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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我见杳杳》 50-60(第2/17页)
万寿公主眯眼望她,“直说便是。”
陆宋远杳深吸一口气,解释道:“菊花性甘,也是寒凉之物,又加之我赠的香囊中含有桂花,这几样东西加在一起,若寻常人,许是无事,可若是脾胃虚寒者,极易引发肠胃不适……”
陆宋远杳说完,立即起身,朝长公主行礼道:“是我思虑不周,望长公主恕罪。”
万寿公主也跟着起身。
长公主此刻缓过劲来,朝二人摆手道:“怨不到你们头上,我素来胃口不好,这次是我自己贪了嘴瘾,明明知道柿子寒凉,还是忍不住日日都想吃上几块,倒是你啊,今日缓了我的痛,让我日后也警醒了,万不可这般放纵。”
她顿了顿,长吁一声,又对那道姑说,“她就是宋远杳,我从前与你说过,与不问散人一道入宫的孩子。”
那道姑一听,这才恍然大悟,再看陆宋远杳时,眼中多了钦佩,“怪不得针术这般了得,我从你施针的手法就能看出,是个精通针灸的。”
有婢女端来汤药,长公主起身喝完,又对陆宋远杳道:“我这胃痛也是老毛病了,时不时就要折腾我,你今日这针法,可否教于净玄,日后我若是再疼起来,便让她来给我施针?”
陆宋远杳乐于传授针法,只是这样止痛的针法是治标不治本,再者,痛得情况不同,穴位不同,针的深浅也不同,并非三言两语就能说清。
那名为净玄的道姑也心里清楚,不必陆宋远杳开口,她先与长公主解释了一番。
“这样啊……”长公主叹了口气,不免有些失望。
“若玄清真人不怕叨扰,我可以得空便来,将施针的法子细细与净玄道长讲解。”陆宋远杳提议。
净玄心中感激,直接将这一行人送至山脚下。
陆宋远杳答应她,明日还会过来。
回城的路上马车里,许久未说话的万寿公主,忽然问她,“茂王世子待你如何?”
陆宋远杳望着路上还未干透的泥土,有些失神,“他……待我极好。”
万寿公主虽然嘴上说,不去辩证那些关于陆宋远杳与太子的传言,可她内心,实则是信了七分的,不然,依照她对陆濬的了解,他性子清冷到那个地步,怎会留一个女子与他形影不离,又怎会将自己的封邑分给她。
可这短短两日,她便意识到自己似乎是想错了,陆宋远杳不是传言中那样的女子,她能留在东宫数年,兴许并非依靠的是美貌,或是手段,而是……
想到方才众人乱作一团时,陆宋远杳沉着冷静地给长公主施针,又心细如发地去了解长公主病因,万寿公主不由生出一个念头,也许陆宋远杳不仅仅是今上下令时说得那般,在为太子调理饮食,而是真的在为他治病。
那时隔多年,又是收为义女,封了公主,又是给她赐婚,赏她封户,难道是太子的腿疾被医治好了?
此念头一出,万寿公主心头一震。
她与太子陆濬并非一母同胞,她与皇长子陆温,为晁美人所生,然母妃在今上登基不久后,因病去世,在之后,她便出宫嫁人,朝中之事她极少过问,也不想将自己牵扯其中,至于自己那位亲弟弟,是个什么材料,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若论脑子,陆濬顶他十个都不止。
这般一想,她叹了口气,神情如常般继续把玩手中团扇,“那便好,我只是忧心你们新婚不久,若你日日朝这青山观跑,当心世子埋怨。”
“不会的。”陆宋远杳不知只短短片刻,万寿公主便想了这么多,她还老实道,“世子今日要去白渠上值,来回车程就得半日,往后约摸十日,他才会回来一次。”
“十日?”万寿公主虽不问政事,但多少是知道的,现今那折冲府只是个虚职罢了,再说那白渠,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陆乘书是疯了才会日日待在那里。
陆宋远杳朝她弯起唇角,点头“嗯”了一声。
与此同时,白渠折冲府内,果毅都尉递来名册。
一本是府卫名册,一本是兵器与马匹的名册。
这果毅都尉是德王庶子,陆浣。
陆浣年初时就已被送回了长安,今上封他为果毅都尉,低了陆乘书一品,为他副将。
方才递名册时,陆乘书便已看到,陆浣双手白嫩,掌心无茧,别说舞刀弄剑,策马都是难事。
陆乘书垂眸看向手中薄薄的两张纸。
早闻折冲府已不复当年,形同虚设,却没想到,原八百府卫的府邸,如今名册上算他在内,竟不足十人,而另一张纸,仅两句话:兵器无,马匹三匹。
这虚职,可当真虚得彻底。
“都尉,若……若无其他吩咐,我先回了,这眼看就要天黑,我可得赶在天黑前回府呢。”陆浣看着院外,一副心事重重模样。
陆乘书抬眼看他,语气随和,“这么着急回去,可是要做什么?”
陆浣摸了摸鼻子,嘀嘀咕咕道:“这周围荒无人烟,府内又没有事,我留在这里作甚啊?”
陆乘书明白了,他合上名册,对陆浣道:“的确,那你回去吧。”
陆浣转身要走,刚走到门槛处,又停下脚步,回头道:“对了都尉,下个月我还用过来吗?”
陆乘书搓着扳指,朝他温笑,“不必了。”
陆浣似有些不敢相信,又问一遍,“当真?”
陆乘书点头,“不然呢?”
陆浣嘿嘿一笑,彻底松了口气,临走时还不望客套两句,说回头要去茂王府拜访。
说来两人也是堂兄弟,虽陆乘书为世子,他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庶子,可如今,两人也算同命相连,都被送回长安做质子,不过细想,陆乘书明明是个世子,却落得和他一个下场,还娶了个伺候过太子的女人。
着实可怜,比他还不如呢。
陆浣这般想着,哼起小曲儿,爬上马车扬长而去。
是夜,整座折冲府陷入一片死寂,只一间小屋里还亮着灯火。
陆乘书正在作画,身旁是他的长随王佑,王佑是他从安南都护府带出来的人,少时就跟在他身边,等他彻底搁笔,王佑才上前传话,“世子,王府那边传了讯,公主自明日之后,每日都要去青山观。”
陆乘书起身去净手上笔墨,动作略微一顿,“每日都去,可是为何?”
王佑道:“说是长公主胃痛,她要教观中道姑施针。”
这是她能做出的事。
陆乘书“嗯”了一声,继续洗手。
王佑又道:“我们如今可用的人不多,要不要将公主身边的人先抽回来?”
王佑本不想多事,实在是因为这次回长安,能跟着出来的人不多,能信得过的人则更少。
见陆乘书不语,王佑忍不住上前催了一声,“世子?”
陆乘书终于洗完了手,他一面转身看着王佑,一面用帕子擦拭手上水珠,冷冷道:“不必,待我过几日回去再说。”
“可是我若离开,便只剩世子一人在此,不如先将王保叫回,至于青山观,有长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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