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漫卷红袖: 6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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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将腿骨接回原位,脸上霎时虚汗频出,却一声都不出。

    此人能力粗疏,口气又大,还带着明晃晃的性别偏见,除却一张脸外,季卷本不知东方不败看上了他哪点,如今见他这般硬气,却又对杨莲亭稍作改观,再笑的时候就更真心实意:“我叫军医来替你看看。对啦,忘了问你,东方不败是你什么人?他提前几日也到了此处,现在不知去了何方,等他来了,我让他来见你如何?”

    杨莲亭啊了声,一个须眉男子难得带了几分柔情,张口道:“他也来了?很好,很好……”

    季卷暗暗扬眉,见他反应中带着真情,心里便更加笃定,笑着拱手:“我去喊军医过来,杨大侠稍后。”

    她说着出门,果先找了两位留守的军医,让他俩去看看杨莲亭强行接上的腿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紧接着绕当城寨走了两圈,细细思索,不知这番与杨莲亭的对话,足不足以影响东方不败。

    正思索间,忽听高处哨岗呼啸,她神色微肃,立即冲往城门,见苏梦枕也已如临大敌立在此处,手入袖中,眼神牢牢锁住电掣而来的红衣身影。

    她笑笑,把浮到嘴边的“你伤成这样就不必再动干戈”咽回去,快步迎上前去,手按剑柄,不忘对着东方不败甜甜道:“东方前辈!你可算回来了。”

    东方不败刹住脚步,闻言亦是一笑,道:“你这是又怕我动手伤你情郎?”

    季卷脸上笑容一僵,假装没听见,盯着东方不败提在手里的人头问:“这是那任我行?”

    东方不败目光在她与其后的苏梦枕之间逡巡片刻,抬手把血淋淋人头提起,抱怨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他也来了?我要早知道,在杀他以前,定是不会来找你麻烦的。”

    季卷对着一颗死不瞑目的人头仔细打量,连东方不败的抱怨也来不及回应,在脑中仔仔细细回忆之后,凝神摇头:“我从未见过他。”

    东方不败大讶:“从未见过?任我行不是你拉来的人?难道还有别人与你一样稀奇古怪?”

    季卷皱起眉。要说拥有这天赋的“别的人”……她自然知道季冷曾也有这能力,不过自她出生以后就不再发动。就算季冷当真拉了任我行来,难道他会不提前告知?季冷又怎么可能让任我行来杀她?

    季卷脸上带笑,心里已逐渐冷下去。她忽而对自己这与生俱来的天赋产生了一丝怀疑——她原本从不怀疑,毕竟这个世界已足够不科学,人体甚至有经脉能运内力,那么从别的平行宇宙拉点人来也只给“不科学”设定添砖加瓦,不算超出想象。

    但如果这天赋并不只季家父女独有,有别的人也拥有同样能力,甚至早已知道她与之共有,因此对她暗生杀机,派遣这些其他世界的高手前来袭杀……

    她暗自凛然,凛然后更觉时间紧。于是她不再把话题局限在自己,笑问:“前辈带着这人头,是要送给杨莲亭么?”

    她向杨莲亭所在遥遥一指,笑道:“还没来得及告诉前辈,你的莲弟已醒了,此刻正在受医师治疗呢。”

    东方不败神色立变。他眉眼舒展,笑啐:“死丫头,故意瞒我好苦!”话未说完,人已振翅扑向矮屋,周身气力勃发,将围在杨莲亭身边的两个军医打出房门,自己挤到近前,伸手轻轻抚杨莲亭的头发,柔声道:“莲弟,想不到你我黄泉之后,还能再见!”

    杨莲亭怒道:“你就知道婆婆妈妈!这是任我行的人头?好,好!有这人头,我哪怕再断十次腿,也不觉得痛了!”

    东方不败温柔贤淑应道:“你说的是。我正是想着你醒来定会想见到他,才特意去砍了他的脑袋为你带来,却没见到你苏醒,你要是生气,就骂我两句吧。”

    杨莲亭真要再骂,却见到东方不败被毒得五花八门的面色,胸口亦有被炸出的溃烂,立即有了几分关切,骂道:“你又给那老家伙伤到了?实在无能的很!”

    东方不败瞥一眼屋外,柔柔笑:“算啦。能见到你,我比什么都高兴。”

    这两人真如一对经历死生的夫妻般,脑袋偎依,喁喁细语起来。

    屋外季卷与苏梦枕一人接住一位倒飞出来的军医,见他俩脸色青白,竟是被东方不败一震之力击出内伤,不由皱眉对视。对视上的瞬间季卷又反应过来,匆匆要把目光挪走。

    “我不知道青田帮何时不愿与我再做盟友。”苏梦枕冷冷道。

    第75章 中彩票?

    一生要强的季卷立即把视线转回来了。她瞪着苏梦枕,嘴上道:“不要把个人情绪上升到帮派层面!”

    “我一直是我,”苏梦枕尖锐道:“带情绪的是你。”

    季卷被他的理直气壮噎住。

    “我帮人一向如此,并不因亲疏远近,分出付出的高下。你以为我是因为爱情而做送死的事,觉得愧疚,继而无颜面对。我要告诉你:你错了。”苏梦枕说。

    哪有人在提到爱情时依然保持这高傲的姿态?唯有苏梦枕。

    “我使用生命的态度从来向死求活,死期不远,来日不长,若我怕死,一早就该滚回小寒山派。无关任何人,即使是你也不可能动摇。”他继续说,双手合拢在胸前,左手四指在右手掌中不断蜷曲:“你大可不必觉得负担。”

    他一顿,见季卷半天不回话,又冷冰冰接道:“至于我爱谁,想爱谁,想怎么爱,一概是我的事,我付出,从不计较回报。你怎么想,要怎么应对,我不在乎。”

    季卷张一张嘴。

    她想问如果当真不在乎,何必对她长篇大论这许多?但她听出苏梦枕那藏在自尊下的宽解,他在用他的方式服软——很难说那是真正的服软,至少他也在担忧此番越界会搅乱他们原先关系。她张嘴滞了片刻,而后道:“我无心于此,也不想让帮派间关系沾染任何私情。此事以后莫提,你我之间,谈正事足够。”

    苏梦枕颔首,坚声答:“本该如此。”

    他们二人达成共识,竟似齐齐松了口气,再不说话,只立在破门屋外,等屋内两人没有温存几句,就听东方不败又问道:“我已打探过了,此间当真没有我们日月神教的影子,不能叫你继续统领教务。莲弟,我知道你喜欢忙碌,可现在你我都是孤家寡人啦。你要愿意陪我躲起来绣花描眉,我心里是高兴的,如果你要还想继续做番事业……”

    杨莲亭昂然打断:“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自是要做出一番事业,你那点小家子气的娘们功夫,莫要来污我耳朵!”

    东方不败道:“嗯。我就知你会这样说。我去杀几个江湖帮主,叫你继续做日月神教的话事人如何?”

    杨莲亭冷笑。他冷冷道:“如今离靖康只五六年,你竟只着眼江湖?胡虏作祟,才是大丈夫建功立业之时,你不要比外面那个女人的见识更低!”

    苏梦枕移目,见季卷半侧过身,悄悄翻了个白眼。

    东方不败一怔,敏锐问:“季卷那丫头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杨莲亭截断他的话,心中已有定计,问:“你不是一向跟我胡吹武功盖世?那跟我一道北上,刺杀那辽国皇帝,坐一坐辽国龙椅如何?”

    此话一出,非但东方不败,就连屋外的季卷、苏梦枕都惊愣原地。季卷这下也来不及顾着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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