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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惹金枝》 50-60(第15/29页)
他反过来拿雪丢她。
一红一黑两抹身影在白茫茫的竹林里你追我赶,打起了雪仗。
谢柔嘉根本不是裴季泽的对手,一会儿的功夫就被他追上。
累得气喘吁吁的少女瞥了一眼他手里的雪团,“驸马想要犯上?”
他抬手就要将那雪团塞到她脖颈。
谢柔嘉下意识闭上眼睛,谁知冰凉的雪团迟迟未落下,缓缓睁开眼睛,对上一双眉目含情的眼。
他突然用大氅遮住她。
谢柔嘉眼前一黑,正欲说话,下一刻柔软的唇贴在自己的唇上,湿热的舌尖迅速顶入她口中,勾住她的唇舌吮吻。
不远处的院落。
裴祖父与裴温才跨出门槛,就瞧见竹林深处旁若无人亲吻的两人。
原本还要出去的二人皆是老脸一红,又退回院中。
“太不像话!”裴祖父轻哼,“简直太不像话了!从前多端庄持重的人,竟然在外头就!”
“说明三郎心中爱极她。”
裴温忍不住道:“今日好歹也是头一回见孙媳妇儿,您连个见面礼都不准备,还冷脸对着人家,三郎心里定然埋怨您。”
“别以为我不知你在打什么主意!”
裴祖父拿眼睛瞪他,“你自己无用,连心爱的女人都守不住,所以想要三郎同她的女儿好。”
神色黯然的裴温不作声。
裴祖父见状,长叹一声,“我年纪大了,指不定哪天说没就没了,你们的事情我也也管不着。”
裴温道:“您老人家长命百岁,定比儿子还要命长。”
“活得比自己的儿子长久,”裴祖父闻言怒骂,“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裴温嘴巴张了张,眼圈蓦地红了。
裴祖父冷着脸吩咐随侍,“去将我搁在桌上的东西拿去给三郎,同他说这是他祖母给他媳妇儿准备的见面礼。”
*
陶然居。
在外玩了快半个时辰的谢柔嘉与裴季泽一回屋子,就瞧见桌上搁置的一精致的锦盒。
文鸢忙上前道:“是裴老太爷命人送来,说是老夫人给您准备的见面礼。”
打开一瞧,里头是一对水头极好的翡翠玉镯。
谢柔嘉自幼见惯好东西,一看便知这玉镯价值连城,想来是传家之物。
她方才见裴祖父那样不喜欢自己,没想到却送了这样贵重的东西,心中十分诧异。
“我就说祖父喜欢柔柔,”眼里浮现出一抹笑意的裴季泽将那对碧绿的镯子戴在她手腕上。
碧绿通透的玉镯映着她雪白皓碗,煞是好看。
他捉着她的手腕,在她手背印下一吻,抬起一对含情眸望着她,“如今祖母也算是知晓咱们之事。那么,柔柔公主几时答应做裴季泽的妻子?”
谢柔嘉斜他一眼,眼波流转,“待本宫好好考虑一下。”
他笑了。
那对含情眸微微弯着,眼波流转,摄人心魂。
谢柔嘉微微红了脸颊,垂睫望着手腕上新得的东西。
倒也极合她的心意。
*
裴家祖父回来没两日便是小年。
这日晌午饭后,谢柔嘉正与休沐的裴季泽在屋里手谈。
已经连输三局的谢柔嘉正耍无赖,黛黛拿着一封信入内。
谢柔嘉询问,“谁的信?”
黛黛忙道:“是卫公子。”
谢柔嘉忙道:“拿来我瞧瞧。”
文鸢忙将信呈上前。
信里的内容如同往常一样,问及她在江南过得如何,马上就要过年,可还习惯。卫昭平日里话不多,却爱写信,洋洋洒洒写了好几页。
末了,道:【还有半年就是柔柔的生辰 到时我去江南同你庆贺生辰 咱们再一同回朔方】
这是谢柔嘉临来江南前,曾与卫昭商定好的。
她同裴季泽的事儿还没有同卫昭提及。万一到时她真与裴季泽在一块,必定也去不了朔方。
她心里正乱,突然听到裴季泽问:“他要来替你庆贺生辰?”
谢柔嘉“嗯”了一声,“要来。”
话音刚落,又听他道:“朔方距离江南那样远,也不怕累着。”
谢柔嘉听着这句阴阳怪气的话,不由地抬起眼睫瞧他一眼。
端坐在一旁的男人垂下眼睫,洁白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漆黑的棋子,一副不大高兴的模样。
谢柔嘉想起上回在庄园里,他将自己的招魂铃拿了去,至今没还回来,忍不住问:“你为何总要同阿昭过不去?你明知他是我哥哥。”
一向油嘴滑舌的男人抿着唇不作声。
“你将那铃铛还我,”谢柔嘉觑他一眼,“我下回见到阿昭不好交代。”
他仍是不作声。
谢柔嘉见他不理人,要回去午睡。
裴季泽跟着她入内,还未等她躺下,拦腰将她抱入怀中,把下巴搁在她肩上,嗓音微微沙哑,“柔柔写信告诉他,说你同我好,不会再去朔方,叫他也莫要来江南。”
谢柔嘉沉默片刻,道:“我还没想好,这个信暂时写不了。”
他圈在她腰间的手臂陡然收紧。
她吃痛,“你弄疼我了。”
他忙松开手,嗓音沙哑,“抱歉。”
谢柔嘉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道:“阿昭真是哥哥。”
“我晓得。”他将她搂在怀里,“我晓得柔柔只喜欢我一个。”
这话,分明是说给他自己听。
谢柔嘉实在不能理解裴季泽为何总要吃卫昭的醋。
这件事情以裴季泽在她脖颈留下两个牙印而告终。
当然,谢柔嘉也狠狠咬了他好几口,还故意在他喉结上留下一圈齿痕,想要他出去见人时丢人。
谁知他恨不得叫所有人瞧见他脖颈上的痕迹,害得她同其他女眷一同吃茶闲话时被大家调笑。
谢柔嘉下次再咬人,就专门挑旁人瞧不见的地方,咬得他求饶为止。
两人的关系似乎越来越好,只是不知为何,裴季泽眉宇间总是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两分沉郁。
裴季泽此人,一向在政务山游刃有余,便是在鄂州那样困顿的环境里,都不曾流露出这种神情来。
除夕的前一日,这日晌午午睡醒来,她闲来无事去书房里找他,却无意中撞见他正一脸凝重地交代锦墨办事。
好像是在寻什么人。
见到她来,他立刻住口,迎上前来,一把握住她的手,“外头这样冷,怎过来了?”
“屋子里闷,”她将来时路上顺手折的一株红梅替换花瓶里原有的那支,“可是遇到麻烦事?”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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