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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身陷妖鬼修罗场的日日夜夜》 170-180(第10/15页)
身,脚下忽一滑,险些摔河里。
所幸池白榆拉了他一把。
他人是站稳了,怀里却掉出一样东西。他下意识去接,但捉了个空。
他的心往上一提,也是此时,一手从旁伸过,及时接住那东西。
“东西拿好,掉河里了可没人给你捡。”池白榆扫了眼,发现是个平安符,绣在上面的图案分外精细,“这平安符绣得还挺好。”
紧提的心这才有所缓解,银无妄接过平安符,道了声多谢,又解释:“这符是母亲前些天才从庙里求来的,好在没掉。”
池白榆下意识问:“你还有娘?——不是,我不是那意思,就是之前看狱中簿册,没提起过这茬。”
准确说来,是她在原著里看见的。
原著里,男主的师弟曾经支过招,说是可以去银无妄的故乡找他,或是问问他的血亲。男主也是在这段提起过,说是银无妄的父母早在他开宗立派前就没了。
按时间线来推,现在他娘早该离世了啊。
而且听他这话,他娘能从哪里的庙求来平安符,不是在锁妖楼里吗?
银无妄心知失言,微微蹙了下眉。
“无事。”他将平安符收入怀中,看起来似乎不愿多聊起此事。
池白榆也懒得追问——她的目的是搜集到血怨之气,而不是调查他的家庭情况。
见雪还小,池白榆干脆趁着这儿有水把鱼杀了。
她杀了鱼正往外剖内脏时,忽借着余光瞥见银无妄有意别开脸,只偶尔看她一眼。他的皮肤本来就够白了,眼下竟还能再白一个度。
“嗳,要不你来试试,我手都冻僵了。”她把鱼往人面前一推。
银无妄的脸略有些发僵:“我……未曾做过这些,恐怕难以做好。”
池白榆心觉好笑:“你整日里就爱说废话,难不成我生下来手里就握了把杀鱼的刀了?你试试剜下鳞片,鱼滑,小心别伤着手。”
银无妄还是第一次直面这等“血腥”的场面,却没有要躲懒的意思。他颔首,从她手中接过那把血淋淋的刀。
漫天飞雪下,入目皆是白净。
他却握着这刀,头回将刀锋剜入一片生肉里-
等他俩回到木屋时,已经过了小半时辰。
煮鱼的时候,池白榆问:“你来了多久了?”
银无妄略作思忖:“约莫两个时辰。”
她点头:“那得快些了。”
再耗下去,就没时间用剜心刀了。
银无妄不知她心中所想,便问了句为何。
池白榆却道:“不是每三个时辰就会换一次人吗?要是不快些,你就得消失了。”
视线从她身上移至火堆,银无妄沉默片刻,说:“我以为你会将我们视作同一人。”
“乍一看是挺像,相处久了也能发现不少区别。”池白榆想了想,“你们仨该不会是三胞胎吧?”
银无妄微拧起眉:“并非。”
“也是哈,哪来的三胞胎还共用名字的。”池白榆舀了一碗汤,递给他,“趁热喝吧。本来只有三四分饿,去捉了趟鱼,直接翻倍到七八分了。”
她语气轻快,银无妄也跟着放松些许。
他道:“不用,我自己来。”
“别跟我客气。”池白榆直接把碗塞进他手里,“就当是在自己家。”
银无妄微怔,始终冷凝的眉眼间忽舒展开一点不明显的笑。
不过须臾,那笑就消失不见。他喝了口鱼汤,暖烘烘的热意一直沁入肺腑,紧绷的心弦也跟着松缓许多。
“味道怎么样?”她问。
“嗯。”送出这字,银无妄心觉有些敷衍,又道,“很好。”
“好喝就多喝,多得很。”池白榆也给自己舀了碗。
一碗鱼汤下肚,许是太暖和,银无妄渐觉困倦。
这困意来得快,没一会儿,他便昏昏沉沉地阖了几次眼。
池白榆看在眼中,问道:“你怎么了,看着像要睡着了。”
“些许困倦。”银无妄尽量保持着清醒。
可不论他如何使劲儿,眼皮都跟黏了浆糊似的,难以睁开。
“那你睡吧,我在这儿看着火。”池白榆往火里丢了根柴木。
银无妄还没来得及应答,便两眼一合,往旁摔倒下去。
“银无妄?”池白榆喊他,“银无妄,睡着了?”
地上的人没半点反应。
池白榆放下碗,在他跟前蹲下。
果然还得是凡人啊,药一下就倒了。
她从袖袋里摸出剜心刀,对准他的心口便扎了下去。
刀尖刚穿透衣衫,刺着他的皮肤,她就察觉到了不对。
这人身上没被下血怨禁制。
之前她用剜心刀,不论能不能攒着血,下刀时都会有明显的阻隔感——就像是在心口上方覆了层薄薄的冰。
可这次就跟平日里扎在肉上没什么区别。
她收回刀,用指腹在刺出的伤口上捻了下。
指腹上沾着了一点血,剑樋里的血线根本就没涨。
剜心刀在这人身上明显没用。
出于这缘故,她也没心思再留在这儿。等他醒后,她匆匆打了声招呼便走了。
银无妄情绪虽淡,对外界的感知却敏锐,也察觉到了她言行间的那点疏离。
他不清楚原因,心头却漫上一点莫名的躁意。
直到离开这天寒地冻的冰雪天,也不曾缓解些许。
*
池白榆按照罗盘指示的方向顺利离开了八号房间,摸着黑往楼下走时,她还在想剜心刀的事。
他不是银无妄吗,那身上为何没被下禁制?
那这剜心刀要怎么用,连往谁身上扎都不知道。
她正思索着,迎面走来一人。
抬头一瞧,竟是述和。
述和也看见了她。
他停下,在幽暗狭长的走廊中望着她。
“这般晚了,是去了何处?”他问。
“本来想找伏大人有点事,没看见他。”池白榆往他身后看了眼,“他没和你一块儿吗?”
“他方才去了四号妖牢,现下不知在何处。若是找他,恐怕要等到明日。”述和与她一道下楼,“你去这一趟没有受伤,那可曾受着惊吓?”
“那倒也没有。”池白榆问,“曲怀川的事处理好了吗?”
“嗯。”述和语气困倦,“此事特殊,强行冲破了他的识海,勉强探查干净。”
冲破识海?
那岂不是直接读取了他的记忆?!
池白榆心一紧,问:“所有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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