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陷妖鬼修罗场的日日夜夜: 160-170

您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身陷妖鬼修罗场的日日夜夜》 160-170(第8/11页)


    他对寿元的执念这么深吗?

    “也不急在这一时,又不是就活到明天,以后再说吧——这些东西的确是几百年前的物件儿,和宅子里有些瓷瓶的花纹做工都差不多。”她把茶壶往他面前一递,“这上面有没有附着什么妖气?”

    裴月乌仔细探查了番,道:“没,寻常凡物。”

    池白榆这才放下心,转而坐在椅子上,盯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帘。

    “你之前和那曲怀川打照面的时候,见过他的脸吗?”她忽问。

    “见过,怎的了?”

    “和如今一模一样?”

    “那肯定啊。”裴月乌道,“也没见谁今天长这样,明天又变成另一副模样。”

    “伏——狱中所有人都见过他?”

    “差不多。”裴月乌思忖着道,“有几人兴许没见过。”

    “谁?”

    “那五号妖狱里的整日待在房里,没见他出来过。”裴月乌稍顿,“三号房里的两条狼常年避着人走,兴许也没见过他。”

    这样么……

    既然他的模样没变过,那要么就是伏雁柏根本不记得这号人了,要么是他变换过模样。

    前者的可能性不太大,毕竟曲怀川说了,他们两家是世交,哪怕关系不亲近,也不至于忘得这么干净。

    至于后一种情况……

    池白榆看向门外的雨帘,在心底琢磨着这事。

    这山雨来得突然,却迟迟不见走,眼见着天色渐晚,雨势竟还在逐渐变大。

    中途曲怀川来了趟,说是雨大,天又黑,路上根本没法走,问她可否在这儿将就着歇息一晚,明早再走。

    看着外面的路的确没法走,池白榆只得应好。

    第169章 第 169 章

    夜晚。

    屋外的雨就没停过, 在屋瓦上敲出清脆声响。

    屋檐水接连不断地往下落,连成一片水帘。

    池白榆没个正形地躺在床榻上,盯着那模糊的水帘发怔。

    这床铺是裴月乌用净尘的术法打理过的, 但睡在上面仍有些不自在。况且她心里还藏着其他事,更合不了眼。

    偶尔能听见竹帘外面穿进一两声响动——裴月乌在外面简单搭了个床, 说是要守着门口,以防出现什么意外。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便想着去找他问些事,但刚撑着床榻准备起身, 就有一阵浓厚难挡的困意袭上。

    不过迟缓地眨了两下眼, 她便沉沉睡了过去。

    恍惚间, 她听见了鞭炮声。

    还有模糊不清的缓声笑语。

    紧接着,她又觉得头沉得很, 像是压了什么东西在脑袋上, 连带着颈子都有些酸麻。

    随后有人在她耳畔说话,嗓音温和, 但也听得出略有些发紧,似乎在为何事紧张。

    “抱歉,”那人说,“这等重要的日子, 却看不见你的脸。”

    她缓睁开眼。

    入目就是一片影影绰绰的红,似乎还有摇曳的烛火。

    视线逐渐聚焦,她偏过头, 看见沈衔玉身着喜服坐在她身边。素日里松束的银发,此时经由银冠束起, 打理得极为细致。?

    哪儿来的喜服?

    池白榆抬起胳膊,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也穿着喜服。借由一旁桌上的铜镜, 她看见她头上戴了不少繁复发饰。

    难怪这般沉。

    她顺手拔下好些发簪头饰,斜瞥的视线落在沈衔玉身上。

    又是梦。

    经过起初的错愕后,池白榆的意识渐渐代入梦境。没过多久,她就已经顺理成章地接受了这梦境的设定——

    眼下应是她与沈衔玉成亲的日子。

    梦里鲜少讲逻辑,因而为何会与他成亲,这里又是在什么地方,她一概不清楚。

    她久没出声,沈衔玉迟疑着伸过手,轻轻压在她的手背上。

    确定她还坐在身旁,他才微松了口气,又问:“目不能视,可否……用手来代替?”

    池白榆偏过还有些沉的脑袋看他,问:“怎么代替?”

    沈衔玉轻轻捏了下她的手,随后顺着她的手臂轻缓地往上移着。

    他的指腹抚过她的臂弯,再是肩头,最后轻轻落在她的颊边,托住她的脸。

    “偶尔会去想你的模样,但生来就不曾见过什么东西,实在难以想象得出。”他轻声道,手指划过她的面颊、眉眼……

    概是怕伤着她,他手上的力度放得很轻,引起一片微弱的痒意。池白榆没忍住捉住他的手,道:“再胡乱摸一阵,脸上敷的粉,还有口脂就全掉了。”

    沈衔玉轻笑出声。

    “是我的过错。”他又抬起另一手,试探着伸向床畔的桌上,从那上面取过两个精巧的酒杯,将其中一杯递给她,“还未喝过合卺酒,不过是规矩如此,你若不喜欢,用手碰一下这杯子便好。”

    “不用,正好渴得很。”池白榆拿过酒杯,喝了口。

    或许是因在梦里,她没尝出什么味。只是酒入肚的瞬间,她便感觉到一股热烘烘的暖意从肺腑间往上烧。

    再抬眼看他,却见他喝过那口酒后,便开始掩面轻咳,白玉面上也泛出淡淡的薄红。

    显然是没喝过酒。

    她放下酒杯,俯过身去摸他的脸,并道:“那你岂不是也没见过自己长什么样?”

    “嗯。”沈衔玉握住她的手,使她的手贴在自己的面颊上,吐息略有些泛烫,“不知样貌是否合你心意?”

    “要是不合我也不会坐在这儿了。”

    沈衔玉笑得温和:“别不是在拿些好听的话骗我。”

    像是要证明所言非虚似的,池白榆微仰起颈,轻轻吻了下那被酒水洇出水色的唇,又道:“现在呢?”

    沈衔玉轻轻应了声,又俯身亲了下她的脸颊、眼睛、额心……像是想借此感知她的每一处。

    最后,他才将吻落在她的唇上。

    同他这人一样,他的吻也是温柔细致的,温吞地吮着她的唇瓣,偶尔轻轻舔一下唇角。

    亲吻间,他还在不间断地摩挲着她的面颊,时不时还会用掌心抚过她的侧颈。

    他看不见她,便借助触觉感受着她的每一点细微变化。

    许久,他才从这厮磨间抽出心神,带着不稳的呼吸说:“以往不曾察觉,今日才知晓,虽然都为凡人,却有这多不同。”

    凡人?

    池白榆心觉疑惑。

    可他不是——

    是什么来着?

    她仔细想了遭,脑袋却昏昏沉沉的,没一会儿,就只剩下“他是凡人”这一印象。

    是了,他俩都是凡人。

    虽然是在梦里,但池白榆对新婚夜也有个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