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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惹金枝》 70-78(第9/17页)
子。
这少年, 倒是极奔放……
早知就多点几盏灯了, 这样瞧得也更加真切些。
正愣神,已经挣脱出来的公子从怀里摸出一把钱搁在桌上,温声道:“借掌柜后院一用。”
掌柜忙点头,“后头第三间是干净的。”
他微微颔首,拥着快要挂在自己身上的美少年去了后院。
小酒馆里又静下来,只剩下屋外淅沥沥的雨声。
裴季泽一出屋子,寒冷裹着细雨扑面而来。
怕怀里醉得昏昏沉沉的人冷着,裴季泽弯腰一把打横将她抱起来,借着廊下微弱的灯光,入了掌柜所说的屋子。
屋子里黑灯瞎火。
他抹黑将她搁在床上,想要去点灯,一向最怕黑的女子生怕他走了,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裳不放,把满是泪水的脸埋进他颈窝里,抽噎着叫他的名字。
一句句“小泽”,叫软了裴季泽本就硬不起来的心肠。
他轻抚着她微微颤粟的背,低声哄道:“再哭,明日醒来眼睛就会疼,就不美了。”
幼时她哭,他总爱拿这句话哄她。
她每回听了,总会停下来。可这回非但没有停下来,反倒哭得愈发厉害。
有些无措的男人伸手摸向她的脸,也只摸到满手冰凉的泪水。
裴季泽只好将她抱坐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直到她哭累了,才停下来,哽咽,“他们都说你死了,叫我去看你,可我不相信。我的小泽一向骁勇善战,足智多谋,怎么会死了呢?”
“小泽,你别怨我了,我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一辈子都对你好,好不好?”
“柔柔一醉酒,总这样哄我。”裴季泽轻抚着她柔嫩的脸颊,嗓音沙哑,“我明明知晓,醉酒的话信不得,可我偏偏要心甘情愿上你的当,甚至偶尔想要将你灌醉,听你哄哄我。”
“谢柔嘉,有时,我心里其实有些恨你,恨你说话不算话,恨你,待他那样好……”
这些话,他藏在心里多年,总不敢说出口,免得她觉得他小气。
“从今往后,我只待小泽一个人好,”醉酒后如同小猫一样乖巧的女子轻轻蹭着他的掌心,“我给小泽生宝宝,好不好?”
又在哄他!
可他,偏偏喜欢听……
明明在替她擦眼泪,可不知怎的就吻上她微凉的脸庞,等到有所察觉时,他已经吻上她柔软的唇。
他知晓自己是在趁人之危。
如同多年前她吃醉酒,乖顺地趴在他怀里,主动去吻他。
他明明知晓她吃醉酒才会如此,可还是忍不住回应她。
今日也是如此,明明已经很确定她心中爱的不是自己,可还是忍不住要沉沦。
怀里的小猫跨坐在他怀里,柔若无骨的手钻进他衣襟里,呢喃着他的名字。
他一把捉住她的手,不许她动。
另一只手托着她的下巴,发疯似的狠狠吻她的唇。
想要狠狠欺负她,想要她永远只叫他的名字。
怀中的小猫吃痛,想要起身,却被他牢牢地禁锢在怀里。
已经忍了近两年的男人恨不得将她剥皮拆骨吞入腹中,直到外面传来一阵说话声,打断屋子里的旖旎。
是文鸢找来。
长生也来了。
瞬间清醒的裴季泽松开她的唇,将她褪到肩膀的衣裳拉回去,听着渐近的脚步声与说话声,替她整理好衣物后,扶着她躺下,不舍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替她盖好被子后迅速出了屋子。
片刻的功夫,躲在暗处的裴季泽果然瞧见掌柜的带着文鸢与黛黛入后院。
跟着一起来的还有长生。
掌柜的指着屋子,声音有些哆嗦,“应,应该就在这儿。”
文鸢与黛黛忙入了屋子。
长生扫了一眼院子,眸光在裴季泽藏身的地方停留一瞬,很快收了回来。
约过了半刻钟的功夫,文鸢与黛黛搀扶着谢柔嘉自屋里出来,向前堂走去。
裴季泽听到马蹄声响起,方才去了前堂。
魂儿都快要吓没了的掌柜一见他出来,忙上前道:“方才有几个官爷找来,公子没见着吗?”
裴季泽不置可否,“若是她明日过来问,你就说,并不曾见过我。”
掌柜正要问为什么,他已经解了缰绳,动作利落地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闯入雨夜里。
待到回到毡帐时,已经是后半夜。
一直等着他的锦书见他浑身湿哒哒,担忧不已,“公子这是怎么了?”
裴季泽摇摇头。
锦书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猜想定然是与公主有关。
他想了想,道:“公子打听的事儿,已经有消息了。”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封信呈上前去。
裴季泽接过来,却并没有打开。
他想起方才抱着自己泣不成声的女子,最终还是拆了信。
只扫了一眼,他将信搁到一旁的桌子上,询问:“明日可是要迁徙?”
每一年这个季节,住在这一块放牧哈萨克人都会往北迁徙三十里,寻找更加丰美的草原放牧。
锦书颔首,“昨日,孙大娘确实这么说。她还说,大家希望公子也去。”
孙大娘正是常给他们洗衣裳的老妪。
裴季泽沉默片刻,道:“迁。”
*
翌日。
谢柔嘉醒来时快要晌午。
一直守在屋里的文鸢见状,不禁松了口气。
宿醉醒来的谢柔嘉,望着略显得陌生的屋子,呆愣了好一会儿,问:“这是哪儿?”
文鸢知晓她酒后不太记事,忙道:“这是都护府,咱们昨日刚到的朔方城。”
顿了顿,道:“下回公主千万莫要独自一人出去吃酒了,昨晚,那个掌柜的说有人把公主带走,差点把奴婢吓死!”
朔方,都护府,小酒馆……
谢柔嘉终于想起来了。
她一把捉住文鸢的手,激动,“我昨夜瞧见小泽了!”
这一年里,有好几回公主宿醉醒来都说自己瞧见驸马。
有一段时间,她甚至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文鸢以为她昨夜又做梦,微微红了眼眶,安慰,“公主,您不能总这样。”
谢柔嘉眼里的光一寸寸暗下去。
她缓缓松开文鸢的手,有些呆滞地望向窗外。
好一会儿,她呢喃,“可我好像真瞧见他了,他脸上戴着一块银色的面具。他不肯承认,非说我认错人。我怎么能认错呢?”说着说着,她把脸埋进掌心里,泪水从指缝里溢出来。
“文鸢,他心里定然恨极了我,所以才不肯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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