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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老婆今天怀崽了吗[快穿]》 90-100(第4/16页)
放下了大半的心。
一个落寞多年的人重新燃起了希望,也就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南解乌甩开鞭子, 搂着赵宴, 在榻上一滚。纱帘掉落,遮住一室春色。
……
室内的安神香静静燃烧, 袅袅上升又破碎在空气里。
赵宴还在沉睡着,南解乌在他怀里醒来, 眼中一片清明。
他在香气中加入了使人沉眠的剂量,自己则服下醒神的药方。此时悄无声息地从床上钻出去, 推开大门,门口的桂树落了满地的桂花, 天将亮不亮时的薄雾让人神清气爽。
已经僵持好几个月了,援军被蒙欢调虎离山, 军内军外流言四起,没有别的办法了。
历史是南解乌改变的,如果想要彻底扭转庆朝的一切,他还需要更加负责才是。这时候,005的作用便显现出来了。
【我可以保护你的。】005打包票,【谁敢动我家使者,我劈死他。】
南解乌:“那若是面对千军万马呢?”
005沉默了一会儿:【我在神明那儿给你下辈子内定个好的投胎名额?】
南解乌:“……那真是谢谢了。”
桂树下站着一人影,气质如玉,穿着却颇为简朴,他朝南解乌一躬身:“贵妃娘娘。”
“今日本宫便要启程。”南解乌道,“把你衣服给本宫,沈世子。”
沈言深:“……恕臣直言,为何娘娘总是要逮着微臣的衣物薅?自从上次陛下提点过后,微臣已经没有衣服穿了。”
他拎着自己的衣领,把补丁展示给南解乌看:“这还是微臣从小侍那儿抢来的。”
南解乌哼了一声:“少装,我不信你自己没有留两件。再不济把你官服给我。我直接穿官服过去,看那蒙欢敢不敢动我。”
沈言深:“……”
论不要脸,他还是比不过贵妃娘娘。
沈言深忍痛将藏起来的衣物给了南解乌,两人身形相仿,等南解乌换好衣物出来时,竟是眼前一亮。
“贵妃娘娘可真是……”沈言深想了半天形容词,谨慎道,“颇有郎艳独绝之美。”
南解乌掸了掸衣袖,微笑道,“我现在是沈言深沈世子,奉命去与蒙欢将军商议。所以夸我就是夸你自己啊,沈世子。”
“……娘娘说笑了,哪儿的话。微臣怎么比得上娘娘天人之姿?”
南解乌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把折扇,拍了拍他的肩头,“怎么会,我看你也是风韵犹存。”
沈言深:“……”
他不想说这个话题了,和文盲没什么好说的。
“父亲为娘娘安排了车马和护卫,如今在外等候。此去颇为冒险,若是娘娘发觉哪里不对,尽早回来。”沈言深正色道,“若陛下怪罪,臣自会以命请示,为娘娘争取半月时间……”
“放心吧,赵宴不会杀你们的。”南解乌也稍微正经了一点儿,“他这人虽然残暴,但也不是傻子,只要你和你父亲是他的人,他就不会动你们。”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好了,该动身了。否则,赵宴醒了,我怕我走不了。”
“是。”
南解乌走出前院,刚要踏上马车,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异样的声响。一道焦急的声音从薄雾里呼唤着他:
“别走!”
南解乌顿在了原地。
怎么会……他分明下了药的。
“贵妃!不要走!”赵宴睡眠很浅,尤其对南解乌的气味很敏感。睡梦中发现贵妃不在,立刻惊醒,急得自己推着轮椅就赶了出来。
南解乌回头,此时他只着里衣,黑发披散,狼狈极了,甚至没来得及戴面具,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前院下去有阶梯,自己凭借轮椅绝对无法下去,他只能停在阶梯前呼唤:“你穿成这样,要去干什么?回来!”
“臣妾要做的事,陛下不也能猜到吗?”南解乌放柔声音,“陛下先回去吧,臣妾会平安回来的。”
他拎起衣摆,毫无留恋地上了马车。赵宴大喊:“沈言深你是死人吗!把他给孤带过来!”
沈言深看看南解乌,又看看赵宴,咽了咽口水,以逃命的速度蹿上了马车:“娘娘,我觉得您可能需要一个随身小侍,带上臣吧!”
他怕留在这儿真的被赵宴弄死啊!
南解乌:“也行。”
“你们……一个个,都反了!”
赵宴撑着轮椅要去追赶,却从轮椅上跌了下去,在阶梯上滚了两圈,雪白的衣物沾染了污渍,却仍然拖着残废的腿不管不顾朝马车的方向爬行,终于被赶到的下人阻止:“陛下!陛下您怎么了!”
“南、重、亭……”赵宴的五指深深抓埋在泥土里,直至冒出血迹。他很恨地咀嚼着这个名字,好像要以此从对方的身上啃下血肉来。
南解乌从帘子的缝隙里看到了这一幕,直到马车快要离开对方视野之际,他掀开帘子,冲赵宴喊道:“等我回来,送陛下一份大礼!”
他挥了挥手,马车便消失在山谷起伏处,一片平静。
*
马车不出三日便到了蒙欢的营帐。
还好蒙欢常年在外作战,沈言深又是新晋的状元郎,此前并无官职,两人并未碰过面。两人便装作主仆,自然受到了蒙欢的礼待。
“素来听闻沈世子天人之姿,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连小侍都颇具风采。”蒙欢给南解乌敬了一杯酒,南解乌毫无异色饮下。蒙欢道:“不知沈世子此次前来,是为何事?”
南解乌心底轻嗤一声,他知道按照剧情发展,蒙欢接下来最有可能派兵去渭水上流。塔郸的辎重都在那儿,持久战下来,这群士兵的吃喝就成了问题,蒙欢正是要借着歼灭敌军的名义,偷偷去给对方送粮。但若是塔郸兵败,他又会借助地形优势,烧掉对方的辎重,相当于在庆朝和塔郸之间两头压宝。
但南解乌偏不给他这个机会。
“蒙将军,我说,揣着明白就别装糊涂了。”南解乌道,“我呢,也没有什么别的本事,就是特别会看人。今日一见蒙将军,我就觉得,蒙将军不止是位不世出的猛将。为人不说光明磊落,想来也是阴狠毒辣。”
蒙欢:“……”
他指着南解乌,问沈言深:“你们家世子平常说话也是这样?不会被人打死吗?”
沈言深:“……没人会打他的。”
除非不想活了。
南解乌不满地拍桌子:“当着我的面嘀嘀咕咕说什么呢!蒙将军,既然你觉得我说话不好听,那咱们不说场面话了,不如直接来打赌。”
“哦?赌什么?”
“将军所求,无非权势地位,我给不了,但有人能给。你驻扎在此,却又各种推脱,迟迟不出兵,无非就是在观察战局,选择明主。”
周围士兵猛地举起矛来,南解乌神色自若,蒙欢冷笑一声,没有说话,却是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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