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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我和亡夫他哥》 40-50(第11/18页)
她不要被扼住自由与命,生死全凭他一念。
她不要再当一只孤魂野鬼,不要再被世间遗弃。她不要做任何人的依附,只想做自己。
“沈姑娘。”
周姝的声音将沈晏如唤回神来,此间晏散,她还没来得及换下舞衣,径自走至了沈晏如跟前。
那为扮莲而作素妆,稍施粉黛依旧掩不住周姝本身的明艳,凤眼朱唇,灼目成韵。
只见她从袖中拿出香露瓷瓶,“听我丫鬟说,这香露是你借给我救急用的。”
“周姑娘若是喜欢,香露便赠予你。今夜这舞让晏如大饱眼福,就当晏如为周姑娘的舞折服,献上的小玩意。”沈晏如起身对她说着。
这话亦是发自肺腑,沈晏如作为闺阁女子,琴棋书画自是习有,唯独这舞,她喜静又面薄,便是习了也不敢于众人眼前展露身姿。但她仍旧打心底喜欢这绝伦舞姿,也欣赏这般明艳女子。
沈晏如想,前世若非因为方杳杳,她定会与周姝结识。
周姝生在武将世家的侯府,她自小活得潇洒随性,不拘俗礼。时下女子流行端庄温婉之风,她却与之格格不入。比起笼中雀,她更像是漠上鹰,这也是沈晏如为之动容生羡的缘由之一。
周姝摇摇头,“我还没能谢沈姑娘相助之情,沈姑娘还赠礼予我,姝怎敢当?”
沈晏如捏着周姝的手,把香露推却,“这香露是我自己闲时所制,又不是金贵之物,既是相助了你,它便是与你有缘,送给你再合适不过。周姑娘莫要再推辞了,若想要谢我,下次有这样的献舞眼福,可要叫上我。”
“好。”周姝非为忸怩之人,沈晏如将话说至此,她也不再拒绝。
此番周姝亦在近距离打量着沈晏如,她自己虽美,但沈晏如的气质却与她截然不同。
那般温婉自若、纯粹无瑕,恍若经由人间雕琢,近乎完美的面容,她很难不生出想要与之亲近的感觉。这是在那些刻意迎合时人追崇之风的女子身上,她所见不到的。
她从前只知沈晏如是相府与太子捧在手心的至宝,是盛宠之下生得极美的花,今此看来,她也忍不住想要驻足花下。
世人皆爱美,她亦如此。
掌中的香露瓷瓶握得发热,周姝心头一动,“我以后唤你晏如可好?”
沈晏如微怔,但见周姝眼底饱含的期待,知其已将她视为友。
她抿开一抹笑,“阿姝?”
“甚好!我很喜欢!”周姝笑得眉眼如月,面带欢欣。
随后她从自己香囊里取出一银铃,“这是从我舞铃取下的,也算是信物。晏如要是想看舞,可以随时带着这银铃来侯府,我跳给你看。”
沈晏如摩挲着银铃的纹路,心头一暖,“这是阿姝的终生观舞凭证?”
“没错!”周姝朗声应着。
二女一见如故,惺惺相惜。此后相谈甚欢,沈晏如不免觉得恍惚,原来一步之差便是这般不一样的结局。
直至周家丫鬟提醒着周姝回府时辰,周姝才依依不舍道了别。
晏席早已无人,沈时清中途似有急事,被催促之时见妹妹仍与周姝叙话,兴致正高,迫切之下他只得吩咐完秋英后先行离去。
却不想夜雨倾至,秋英执伞与沈晏如到别院外时,只听马声嘶鸣,不远处的马儿似是受了惊。
接而马车一头栽进了山间泥沼里,车身轰然翻倒,溅起雨水四起。
沈晏如顿住步。若没看错,那是她家的马车。
而不远处,唯剩了谢家马车尚在。
谢让望着榻上面容毅然的沈晏如,没有答话。
他从她的眼里看到了厌弃与决绝,她轻柔的嗓音比世上任何的利器都要尖锐,道出的话是最为狠厉的刀锋,一字一句刺在他的心头。
可是,他又怎可能放过她?
他好不容易把她强行留在了自己身边,恣意掠夺了她的所有,占有了他从前根本不敢妄想的美好,他怎舍得让她离开他?怎甘心放她走?
谢让抬起手,想要遮住她眼睛里的厌恶。
却见她抽出他相赠的匕首,用着他教的致命招式,将锋利的刀面抵在了她自己的咽喉处。
第 47 章 禁锢
沈晏如从未像今日这样厌弃自己。
无比憎恶着、痛恨着身上早已消失不见的污色。纵使这些羞耻的痕迹也会随着时间淡化,变得无痕,但被加注的痛苦彻彻底底地烙在骨子里,洗不清、断不尽。
背叛已然发生。
沈晏如觉得难堪。她总觉着刺目的天光落在身上时,她害怕得想要缩回不见天光的阴影里。光亮意味着可见,意味着总有一双双看不见的眼睛,注视着她的一举一行,窥见了她犯下的错。
她无处遁形,惊慌失措,本能地想要逃回阴暗的地界里时,却是对上了一张将她拖入绝地的面容。
谢让。
她想,他们之间,真是荒谬。错误的关系铸就了错误的结局,他却不顾这一切,想要一错到底。犹如深渊里伸出的万千双手,他固执地,甚至是偏执地,要拉着她一起坠向这无尽的深渊里。
两行清泪划过面容,沈晏如撕扯着哑然的嗓子,再次对谢让重复着话。
京郊,九暮山。
正值夏日蝉鸣时,山色泼黛,林披深青。
自先帝年间,设行宫于九暮山,大晟每三年便会在此行宫附近猎场举行围猎,旨在消却各在朝官员渐成的懒散奢贵之风,以警时人,不忘北有虎狼环伺。
此次林猎随圣驾者浩浩,除却皇室贵胄,文武百官亦有不少。沈家于其间并不突出,沈晏如独自坐在马车里倒也偷得一时闲乐。至少,眼下太子与方杳杳不知她亦来了此地,无人相扰。
她不便下马车现身,启程前她把谢让的白袍交与风来时,托了他留意太子身边,是否有手带咬伤痕迹之人。
只不过那时她见风来脸上淤青甚多,青紫不一,走起路来都显得半瘸半拐,她心道谢让对自己侍卫下手这么狠吗?也不知风来犯了什么事。
她不禁打了个冷颤,还好那夜她惹恼了他,他没对自己动手。在她看来,别院月下会逢那次,他便险些要了她的命,他委实不会是如香惜玉之人。
且她近日无事,从各处打听得知,这两年京中试图接近谢让的女子,事后再于其跟前提及谢少将军此人,她们皆极度恐慌,言辞闪烁,不知经历了什么。
暂且抛下这些事不想,彼时沈晏如倚在车内,半掀的帘拨着断续的天让,沐露疏风,好不自在。
这些天她在府内睡得并不安稳,时有噩梦缠身。此行远离那京中繁华,遁去烟岚云岫里,她不由得随之放松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沈时清在马车外轻唤着她,“如如,太子殿下托我给你带了盒梅花糕,喏,是你最爱吃的。”
沈晏如:“?!”
她本是有些困倦,沉沉欲眠的眸子霎时睁了开,太子不是不知道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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