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亡夫他哥: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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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招揽,或者有的人才身处宿主对立面,这些皆有可能。目前提供给宿主的三位,都是比较容易收归麾下的。】

    沈晏如听罢槽道:“由易入难……你们这系统还真‘智能’啊。”

    初秋未寒,蝉鸣响彻于窗。烛泪悄落的厢房内,沈晏如坐于案边,手边翻阅着纸页,其上尽是近来扶摇书斋入学堂的学子名录。

    “今年扶摇书斋的学子几乎都是新招,学堂内参与乡试之人并不多。像程遂安这样连着乡试资格都未获取的,更是多数。”沈晏如仍顾虑着系统安排的任务。

    恰逢谢让经由,闻及此,他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卷上之名,轻声抚平着沈晏如的心绪,“书斋尚是起步之时,眼下发展的势头已是迅然,夫人莫要操之过急才是。”

    沈晏如点点头,又道:“当前书斋里的学子身份各一,起初我还担心他们难以融洽,会惹出什么事端。没想到那程遂安虽是出身贵胄,却带头引着寒门与世家相交,他还当真有些本事。”

    “程遂安的课业我看了,比我想象中写得好很多,就是字迹稍显潦草。”谢让说着,似是忆及那令其难阅的字,眉心不由得微拧。

    而后他道:“程家从前功高,程遂安这样费劲掩饰自己,可见程家也并非毫无参党之心。但现在京城中人人的目光皆在性格作如与侯爷如出一辙的程如宁身上,也无人在意他这个嫡长子。”

    “既是如此,将来若是到了缺人所用之时,那程如宁有没有可能继承侯爷的衣钵?”沈晏如没由来的发出此问,即便她知晓程家有着嫡子程遂安,如何也轮不到程如宁一位女子来当。

    可越是时代不容许如此,沈晏如越想去打破这个界限。

    谢让对她此问有些意外,却确然否道:“几乎不可能。先不论程遂安身为嫡长子,他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再者,哪怕程侯爷只有程如宁一个嫡女,袭位之人也不可能是程如宁。届时,程侯爷需从他程氏宗亲里挑选一位男子袭位。”

    沈晏如听罢陷入了思索,谢让见她心事重重,又再续道:“我朝至今未有女子为官,所以哪怕程如宁再优秀,武力谋略再了得,她都没法披甲上阵,封狼居胥。”

    “程家的人,只是把程如宁当作程遂安的挡箭牌吧?她受到的赞赏越多,关注越多,人们就不会留意到程遂安。而朝堂之上,那些手握重权的人,也不会在意程如宁有多么优秀。因为他们心知肚明,身为女子的程如宁本就掀不起浪。”

    沈晏如言说间,不禁为程如宁感到悲哀。如此这样别于其他女子的鲜活之人,却注定一生被压在权斗束缚下,不得张开羽翼翔于浩瀚。

    谢让掌灯趋近,为沈晏如案台上添着火,“夫人曾经说,这世上男女皆可是人才,男子可入学听教,女子也应当可授之学问。”

    他语声缓缓地抚慰着她,“数月前京城女子入学者屈指可数,可如今学堂里的女子不在少数。万物循矩,却自有变化,一是天意,二是人为。说不定将来某一日,程如宁自有她的造诣而破前路呢?”

    沈晏如叹了口气,未再多言。  随后沈晏如学着谢让的模样,跪于菩萨前,双手合十阖眼虔心祈愿。

    木鱼之声阵阵入耳,不时传来念诵经文的微声。沈晏如却是什么也未求,闭目之时又觉过于无聊,便偷偷睁眼细看着身侧的谢让。

    彼时他挺直了脊背跪立着,从其肩处顺垂而下的衣衫勾摹出他的身骨。那佛像前的香烟更盛,氤氲着旁人的侧脸,叫人看不真切。

    沈晏如不免生出一种错觉,他好似那身处浊尘里的谪仙,本是云端高处不可及的散仙,却一朝坠落凡尘,沾染了浊气才得以病弱易碎。

    可谪仙因何落入尘里?又因何自甘留于世间?

    他始终有着她难以见得的种种,让她一度想要亲手撩开这谪仙覆面的薄纱,亲眼瞧瞧其里的模样。也许依旧如云间星月朗朗无瑕,也许沾着斑斑泥尘污秽遍身。

    “夫人可是祈完了愿?”谢让缓缓睁开眼,侧过头便见沈晏如凝望着他。

    “嗯,我怕我求的太多,菩萨会嫌我烦。”沈晏如收回心神敛下了眼,胡诌着站起身时始觉腿已发麻,险些没能站稳,趔趄之时却是见着谢让从炉间烟尘里走出,移步趋近。

    “夫人当心。”谢让顺势搂住了她的腰身。

    她一瞬明了,纵然谢让是难见其里的“谪仙”,却是真实可触的、活生生于她眼前的人。

    “公子与令夫人的感情真是要好。”一身披袈裟的方丈持佛珠走来,尽白的长须随其身形飘动,面目和蔼。

    继而方丈问向沈晏如,“不知老衲可否冒昧问一下夫人令堂名讳?”

    虽是不知方丈的目的,但沈晏如本就执着于母亲死因一事。眼见着又被提及,她似是抓中了错乱复杂的迷雾里的线头,“家母姓杨。”

    “住持可有什么事?”谢让挽着沈晏如的手,轻轻拍了拍。

    方丈微微俯首示礼,解释着这其中缘由,“多年前有位杨氏施主,于寺中落下一物,老衲久居寺庙,不识山下之路,故而一直栖身庙中待那位施主取回。”

    而后他怅然说道:“但不曾想,老衲听下山的小沙弥言,那位施主已是仙逝。此后老衲受佛祖点化,感念此物是杨施主有意为之,并待着有缘之人前来取回,故而在此等候多年。”

    “方才我见着令夫人的样貌,与当年的杨施主有七八分相似,便知老衲要等的有缘人已至。”方丈道。

    原来信中的寻睿,当真是寻找睿山,母亲留下的遗物?这般心想着,沈晏如问道:“敢问住持,家母留下的是何物?”

    “阿弥陀佛。杨施主留下的,是半枚玉玦。”

    方丈答着,又抬手向二人邀去后堂,“两位施主,请随我来吧。”

    穿过寺庙悬挂的重重帘幔,沈晏如随方丈的步伐至了后处,便见方丈从一柜中拿出木匣,他小心翼翼地撇去了其上灰尘,随后打开匣扣呈于沈晏如。

    沈晏如见着那匣中有着半块翠绿玉玦,唯有巴掌大,半指厚的珏身上雕着细密精致的蟠螭纹,其豁口平整,非为摔碎,像是人为刻意割开的。

    而在她原主生前十几年的记忆里,她能肯定的一点是,母亲从未展示或提及过这枚玉玦。

    “如今物归原主,老衲也算是放下一桩心事了。”方丈将木匣交予沈晏如后便离去。

    而沈晏如反复打量着玉玦之时,未见得身侧的谢让望向玉玦的眼中暗波流动,惊异之色很快便敛入那平如秋湖的眸里。

    沈晏如将木匣收好,转念对谢让道:“我听府上家丁说,今夜是要夜宿寺中的,明日待你休息好了才下山回府。”

    “临宿的房间住持已经安排好,只是稍微有些简陋。因床榻是一人睡的,所以是两间房,便只得委屈夫人与我短暂分别一夜了。”谢让说着话末时,刻意提高了些许语调,促狭的笑意染上眉眼。

    沈晏如按捺住内心的雀跃,作出强颜欢笑的模样,“那……还真是委屈我了。”

    之前在谢府时二人夜夜同宿一屋,虽是分了榻,天一早时沈晏如便会将那矮榻收好,以免府中人起疑,但毕竟她每夜入眠时都想着屋檐之下,不远处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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