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亡夫他哥: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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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忐忑之中,只见谢让折身把门闩带上,反复检查了这房门不会再有人推开后,沈晏如才稍松了口气。

    夜色悄然而至,屋外隐隐传来打更人的声响。

    谢让吹熄了烛火,照着此前的约定,到屋内东侧的地铺而眠。

    不知过了多久,她于榻上辗转的动作格外清晰,棉被摩挲的响动,床塌细微的嘎吱声,尽数掠过他的耳畔。

    出声问:“睡不着?”

    沈晏如自是没有心思入睡。

    两道交缠的身影惊落地上月霜,破开凉凉雪色。

    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发生,天旋地转的感官下,沈晏如只觉一双臂膀始终紧紧包缠着她,将她裹挟于温热的怀里,生怕她磕着碰着丝毫。而男人的脊背为她做了垫,她缓过劲时,发现自己正俯趴在谢让身上。

    “谢让!”

    微恼的嗓音越过无人的巷道,沈晏如从他身上直起身来,便见谢让阖着眼,他的面色融于冷白月影里,极其苍白,那道薄唇也变作乌青之色,显得尤为病态。

    手心里沾着他血痕的黏腻感觉尚在,沈晏如瞄了眼自己掌纹处渐渐发黑的血迹。

    联想到自己在车厢里猛力对他心口位置推去的动作,她垂下眼,发现他衣襟下侧果然有着洇湿的痕迹,若非沈晏如知悉这冒出来的水渍正是血,只怕旁人还以为谢让不慎沾染了枝头处的秋露。

    他惯穿玄青一类的深色衣衫,从不会让人发觉他身上有伤。

    所以他之前吻着自己,一遍遍说着他真的很疼,是因为身上除了被阿景砍伤的胳膊以外,确实有伤?他还抓着她的手,任她抚摸在他的伤口上,像极了野兽需要舔丨舐伤痕时,拖着受伤的躯体寻求伴侣的抚慰。

    谢让没有出声应她,沈晏如看着他额角析出的冷汗涔涔,还有伤处不断涌出的血色,初步判断他是因失血过多而昏迷了过去。

    沈晏如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她本是因谢让蛮横无理地掳走了她,又抱着她在车厢里肆意亲昵而生了火气,可看着他不顾身上的伤势,宁可由着鲜血淋漓也要同她亲近的模样,她颇有种气不知往何处撒的感觉。 尚有寒意的夜风徐徐,拂散眸中星点。

    谢让很快打消了自己的妄想。

    他心想,他确实是在妄想。谢让不由得自嘲地笑了笑,若说这世上还有谁最知晓她决心的,那定是他。经由这段时日的相处以来,他看得再清楚不过,她所做的桩桩件件,全都是为了谢珣。

    谢让甚至看得出,若不是为了谢珣,沈晏如早已弃了生。

    明明她的身躯柔弱,她的双手无力,她却烈性如那只撞笼而死的鸟。

    她敢举剑杀人,亦敢以利刃抹过自己的脖颈。

    而她的一切皆为谢珣,从不会为他谢让。

    更不会与他牵扯上别的心思。

    夜色无声。

    青石路上,唯有墨黑皮靴稳稳踏过的动静。

    白商早已在谢让行经之前,调离了沿路的仆从。就连谢让也不知,白商是从何时有的习惯,只要他和沈晏如独处,白商都会想尽办法赶走周围的人,生怕被他人瞧见了一点。

    对此,谢让未曾戳破,倒也由着白商这般。

    至星罗棋布,晓风院内静得唯有沙沙风响,谢让背着安睡的沈晏如入了屋,却是弯腰放下她到榻上时,她细嫩的手便顺着他的胳膊抱住了他,这样的动作极为自然,像是从前就做过许多次,这才心安理得。

    只是,她抱的是他吗?还是……她正在梦里,抱着她的梦中人呢?

    谢让望着她无意识缠上来的双手,又再折回,静坐在榻前。

    ***

    沈晏如难得有了段清净时日。

    大夫言之她的腿需卧榻静养,她也只得闲居晓风院内。眼下谢珣之事未有进展,至于她祭拜父母一事,也早在离开伏鹿山前谢让带着她遂了此心愿。她一时亦无事可做,索性安心养身子,以免落下病根儿。

    已是三月,春时风渐暖,庭内花枝摇曳,不时幽香阵阵,掠过窗扇。

    沈晏如听闻,谢初序被谢老爷子罚的事虽未对外透露细节,但一众隐约知晓此事是由她沈晏如而起,今此看来,就连谢老爷子和大公子都偏向她这里,往常跟风嚼她舌根的,渐渐都没了声。

    她本不在意这些闲言碎语,只是府上的人对她的态度明显转了个弯,没了往常的磕碰与争执,她也省去好些麻烦。

    是日,沈晏如用早膳时,钱嬷嬷笑吟吟地走了进来,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面,“少夫人,今儿个是您生辰,管家一早就吩咐伙房煮了长寿面,还有府上早早备好的生辰礼,已经送到晓风院来了。”

    沈晏如抓了一把荷包里的碎银子,“他们也算是有心,把这些都分给他们吧。”

    今时生辰,沈晏如亦提不起什么兴致来。许是最近在榻歇息得太足了,她总觉着有些烦闷,即便晓风院内来来往往的小丫鬟们为她祝生辰颇为闹腾,算不上清净,她却觉得少了些什么。

    空荡荡的。

    中庭花荫满地,青萝绿枝蔽日,从前简陋的院子早已修饰得雅致,不比府上其余院子差。可沈晏如总觉得空,无形间像是有什么缺失了,难以填补。

    至了午后,临着高立的白墙,无人相往,树影落在轻摇的藤椅处,沈晏如正卧在椅上,阖眼小憩。微暖的风拂面,若隐若无的花香萦绕鼻尖,摇晃的椅身吱呀吱呀,与着沙沙的树叶声响回在耳畔。

    她闷闷地从他身上爬了下来,环顾着四处悄然无声的夜色。

    沈晏如喃喃道:“白商应当随在你左右的,让他带你回去治伤吧。”

    先前阿景砍伤谢让的胳膊时,她记得她听见了白商的声音。作为谢让的随侍,白商几近是寸步不离地跟在谢让左右,既是如此,沈晏如觉得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故沈晏如没有选择将谢让带回去,而是留在了原地,守株待兔。

    “主子!”

    事与愿违,沈晏如等来的不是白商,而是前来寻她的阿景。

    狭窄的巷道里,覆过的茫茫夜色笼罩着来人身形,几个眨眼的工夫,阿景已疾步驰来,那长疤劈开的面容上带着慌张,澄澈的眼里尽是关切,“主子,您没事吧?”

    沈晏如摇摇头,“我没事。”

    阿景看着沈晏如衣上沾染的血色痕迹,虽心知这非是沈晏如受的伤,但他依旧蓦地跪在她裙边,“请主子责罚,阿景护卫不力。”

    沈晏如抬手扶起阿景的手臂,“起来吧,这事不怪你。”

    这事确实怪不到阿景头上。

    先不论谢让的身手在京中本就算得上数一数二,先前也因阿景砍伤了谢让,她秉持着自己的护卫不能胡乱伤到人的想法,让阿景收了刀,这才让谢让有机可乘。不然阿景砍伤谢让一事被国公府的人有心挑衅,只怕她难以护全阿景。

    只是她没能料到,谢让为了靠近她,全然不顾迎面的锋利刀锋,也使得他胳膊上的伤口更深。

    沈晏如问向阿景,“你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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