么,他自然会主动贴上来。”
与太子相比,雍郡王非嫡非长,又因少与朝臣应酬,也无贤名,只是办差妥帖,有些亮眼的政绩罢了。
索额图当然不会像辅佐太子那样辅佐雍郡王,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把雍郡王变成一个傀儡和敛财的工具人。
毕竟高产粮食让他垂涎已久。
“你这一去,什么时候能回来?”姜舒月靠墙坐在临窗的大炕上,抱着硕大的肚子问。
她长开之后身量也不算高挑,身上的肉更是没有多长出几两,此时腰身纤细,四肢修长,从背后根本看不出快要生了。
在四爷看来,很像蜻蜓身上装了个蝈蝈的肚子,每动一下都让人揪心,生怕肚子没装好忽然就掉下来了。
见她问完似乎要换个姿势,四爷赶紧上炕,一手托着肚子,一手扶住她纤细的腰肢,帮忙换了一个姿势坐好。
又将背后的软枕调整了一下,这才回答:“放心,在你预产期之前,我肯定回来。”
其实皇上把他叫到跟前,说起这事的时候,四爷压根儿不想去。
他没提姜舒月,只拿公务说事,却被皇上一眼看穿:“朕问过太医院,你媳妇还有两个多月才生。去江南赈灾不过调停一下,在南边露个脸,哪里用得着两个月。”
皇上站起身看向窗外迷蒙的雨雾:“当年元后生太子的时候,三藩正乱,朕在南苑大阅。等朕知道元后发动,赶回宫……罢了,说这个做什么,不吉利。”
嘴上这样说,心中对太子的怜惜又多了几分:“朕可能是一个好皇帝,却不是好丈夫,更不是好父亲。”
回忆往事,皇上眼角微红,徐徐看过来:“可朕知道,你是,朕也希望你是。”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四爷知道再推辞便是不识抬举了,心中再不情愿,也只得应下。
从清明下雨开始,四爷主动减少外出,每天到点下衙,跑得比手底下的人还快,所有休沐的日子几乎都用来陪伴姜舒月。
偶尔姜舒月不舒服,他还会告假。
这在从前,放在四爷身上,是想都不敢想的。
姜舒月很知足了,并不想他因为自己耽误正事:“我好着呢,你放心吧。能赶回来最好,若不能我也会把孩子平平安安生下来的。”
几日后,四爷启程,姜舒月安心在宫里养胎。
端午节的时候,不见人回来,也没有书信传回。
六月六洗晒节,仍旧杳无音信,人好像消失了一样。
明明才到南边那会儿,四爷还给她写过两封家书报平安,她也给他回了信,约定每半个月通信一次。
四爷答应过她的事,从来不会忘记,就算再忙,也不会。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