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全世界遗忘后我成了救世主: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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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簇簇黄白桂花热烈地开在夕阳里,漂亮得让人眩目。

    而玉川子眼中,只有吴林春和他正正好对上,大睁着的双眼。

    他的眼瞳里,还有些余烬般的生命。

    玉川子是他的徒弟,他的亲人,能看懂他眼里的遗嘱。

    于是他又吃了一粒能隐去身形的灵丹,尽力将自己蜷缩得更小。

    他听见了屋外不远处,燕衔春笑着的声音:“以后,你就是钟鼎宗宗主了。”

    常旭激动的声音紧跟着响起:“多谢主子!”

    再之后,屋外头便慢慢归于了沉寂。

    等桂花树浸在清寒月光里时,玉川子从废墟里爬了出来。

    钟鼎宗对他已经不再是家,他不能久待,连给吴林春敛尸的时间都没有。

    玉川子离开时,看见了吴林春尸体的背后,那处是受撞击最严重的地方,皮肉裂开,露出了里面的骨头。

    玉川子瞧见了吴林春空荡荡心脏旁,弯折歪斜的脊骨。

    他刚刚直起来没多久的脊梁骨。

    玉川子还看到了吴林春的手,哪怕已经死了,都紧紧握着剑。

    他师尊是握着剑死去的。

    一个修者,死去时握着剑,就该令人敬佩。

    玉川子哪里再能拿走他的剑,他只捡了他的剑鞘。

    玉川子知道前路在哪,他师尊早已给他指明,攥紧了怀里的请帖,他朝钟鼎宗外奔跑而去。

    “我路过宗门的时候,碰见了石光明,”玉川子满是血的眼看了顾渊峙一眼,“他应当也是惹了燕衔春,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有点气。”

    石光明似乎知道玉川子要去哪,他眼睛被挖去了一只,另一只眼睛倔强地大瞪着,死死盯着玉川子。

    玉川子与他对视了,片刻后,蹲到了他身前:“我只给两句话的时间。”

    石光明喉咙里堵的都是血,但说得很清楚。

    第一句话是:“帮我对顾渊峙说声对不起。”

    玉川子看见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没救了,果真,不过一句话的时间,他的眼睛已经开始涣散。

    他将玉川子看成了顾渊峙,说了第二句话:“师尊祝你们鹣鲽情深,白头偕老。”

    他说到老字时,已经咽了气,那声老,更像是一句叹息。

    玉川子记得,顾渊峙是他唯一的弟子。

    当年他帮石光明找弟子时,石光明嘱咐他道:“天赋要高,也要踏实,肯吃苦。我只收这么一个弟子,定然要最好的。”

    很可惜,顾渊峙不善良,也不踏实,他心思太多,不是石光明中意的弟子模样。

    而石光明对他平日里也不怎么上心,面对鸿元仙尊,刀冢之前,连句话都不敢替他说上一声,也不是顾渊峙认为的好师尊。

    炽烈的爱让人义无反顾,淡薄的爱最让人难受。

    如果你要忽视它,会让你显得不近人情,如果你要感受它,就得拂掉一千种一万种不好,才能看见比一片落叶重不了多少的它。

    这会让你觉得自己可怜,是多么没有爱,才会渴求这样微薄而又掺杂了太多的爱。

    顾渊峙听见了石光明的遗言,什么话都没说。

    所幸石光明已经不需要他回应,玉川子更不需要,他继续淡淡地道:“燕衔春能一招杀死我师尊,最起码也是洞虚期的修为了。”

    “我累了,”能讲完的都讲完了,玉川子最后看向谢仞遥,“哪里有休息的地方。”

    谢仞遥让玉川子在落琼宗住了下来。

    落琼宗请贴上赴约的时间,是在一个月后,玉川子是一个赴约的宾客。

    他在落琼宗睡了一夜后,第二日一醒,就主动加入了为这次宴请做准备工作的弟子中去。

    落琼宗这次要请的人又多又杂,时间还挤,宗门内弟子又少,简直忙得脚不沾地,便是谢仞遥几乎都没有休息的时间。

    但玉川子一个钟鼎宗的天才,竟然习惯得很自然,他做着最累的活,却丝毫没有怨言。

    九月十五日,诸事皆宜。

    落霞山脉三关尽开,修者和凡人夹杂在一起,从仅有的一条路进入落琼宗。

    落琼宗弟子列在宗门前,开门迎客。

    而宗门内,最大的广场上,已经陈列了数万把椅子。

    谢仞遥等在那里。

    以他现在的臭名昭著,来的人应当不是很多,因而落琼宗发出了数十万张请帖,广场上,却只准备了一万把椅子。

    但谢仞遥还是见到了很多熟悉的人。

    柳无穷是最先进来的那批人,她孤身前来,身边没有跟着金屏山任何一个人,对谢仞遥笑着示意后,随便坐在了第一排一个椅子上。

    她是金屏山的宗主,修真界谁不知,她往那里一坐,一时间,竟没一个修者敢靠近第一排。

    直到一件令所有修者震惊的事情发生——一个凡人女子,在柳无穷身边坐了下来。

    她穿着一身粗布麻衣,面上饱经风霜,怀里甚至还抱着一个乳牙都没有长齐的小姑娘,背上背着一个小小的包袱,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坐了下来。

    一个是当今顶尖宗门的宗主,一个是乡野村妇,就这么奇异地肩并肩,亲密无间地坐在了一起。

    她怎么敢的? !

    全场都静了一瞬,无数修者不敢相信地望了过去,就见那凡人女子戳了戳柳无穷:“这没人吧?”

    柳无穷弯着眼睛,瞧着她怀里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看的小姑娘,语气温柔:“没人,您且坐着。”

    “哎。”女人在柳无穷身边安心地坐了下来。

    柳无穷伸手,平日里给金屏山下命令,让无数修者胆颤的手轻轻捏了捏小女孩柔嫩的脸颊:“几岁啦?”

    “两岁多一点儿,”女子又搂紧了点女儿,“她不随便哭闹,平日里可乖了。”

    柳无穷任小姑娘小小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指尖,又问:“她爹爹呢?”

    “发大水死掉喽。”女子回答,“家也没了,不都说这片安宁,可巧,这边仙长还给船票钱,就过来了。”

    乱世的凡人如漂萍,一张船票就能渡着她们,在一块地方扎下根来。

    怕是今日来的大部分凡人,都是抱着这样的心态——趁着落琼宗报销船票,来这块安下家来。

    柳无穷也就不说话了,一时两人就这么沉默了下来。

    谢仞遥也看见了月悟,他跟着师父常念,对谢仞遥笑着颔了颔首,坐在了柳无穷身边。

    谢仞遥还看见了两个陌生的修者,和其他修者不同,一个怀里抱着一只小小的豹子,另一个人头顶蹲着一只雪白的猫。

    两个人都怯怯地,远远地挑了一个角落坐了下去。

    谢仞遥视线刚从他们身上离开,就看见林裁冰正指着柳无穷的背影,得意地朝身边的同伴道:“沉沤珠给我的那瓶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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